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龙横空锁大荒(1/2)

“爷爷，这……？”万道崖之上，小牧归见老村长刚凝聚而成的金色门户崩碎成万千光雨，脸色一沉，说道，“出什么意外了吗？”

“没有，”老村长深邃如渊的眼睛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解其意。

“静候！”武承嗣背负双手迎风而立，胸前九首骷髅红光乍现，淡淡说道，“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武承诺提起紫金八卦葫芦，豪饮了一大口猴儿酒，咂着嘴巴，津津有味道，“时也命也，此时不待，来时何在！”

“两百三十年了，”武承德摸了下左手断掉的一指留下的伤疤，“不问此前何模样，今日我要天低头！”

小牧归看着几人又在打哑迷，便不再言语，静静站到了一侧，将目光望向了别处。

看着严阵以待的大家，小牧归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乎只有他和武小鬼几个年纪尚幼的哥哥姐姐被蒙在鼓里，对眼前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呃……怎么了！”几个孩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间一片茫然。

抬眼望去，万道崖之上的虚空裂缝越来越大，其间流露而出的黑色雾气早已不知何时染透了整片天地，目光所见全部都是黑压压一片，不见一丝天光云影，大荒之上各种哀鸣怨啸，洪荒蛮兽四处奔逃，搅得上下寰宇一片混乱。

“吼！！！”陡然间一声龙吟响彻云霄，震的天地十方都是一颤，宛若天地初开之际，其声穿石裂云、震耳欲聋，就在这一声之下，万物皆匍匐跪拜，莫敢不从。

寻声而去，只见一种具有蛇身、鳄首、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的神异生灵腾空而起，天下风云顿时随之而变，细细看去便会发现，这完全是一头由虚空黑雾凝聚而成的五爪龙身，通身遍体乌光烁烁，栩栩如生，一眼望去足有万丈长。

“这……就是龙吗，”小牧归显然是第一次见到龙的真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龙身，此前最多也只是在老村长的书房惊鸿一瞥过，不禁有点惊奇，当下向老村长爷爷问道。

“这是天地显化的龙，与真龙无异，”老村长捋了捋身前白髯，悠悠说道。

“吼！！！”一声未歇一声又起，又一道天地所化的万丈黑龙浮现而出，第二道大道龙吟威严更甚，一吼之下震碎了九天寰宇所有的云雾尘沫。前后两道龙吟此起彼伏，在天地之间掀起了滔天巨浪，万道崖处于其中宛若就是一叶扁舟。

“吼！！！”大道龙吟一声接着一声，天地颤了一颤又一颤，震得寰宇铺天盖地遍处都是大道光雨，淋淋洒洒落满九天，一朵朵金色莲花随之怒放天地虚空，摇曳生辉间大道争鸣，其音直指道心，不绝于耳

须臾之间，九道天地凝聚而成的万丈黑龙横空出世，自九个方位而起，拱卫着整片大荒，或瞪圆双眼，怒目而视，或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或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或龙目半睁，不屑一顾……九龙姿态各异，鳞光熠熠，如若真实的存在，出现刹那，天地皆为其抖上了三抖！

九龙横空之后，虚空裂缝又再次蠕动起来，无穷尽的黑雾生灵自其中爬出，一眼望去形状各异，或是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的穷奇；或是人面虎足猪口牙，长毛长尾的杌；或是似鸟非鸟，样子像雕，头上长角的蛊雕；或是形状肥圆，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没有五官的浑沌；或是头生弯曲兽角，内勾似羊角，外曲似牛角，嘴略弯曲内勾，两边有一对利爪，象狗爪或虎爪，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耳朵的饕餮……

放眼望去，九龙横空，其后乌压压一大片洪荒异兽！

“好俊俏非凡的大虫，”万道崖上，小牧归看着眼前九头五爪黑龙，摸着惊叹的下巴，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见猎心喜的神情。

“古籍记载南大渊曾有苍龙出没，等哥哥归来，为你寻一头！”武小二拉过小牧归，贴在身旁，轻声说道。

“吼！！！”突然九龙齐吼，顷刻间天崩地裂，寰宇崩塌，只见居于东方的一头五爪黑龙口吐大道之音，一道浩瀚意念传出，“尔来四万八千岁，无人敢于开天门，纵有天骄无数辈，大江东去仍自流。”

“那，四万八千岁之前呢？”小牧归饶有兴趣地看着威风凛凛的东方五爪黑龙，小声嘀咕道。

老村长闻言，笑了三笑，身影一飘，直接就是凌驾九龙之上，无尽威严压得苍穹四野尽弯腰，一身气势如虹贯穿天与地，淡淡说道，“两百三十年前，天门崩塌之日，你也忘了？”

“天门崩碎又如何，天门路上有几人？”东方五爪黑龙淡淡回道。

“不过天门路罢了，有朝一日，我会把这天捅个通透，让万道清光照遍山河大地！”老村长不以为意，当年确实没有踏上天门路，但时至今日，早已不同。

“不敬天地，罪不可赦！”东方五爪黑龙大喝一声，如雷贯耳。

“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又怎会敬天敬地！”老村长悠悠而道，浑然不在意九龙横空的镇压。

“此等罪过，死不足惜！”五爪黑龙龙须轻挑，眉目间寒光乍现。

“你们不过是它从万古截断的一段岁月，何足挂齿，”老村长笑道。

“吼！！！”东方五爪黑龙寒光毕露，口中黑光凝聚，如若无底深渊，摄人灵魂，刹那间一道万丈黑光轰向了老村长。

老村长大手一抬，一身月白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