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重玄关九重山(1/2)

月落乌啼，华灯初上，武承嗣一行人围在了老村长石屋里头，众人中间烧着火炭以供取暖，火光映照下几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你们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老村长坐立草席之上，不动如山，眉目慈祥，微微笑道。

“村长爷爷，你可听说过那个河边垂钓的老爷爷？”一身诗书气的武小也，适时问道。

老村长似有所想，半晌才从时间长河中抽身而回，慢慢悠悠道：“中极洲卜算子，一生居无定所，世间多是其传奇故事，不是人间仙，胜似人间仙，九天十地之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能瞒过他卦术的事与物寥寥无几！”

“那个老爷爷真的这么神吗？”武小鬼探出脑袋，黑白分明的双眸在夜色下愈是明亮，向老村长爷爷问道。

老村长点了点头。

“啊！早知道这老头本事如此通天彻地，我就应该让他帮我这‘天下第二’算上一卦！”武小武又惊又气，说道。

“噤声！”老村长对武小武的性格也是头疼不已，“等哪天把你扔去西天极乐净土，让你吃点苦头！”

“天下第二？”武小仙闻言忍俊不禁，“小武，那天下第一是谁？”

“当然是老村长爷爷！”武小武摸了摸瓦光蹭亮的大光头，一本正经道。

“我举双手同意！”小牧归咧着嘴，露出因为贪吃蜂蜜被虫蛀而参差不齐的牙齿，灿然笑道。

“爷爷，为什么你一直不让我修炼呢？”小牧归转念想到今天和小无双的对决时对方层出不穷的仙家手段，不由说道。

“九重玄关九重山，一道玄关一道坎！厚积薄发才能更上一层楼，最终才能放眼世间，一日看尽天下豪杰！你要记住了。”老村长抚了抚白髯说道。

“好吧！爷爷！”小牧归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老村长爷爷暂时是不会引导自己修炼了，一想到这便不由瘪着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修炼一途，必须要靠你们自己开山搭桥！”老村长目光环视望周遭一众人，语重心长道，“我可以给予你们世人可望不可得的造化，却未必能让你们走上至强至圣的道路！”

“明白！”一众人听闻老村长如是说，都是应声回道。

“小二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老村长摆了摆手道。

“好的！爷爷，我们先走了”几个小家伙一股脑先行都涌了出去，随着武承嗣等人各回各家。小牧归很聪慧，知道老村长与小二哥单独有话要谈，便也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玩了，只留下武小二和老村长。

待四野再次安静下来，老村长抬起了头，眼神深邃地看向武小二，说道：“准备好了吗？”

“我的剑早已磨好！”武小二背后的骨剑似乎感应到了武小二的召唤，周身突现大道之音，阵阵铮鸣，其剑身抖动的越来越快，一股股强悍无比的剑意自剑鞘中冲天而起，飞入云霄。

“很好！”老村长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武小二，很是满意，“三日后，南大渊！”

“厉兵秣马，就为今朝！”武小二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犀利。

“除了小牧归天生没有先天之气以外，你和小仙他们六个人都已被我掩去了先天之气，这世上可以算出你们来历的一只手便数的过来。”老村长目光如炬，笃定地道，“此行十万不知度，凡事要留心，莫把一腔热血付与红尘烦琐！”

“爷爷，我一直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挡我路者，一剑尽斩之！”武小二一头黑发无风自动，邪气十足。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老村长叮嘱道。

“心中会有方寸！”武小二轻声笑道。

“南大渊是最适合你的路，记住我的话，潜龙在渊，腾必九天！”老村长也是无奈之举，这七个孩子是全村的希望，必须要把他们送出去，送到最适合他们的地方去，大荒虽然聚天地灵气于一身，随处可见天材地宝，但少了红尘历练，心性才情便会有缺。

武小二点头道：“我这一剑，可斩日月，可破江山万里，南大渊只会助我一生无敌！”

“说的好！三日后，百里山，村落老小都会去为你践行！”老村长舒心一笑，说道。

“这天下，我，终于来了！”武小二一脸笑意，说道。

“小二，去把小牧归带来。”老村长见四下没有小牧归的踪影，便出声对武小二说道。

“来了来了，爷爷！”小牧归自石门外钻出了个小脑袋，三步并两步跑到了老村长身边。

“小二，你先回去，莫要忘了我的话！”老村道。

“从未忘记！”武小二背负起骨剑，起身出门，往外走去，漫天风雪不染分毫，从这一刻起，一条苍凉的大道鸿图便向前路展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老村长眼神深邃的望着门外风雪交加的十万大山，一一阵阵出神，看得小牧归不明所以，“今时今日我虽无能为力，但有朝一日天崩裂，我要云开复见天，我要天下宴席摆九天！”

“爷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小牧归看着平日里精神矍铄的老村长爷爷，现如今却平添几分憔悴沧桑，心里很是不忍，紧紧抱着老村长爷爷，眼神坚定地说道。

“好孩子！”老村长伸手摸了摸小牧归小小的脑袋瓜，“你也会走的……”

“爷爷，风雨飘四海，总有见面时！”小牧归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老村长爷爷，大大的眼睛上都有了一层朦胧雾气。

老村长被小牧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