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风起，大旗招展！(1/2)

“虽然比想象中的快了些，但部落中已有准备，老朽必定安排无虞！”应铎顿了一下，“族长，可还有别的吩咐？”

“多从族人口中采集一些信息，关于冰原上的奇闻异事之类的，尤其是妖族的踪迹！”

“您是为先祖献祭？”应铎愣了一下，随即便激动起来，“这才是最要紧之事，我会全程关注，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夏恒轻轻点头，将视线放在此次到来的难民身上，“应长老，我们收拢流民可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这些流民之中会不会有野心家？”

应铎闻言，脸上亦是现出忧色：“族长，此事不可不防。毕竟你年龄尚青、资历又浅，在冰原上也无甚威名。若无特殊手段，等以后人数多了，怕无法统领整个有崇部！”

“禹王先祖指定的继承者，这个身份足够么？”

“这……自然是足够，但要让众人信服才好！”应铎细细思量了一下，“我会命人将成吉思汗乃禹王神将的传闻散播出去，若连大禹先祖都愿派人支持你，我们便拥有了法统上的优势！”

“铁木真不会让我失望的，他收拢人心的手段也算是一时翘楚！”夏恒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对外打出为诸部落复仇的旗号，将外来的能战之士全部聚拢在铁木真麾下。我将亲自带队血洗周围鬼方族群……没什么比身先士卒的战功能更快聚敛威望了！”

“嗯……此计乃阳谋，老朽建议你可以向南征伐！”应铎由衷赞赏道。

“这是为何？”

“一则北部滨海区域乃是鬼方祖庭之地，其实力雄厚，未免有些风险。”应铎斟酌的说，“二则南下也可以接应我们有崇诸部溃兵，此雪中送炭之举，如此一旦声势大成，就不惧有倚老卖老、鸠占鹊巢之辈！”

“就算有也无妨，到时我兵权在手，生杀予夺存乎一心，是做仁主还是暴君都有底气！”夏恒冷冷笑道，“说不定我到时还会盼着有几个小丑供我祭旗！”

应铎稍候了一会儿，直到夏恒再无吩咐才转身离去。老人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即欣慰于夏恒的成熟稳重，又对其有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部落在一连几道命令的安排下迅速忙碌起来，在这个本不适合搞建设的季节，为安置即将到来的更多流民，新的住房开始紧张艰难的搭建。夏恒在巡视部落时发现这个问题，灵机一动提出了建造冰屋的想法。这种后世北极爱斯基摩人的民居，在经过一番试验后很快就受到众人的欢迎。在此想法的引申下，建设寒冰城墙的计划也被提上议程……

夕阳未落，如钩新月已然挂在天边，随着一阵阵有序的狼嚎之声，跟随成吉思汗出征的将士们携胜归来。夏恒看着那一张张欢快的笑脸，这才发现自己可能高估了这个年代人们心中的慈悲。所谓善良淳朴，怕是只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才会萌生出来。像应雪那样追求战士荣誉的还是少数，大多数族人更在意怎样吃饱穿暖。

“禹王神将万胜……禹王神将万胜……”部落中响起一阵阵欢呼声，看来应长老的宣传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队伍带回了大量的战利品，每个人身上都满满当当。寨子中的族人纷纷奔出帮忙，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刚刚安定下的流民。想必成吉思汗的神将之名，很快便会借助他们之口深入人心。

“禹王神将，那是谁？”

“我们的族长大人乃是大禹先祖亲自选定的有崇之主，先祖派遣帐下神将前来辅佐。族长说，他将带领我们有崇部族统一冰原，重返中原故乡！”

“大河之畔的故乡么，据说那里没有饥馑……”

“禹王神将？真是条威武的大汉，只要他能帮助我们复仇，这条命便送给他了！”

“一定可以复仇的，成吉思汗神将有召集群狼的力量。族长说，先祖将会派遣更多的神将前来，他们各怀异能……”

“真的么？”

“我跟你说，昨天我可是亲眼所见，族长……”

夏恒听着四周传来的一道道议论，心里不由畅快起来。信仰的种子已经洒下，接下来就由一场场胜利来浇灌吧。

“大人，铁木真不辱使命，冰原从此再无黑石部落！”成吉思汗跃下苍狼，单膝跪地朗声道。

“儿郎们此战表现如何，可还让你满意？”夏恒伸手扶起，笑着问道。

“还是一群爪牙未利的狼崽，不过给我三月时日，只要有足够的仗打，我就能带出一队敢战的狼骑。要能有一年的仗打，我就可以带出一支驰骋天下如卷席的劲旅！”铁木真爽朗的说。

“放心，我们接下来有很多的仗要打，有许多的人要杀，从冰原到北海，再到佳梦关，到崇城，到孟津，到朝歌……我们要一路打回中原故乡去。”夏恒从身后接过酒坛，为铁木真满满斟上一碗。

“哈哈哈……人头滚滚，天地变色，如此正合我意！”铁木真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朗声长啸，宛如苍狼！

……

新来的三百余难民中，共挑出能战之士二百有余。夏恒没有问其中壮年人比例如此之大的原因，夜晚才是冰原最致命的危机。想必在逃跑途中，这些人经受了远比敌人更恐怖的灾难。这些人中不乏原部落的上位人物，许是其中确无野心勃勃之辈，许是成吉思汗的大胜以及随军的狼群足够震慑宵小。夏恒在整编他们的时候，并未受到一丝阻碍。

“看到城外的狼群了么？”铁木真站在这群刚刚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