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你爹来了(1/2)
仅仅一个白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季晨再怎么精力旺盛也是个孩子,她又和裴临说了会话,还把小白抱给他看,很快就开始打哈欠。现下她已在傅烟盈的催促下已经又爬到床上了,闭眼前还可怜兮兮地求她不要把裴临关起来——看季老头对他虎视眈眈和傅烟盈不放心他的样子,季晨不得不生出这个念头。
她看着裴临被季老头拎走的时候,还冲他挥了挥手,少年仿佛很舍不得,一双清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却也没法反抗季老头,被他死劲儿拽着拖出了门。
季晨抱着那只只会“咘哩咘哩”叫的小小云怪,闭着眼睛,想着起来以后要去看裴临,又想着起来以后该怎么面对季寻山,迷迷糊糊之间,很快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而被她惦记着的季寻山,此刻已经在站在这片云上了。
前去接他的人是佟云,对着季寻山一张铁脸也能笑出花儿。他带着季寻山到了傅烟盈华贵繁复的住处,那边傅烟盈已经安顿好了季晨,站在那里等他过来了。
太清的这片岛上面再没有别的云,今晚又无月,满天星光粼粼泄了一地,照得眼前的美人如烟如雾,水红色衣袍翻飞卷动,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
季寻山步伐一快,瞬间把佟云撇在身后。
他劈头就问:“纯纯呢?”
“嘘,你小声些,纯纯已经睡了”,美人食指如玉,抵在唇上,轻瞪了他一眼,似秋水横波。
佟云看了都觉得受不了,自觉自己杵在这里没什么用,默默地退下了。
季寻山和根木头似的,他抬眼,鹰一般锐利的眼巡睃了一圈,目光定在最高的天心楼上:“她可是躲在你哪儿不肯出来?我去找她。”抬脚就要走。
傅烟盈一伸手赶紧拦了他:“别去,纯纯累了一天,我让她睡下的。”说着干脆拽着他的袖子带着他轻身进了最近的华音楼。
华音楼里灯火通明。
季寻山看着季老头坐在长桌上,像个地痞流氓,面前是个被绑起来的背影,看样子是个少年人。
他皱了眉,本来就严肃的脸庞瞬间更严肃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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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纯纯这次的觉醒的天赋确是有些奇怪,我也没听过有什么天赋觉醒了是这幅模样的。”
季寻山坐着,两腿微分,两只手搭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父亲”,季寻山的目光投向季老头,“您可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天赋?”
季老头早就在他又严肃又含着点谴责的目光下歪到了椅子上,没骨头似的,此刻听他说一个“父亲”这个词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像模像样地抖了抖:“不知道,别问我。”
季寻山盯着他。
许是在律主手底下混久了的缘故,季寻山一盯人就让对方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似的——起码季老头是这么觉得的。
“好吧”,他默默摆正了脊背,“那个箱子,实体恐怕并不在这个空间之中,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类似投影的东西,自然是花多少功夫都打不开了。它里面有个“锚”,可以拖着它拽出箱子的本体来,既是做这个东西的人留下的不完整的小尾巴——毕竟从我们这里藏东西到另一个空间是需要凭借的,也算是给自己留的后路,老头子以前在太古藏书楼里见过这种藏东西的法子,藏人倒是头一回。”
“那书可有写怎么找到里面的‘锚’?”这次是傅烟盈出声。
“哦,说了啊”,季老头抖抖脚,有点得意似的:“空间类的,入道就行了。”
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季晨一个九岁的小屁孩,如何领悟空间法则入道?季老头这老成精的都还差着临门一脚呢。
“既然如此,我们恐怕要找别人问问了。”
季寻山说完这句话,眼睛就落到被绑着的少年上,躺在地上,看着可怜兮兮地。眼皮半垂着听他们说话,看上去和快睡着一样。
“他也不挣扎,绑成这样干什么?问出来什么没有?”
季老头对他的接话极不满意,已经把脚按到椅子的扶手上,脑袋撇过去,一副老小孩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接季寻山说话的是傅烟盈:
“说是叫裴临,除了纯纯,谁和他说话他也不回,看着倒是有些痴傻的样子。至于为什么绑成这样,我就不知了。”
季寻山的眼睛又转向季老头。
季老头悻悻的,还是回答了他的疑问:“这小变态死赖着丫头不肯走,我好不容易把他拖过来,他还可劲儿地想出去,问他十句也没憋出个屁来,老头子就把他绑了泄我心头火。”
地上的那个原来半天没响动,此时却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像只凶狠的小兽。
“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季寻山脸上紧绷的线条皱了皱,“等到把纯纯的事情解决完,把他带回律城,再派人查查吧,那个箱子——”他说着看了季老头一眼,“父亲也得拿出来好好研究,若没什么问题,还是得算这孩子的。”
季老头冲季寻山翻了个白眼。
从刚刚季老头开口就面露思索的傅烟盈打断了他的白眼:“说起来,我倒有一个好人选,或许找他问出纯纯的情况。”
季老头和季寻山一齐看向她。
“谁?”
“连林道人”。
连林道人以[木]入道,也是为数不多的有[感知]天赋的大能,博学多识,为人中正平和,只是常年游历元景,难觅踪迹。
“你有连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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