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第一百七十二章 并驾齐驱(1/4)
以范勇为首的三人,有模有样地跟在蔺晨身后比划。
蔺晨一个纵身跃至半空,身法一变,向东击出一剑,稳稳落地;
范勇一个纵身尚未跃至半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华旎一个纵身跳至半空,尚未转身,摔在了范勇展开的双臂中;
班卓清一个纵身跃至半空,身法一变,歪歪斜斜地击出一剑,落地时整个人向前跌去,被眼明手快的范勇揽在怀里……
“再来!”蔺晨没有回头,持剑比出另一个招式。
“停!”望着上下翻跃的蔺晨,忍无可忍的梅长苏一步上前,“蔺晨,有你这样教人的吗?”
“你来教!”蔺晨收了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轻身飞上屋檐,仰面躺在了屋顶上。
“宗主,蔺公子怎么了?”候在一旁的黎纲小声问。
梅长苏睨了黎纲一眼:“去折根树枝。”
“宗主,您这是……”
“我教!”
“……”
当梅长苏接过黎纲递来的树枝,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他血液里沸腾,他持着树枝阖上眼:他是将士,他属于战场,他……
“宗主哥哥,您怎么了?”或见梅长苏拿着树枝久久没有举动,华旎小跑而来,握起梅长苏的手,又踮起脚尖、伸直胳膊,摸了摸梅长苏的额头,“手是暖的,也没发烧。”
“旎旎,换一下。”不容分说,梅长苏硬是用自己手中的树枝换下了华旎的木剑。
“看好!”背过身的梅长苏,持着木剑以极慢的动作比出一个招式,“按这个姿势,旎旎练一刻,饭饭、清儿练三刻。”
“宗主哥哥。”华旎抱着树枝,好奇地问,“为什么您的目光不飘逸?”
“什么?”梅长苏不解地问,“目光飘逸?”
“晨哥哥说,剑舞得好不好没关系,但目光一定要飘逸。”
梅长苏瞅了一眼蔺晨:“练基本功的时候,目光随剑走,不用飘逸。”
“宗主哥哥练完基本功,再练目光飘逸吗?”华旎歪着头,煞有其事地问。
“不,练完基本功,我们练以眼杀人!”语毕,凌厉的目光射向蔺晨。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在此时吧嗒一声,垂在屋檐下的冰锥子应声而裂,掉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华旎拍手嚷道:“宗主哥哥好厉害,旎旎学完基本功,就学以眼杀人。”
“呵呵,好好练。”梅长苏干笑两声,打发了范勇三人去练基本功,自己则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中木剑,回忆起少时学过的招式。
宛如一个初学者,梅长苏放缓了动作,将属于基本功的招式全都过了一遍。
招招认真,没有试图凝神聚气,纵身翻越,更没有试图破空一剑。可即便如此,小半时辰下来,梅长苏已然气喘吁吁。
收了木剑,他靠在黎纲身上,抬首问:“好看吗?”
“嗯。”枕着双臂躺在屋面上的蔺晨应了一句,人却纹丝不动。
“宗主,蔺公子怎么了?”黎纲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等他想说时,自然会说的。”梅长苏叹了一口气,送走明德已有三日,这三日蔺少阁主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句,其中大半还是以“嗯”、“好”等单字作为回答。
还真是不习惯呢。梅长苏缓了缓气息,朗声问:“蔺晨,我让张叔烧点热水,你陪我泡药浴吧。”
“蔺晨。”久久没有等到回答的梅长苏,仰首追问,“你是要放百部、艾草还是夜明砂?”
“猫大爷用百部,饭饭用艾草,你用夜明砂。”蔺晨懒散地道。
“那你呢,你用什么?我让黎纲一并准备。”
蔺晨尚未回答,一旁拿着树枝摆着姿势的华旎乐颠颠地跑来:“宗主哥哥,美人哥哥说过晨哥哥喜欢用树叶泡澡。”
“旎旎要不要和猫大爷一起用百部泡澡?”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华旎吓了一跳。梅长苏忙将华旎拉到身后:“蔺晨,我不计较你送明德定情信物,你和一个小女娃计较什么?”
“定情信物?”蔺晨愣了愣,“你指扇子?呵,你不是也有一把吗?恼什么?”
语毕,一甩衣袖,撇下众人飘然而去。
问题大了,梅长苏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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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美酒、别后的故事均勾不起蔺少阁主的兴致,难道他真要找个美人过来,才能博取蔺少阁主一笑?
蔺晨为他再赴南楚,为他假扮国师,为他接近宇文霖……
一切的一切均与他相关,但却是别人口中的故事。
这一回说故事的人是明德,不是蔺晨。
他不清楚明德口中的故事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一旁的蔺晨始终没有辩驳。
他能想象蔺晨假扮国师的模样,能想象蔺晨以三寸不烂之舌换来南楚国师一职,但他无法勾画蔺晨如何穿上女装在月下起舞,无法去想蔺晨用怎样的说辞劝说宇文霖摒弃寻子的念头。
他没有追问蔺晨细节,他在等待。
接下去的七日,蔺晨皆早出晚归,除去入睡前的脉诊和针灸,梅长苏竟与蔺晨说不上一句话。
腊月二十三,离贞平二十九年只剩七天,他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只有:蔺晨会留在廊州过年。
“宗主,陈舵主来了。”甄平将陈坤引至梅长苏跟前,奉上一壶清茶后,悄然退下。
“宗主,这是您要我查的事情。”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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