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金忠渠(1/2)
“少爷,点心来了。”房门口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小二领着侍女进来。沙萱一副俏丽可爱的打扮,手里端着五彩缤纷的甜点,黑衣人把她拦在门外。
范特西趁小二愣神的间隙,一个箭步迈过,一把将沙萱拽进房内,紧紧搂住她的腰臀。盘子打翻,甜点碎了一地。
年轻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少女心中小鹿乱撞。范特西抱得那么紧,结实的胸膛挤压着沙萱的胸脯。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轻薄我?沙萱抬起眼,范特西的脸凑近着,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她想要挣脱,却感到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
“我就说嘛,什么点心。小色胚还真猴急。”小二在外嬉骂。
沙萱的脸烫的厉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体内的压抑似乎要喷涌而出。她不由抬起胳膊,抱住了范特西的背。
“你伸出舌头做什么。”范特西伏在沙萱耳畔轻轻说。
“你…”少女从迷离中惊醒,她有些气恼,双手用力推开小范。
“别乱动。”范特西警觉的瞥了眼身后,反而抱得更紧了。“好好听我说。三件事,第一,十美糖丑丘杏林湖畔,第二,狼豚,浪荡放棒,第三,鱼市街与戴士接头,把前两个告诉他。”
“怎么跟他接头,我出不去。”沙萱没好气的瞪着他。
“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如果有话带给我,记得用那壶。”范特西做了一个扳的动作,又凑近沙萱的耳朵,“十美糖丑丘杏林湖畔,狼豚,浪荡放棒,万万别忘…”
沙萱被吹来的气弄的直痒,她一把推开小范,甩身离开。门外的小二见了丝凌乱衣衫不整的少女,嘴里荤话没完,“你家少爷有点短呀,有点快呀,小妮子没尽兴。”黑衣人将沙萱擒住,锁入隔壁单间。
范特西听着门口的动静,轻叹一口气。戴士,钩子我已经放了,该你咬了。囚大与我的命已是风中残烛,但戴士,你清楚什么更重要。
金瘸子曲着左腿,一瘸一拐的走入无路山庄外堂中厅。山庄里人不多,灯没点,冷清。瘸子在中厅驻足片刻,便继续挪向管堂。他收到栗小兵的口信,回来继续完成对账,羊一墨还在水牢里关着,做不了。
中厅的位子上忽然亮起一盏灯,一个人影站起来,走向瘸子。瘸子稍有些讶异,这人…模糊的印象里,是外湖来的公察,头长些的那个。
鲛在金瘸子面前四五步的距离停下,他并起双腿,脚尖对准瘸子,脸却恰到好处的隐没在阴暗中。“郝想来的不在场证明找到了。”
瘸子沉默着没搭腔,转身继续往管堂走。
“栗小兵杀了他。这条命,也得算你头上。”
瘸子停下脚步。
阴暗中的鲛,嗅了嗅鼻子,“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我接触的命案不少,杀人不眨眼的有很多,其中两类最难处理。一是把杀人当做习惯,二是把杀人当做技能。他们从来不会因慌张而露出马脚,也从不会为杀人内疚。区别在于,前者总抑制不住自我的兴奋,而后者,更像一潭死水。”
瘸子的身体晃了晃,打了个喷嚏。
“确实,公察不能凭借味道抓人。如果执堂是第一现场,你有充分的证据不在场。但如果执堂不是第一现场呢?”鲛走出阴影,向前一步。
“动机,杀人的动机。这长时间困扰着我。直到陈缸的小本子。你没想到,也许你已经处理干净他身上相关的物件,但陈缸,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会有一本事记。精确的处理痕迹,是你的谨慎,更是你的疏忽。”
“金忠渠,”鲛打开本子,“街头替人写信的瞎子,一个隐姓埋名藏匿起来的人。为何会化用带有强烈提示的假名,或许,带着刻骨的仇恨藏了十年的人,是多么想让仇人看到他的名字。为何不直白一些,大气一些。”
鲛与背对自己的瘸子陷入短暂的沉默,这个名字,已经被大湿地遗忘太久了。
山河故人,银诚河
“很遗憾,公察也不能凭借动机抓人。我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能将罪行铁板钉钉的证据。陈缸的脑袋后面有一个针孔,小而隐蔽的针孔。而在我说出那个名字后,我知道你一定会把它交给我。”
金瘸子缓缓转身,微微喘着气,露出缺了一角的门牙。他放下手中的针,“你叫做鲛。鲛,”他盯着鲛通红的双眼,“你的同伴在哪里。”
鲛的胸腔忽然剧烈的起伏,他紧握住颤抖的双拳,垂下的长拍打着他的脸颊,一滴水滴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栗小兵,该在杀父亲的路上吧。”瘸子抬起头,眼中漾起一丝痛苦。“何苦助…”
“住嘴!你这个杀人的混蛋,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法,为了秩序,为了子民!银诚河的命是命,陈缸的命就不是命吗?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无辜枉死,凭什么?!”鲛在中厅里怒吼着,青筋暴突。空荡的厅堂回响着他的愤怒。
“你把账算错了。”金瘸子拔起左腿,一扭一拐的走向鲛,他擦过鲛的肩膀,一直走到中厅最大的那把躺椅后面,轻轻一划。
“看看。”瘸子垂下手。
椅子里有一张人脸,面色灰白,嘴唇黑紫,双眼紧闭。鲛皱紧眉头。
“没死,活的。”瘸子稍稍往下划开,瘦弱的身体渐渐显露,完全嵌在厚厚的椅背里,皮肤上的血管根根可见,血液在里面上下涌动。
“这是血袋子。晓家买来小孩养着,养到十几岁,开始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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