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穿越之一百六十七(2/4)
走兰奢待后返回岐阜城本丸,也势必要过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见到这些去与野武士作伴的同僚。或许是因为发现的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震撼,眼下这种不能与其他刀剑男士交流的局面让性格敏感的打刀颇觉不安。唯独能让宗三左文字在揪心之余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加州清光与鹤丸国永也同样在审神者身边。
只有他一人的话,宗三左文字并不能保证自己没有遗漏掉的信息。但是加上一振初始刀以及一振对刀剑男士目前诸多行动原理了解甚深的刀,再有对明智光秀的事情稍较其他人敏锐一些的数珠丸恒次,应当足以补起他未曾察觉的大部分漏洞了。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审神者对明智光秀实在太过信任了。
对一个原本是为将军家效力的、认识仅仅几年的人如此信重,织田信长到底是怎么想的?
容貌秀美的打刀青年眉头微蹙,原本就十分阴柔、在普遍长相极佳的刀剑男士中也显得分外出众的脸因为他蹙眉的动作而更加能吸引他人目光。就算是有着相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怪异到让人不敢接近的发色与眸色,他与气质十分相符的相貌也显然是美丽到能触及他人内心的,以至于在他蹙着眉说话的时候,吐出来的一字一句都让人下意识地不想反驳。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相貌优势的宗三左文字慎重地问道:“您不担心明智光秀背叛?”
完全没被宗三左文字的相貌影响到的三郎随口回答道:“不会啊——因为小光想要背叛的话,我也就不用呆在织田家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在几十年二人初见时,还是“织田信长”的明智光秀坐在马上朝他递来刀的画面,不由得挠了挠脸颊,轻声嘀咕道:“虽然一开始很不情愿,不过现在也还好……啊,面巾要松掉了。”
趁着面巾还没完全掉下来,三郎连忙将面巾重新系好。
无论是一些习惯性的举动还是说话口气都完全没有变化,而织田家的人就是硬生生地分辨不出“明智光秀”的真实身份,关于这点,宗三左文字也是很服气的。
他定定地看着三郎——由于并不经常佩戴面巾,青年的结扎得十分粗糙,比起他刚刚走到游廊若无其事地与一人一付丧神打招呼时面巾上的结截然不同。就算单凭这些做出推测有些草率,但目前看来三郎与明智光秀都在有意识地隐瞒下互换身份这一点——从这点看这两个人好歹不是全无顾忌,因此原先的结应当也是出自明智光秀之手。
就算撇去明智光秀同样与付丧神紧密的关系(刀剑付丧神们并不想承认这一点),这两个人也如同光与影般亲密。即使宗三左文字眼中所见的三郎并不如历史中记叙的那样残暴不仁,但他确实是性格中有着名为冷酷的因子,即使他不自知。
家臣也好,其他也好,这个男人绝不会停留在同一个地方。森可成为他壮烈战死,在救援迟迟赶到之后,面对仍然□□的宇佐山城,这个男人依然是为了能够保有织田家的生命力,选择亲手毁掉这一座被森可成宁死保下的城池!
在这样的乱世,这种选择是英明的。但是看织田信长一直以来的行事,这样的选择又是让人费解的。
宗三左文字在未成为付丧神时便以刀剑之身跟随三郎数年,在被以人类的姿态被呼唤出来后同样跟随三郎数年,但却仍然不能确定自己看透了这个男人。他到底是因为自己胸口的烙印而一直执念于第六天魔王的刀剑男士,即使长期以来都少有言语、神色恹恹,却实实在在是在刀剑男士中注视着三郎最久的存在。
再怎么迟钝他也能发现,这世间对于三郎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有寥寥几个罢了。家臣的战死固然让人伤心,却动摇不了这个男人的意志;亲近之人的不幸固然让人哀叹,却难以影响这个男人的想法。整个世界,连同争霸天下本身对于织田信长这个人来说,都如同一场清醒的幻梦,在这场大梦之中被他真切地注视着的,也只有明智光秀、松永久秀与归蝶三人了。
——“因为是织田信长,所以要夺得天下。”
这是宗三左文字时常听闻,却没有一次不觉得异常的、三郎说过的话。
归蝶与三郎是夫妻的身份,虽然在三郎表露出意欲天下的想法后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但终究与三郎还有着相伴数十年的夫妻情分。如果说有着多年情谊的归蝶被三郎另眼相看是有理有据的,那么,三郎对归蝶之外的那两个男人纵容的态度也就不可避免地显得异常。
明智光秀与松永久秀,这两个人与三郎认识的时间明明不长,甚至一个曾经服侍过将军、一个曾经背叛过织田,但三郎就是对他们怀有特殊的信赖感,即使这信赖并不能让他争霸天下的目标偏离半点,但这信赖同样也不会因为立场的对立而动摇半分!
这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他们怀有共同的秘密,因为不能透露于人,所以彼此因为保守秘密的行为而变得关系紧密!
松永久秀到底是什么原因,宗三左文字还不知晓。但是明智光秀却是对竹中半兵卫说过“早在被明智光纲收养之前就与殿下认识”这一类的话!
如果这还稍有些牵强的话,那三郎刚刚说的“小光想背叛的话我便不会待在织田家”“一开始很不情愿”,岂不是两人之间早有秘密的铁证吗!
“……您与明智光秀。”容貌秀丽的粉发青年凝视着三郎独独露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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