吃里扒外(2/3)
以分开,他们请客,我们买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卖身钱,不是傻瓜,也是蠢材。谢汉便跑去对谢嘉嫒说:母亲的赡养费,我会按月支付,不要你家花一分钱,你只须照顾老人的日常起居就行。若有头痛脑热的,医药费我照掏,绝不拖欠,将来老人实在不行了,我们自然会拢前来料理后事。
宫喜鹊一听,哭哭啼啼起来:姓袁的,忤逆不孝!不顺从,也不听从,更不服从,你又耳根软怕老婆,当不了家也作不了主,老娘早晚得让这个外姓人,活活气死!前世造下什么孽哟,老天爷要放出,这么个恶冤家来折磨我!
谢嘉嫒则嚎嚎骂骂:你娶的什么妻子呀,这样无情无义,容不下我一家啊!我一家并没有吃清闲饭菜哟,十几年了,夫妻两个节肠忍肚,勤巴苦作养活妈,非但没有沾染半点便宜,相反倒霉透了,功劳不领情,苦功不认帐,看在妈和你的面子上,我们不跟她一般计较罢了。
舒志强说:这个坏弟媳,给脸不要脸,把不讲理当实力,还要丑人多作怪,教唆你与妈分家,完全将婆婆当仇敌啦,不管妈的死活,不想出钱养老人,也不愿出力持家。
宫喜鹊说:唉,崽不孝,就是媳不贤,弟不恭,就是妻不顺。呸,直从这个黑心肠的是非精,嫁进门,就祸害得全家不得安宁。
谢汉头脑简单,没主心骨,老婆面前,是老婆说得有理,老娘面前,又是老娘说得有理,姐姐一骂,姐夫一闹,又变为姐姐骂得有理,姐夫闹得有理,千错万错都是妻子的错。被他们一顿臭骂,一番贬损,一通诉苦,一阵煸动,又是求情,又是好话,他就放弃原来的主张,同意一切如旧。
谢汉回家,反说袁秋华心胸狭窄,无肚量,不容人,闹不团结:你没来之前,大家融洽和睦,怎么你来了,就多了是非纠缠?就搞得关系特别紧张呢?
袁秋华说:你挣钱,大家花,他们当然高兴啦,他们哄你开心,再吃你的,喝你的,陪你玩得快乐,大家自然亲热嘛。你娶了我,有了孩子,我母子也要花你的钱,也要吃你的,也要喝你的,他们当然紧张钱,也就是紧张你咧!
谢汉说:钱就挣这么多,大家平均分,你何必争多争少?说出去不好听!
袁秋华说:我母子,你侄女,外加你妈,这些人平均分,我没意见。可他们一家五口也要按人数分,凭什么?你是内弟,不是他们的爹!你一月挣一万,养得活所有人,我也屁都不放一个,可你背债几万,还要借钱养活他们,图什么?
谢汉说:我是孩子的爹,你还是孩子的妈呢。现在缺钱用,你再把婚前打工的钱,拿点出来嘛,过渡一下呗。
袁秋华说:我正纳闷,他们憋什么坏主意?原来是算计我婚前打工的钱!结婚,你没给彩礼,嫁妆是我的钱买,你爸病重,医药费是我的钱付,生孩,你拿不出手术费,还是我的钱结账,对不对?你算一算,我还有没有钱?
谢汉说:可他们都说你有笔巨款,留给你娘家俩侄女!要不然,你把结婚时戴的金首饰拿去卖了?
袁秋华说:我是打工仔,没有当老板吧,他们说我打工能挣巨款,那他们夫妻俩都打了工哦,岂不是成千万富翁了?你怎么不叫他们拿钱出来养活你呢?
谢汉说:我能力有限,你舍不得卖金首饰,大家只有过苦日子咧!
袁秋华说:金首饰,是我婚前买的,跟你,跟他们有何相关?
谢汉说:你人都是我的了,你的钱,也就是我的钱,你的首饰,也就是我的首饰。他们是我的亲戚,也就是你的亲戚。
袁秋华说:我只嫁给你做妻子,我没卖给你当奴隶!我的婚前财产,到我死都只是我的个人财产,跟你,跟他们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谢汉说:你我是夫妻,怎么断绝经济关系?你和我们一起共同生活,怎能划清界限?守财奴,吝啬鬼,拿着金饭碗讨饭,吃苦胆,自作自受。
鸡同鸭讲,话不投机,没有共同愿望,说不到一起。袁秋华见谢汉执迷不悟,屡教不改,她便言明:我丑话说在前,你有本事背债,你就该设法来还钱。这笔冤枉账,我是绝不承认的,也不可能帮你还。从今往后,你挣的钱,分一半给我,孩子小没人带,我不能出去挣钱,这钱就算我娘仨的生活费。你的那一半,你想给谁,你就给谁,我不管。
谢汉说:随便你怎么搞,你有翻江计,我有倒海策,看谁玩得过谁!
话虽说得绝情,钱财上跟离婚没什么两样,但具体操作起来,仍跟过去没什么区别,因为钱捏在谢汉手中,他想交给娘就交给娘,他不想分一半给妻子,就不分一半给妻子。
丈夫跟妻子不是一条心,妻子再怎么跟他哭闹,都不管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设,女人除了精神独立,更主要的还得经济独立。只有经济独立了,女人才能改变依附男人生存的命运,摆脱旧式封建家庭的禁锢。
道理讲不通,经济又失控,情况无法改变,为孩子孝虑,袁秋华不能一走了之,也不能远走高飞。纵使明确了经济独立对女人的重要,尽管婚前她是凭技能而经济独立的,孩子大了后,她仍然可以凭借技能而经济独立,但现在孩子子太小,她不得不忍辱负重地接受婆婆当家作主,管钱财管家事的生活状态。
婆婆吃里爬外,老公吃里爬外,袁秋华幸亏有自己的事业寄托,也能挣一份养命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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