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穿越之二百三十二(1/3)
1575年夏,黑田孝高与织田家交涉,向织田信长表示小寺家的臣服。随后,织田信长将名刀“压切长谷部”赠给了黑田孝高,用以表示对黑田孝高的欣赏。
压切长谷部,毫无疑问就是要被三郎送给黑田孝高的那位“压切长谷部”。
现在在三郎手中的、这个时代真正的身为刀剑的“压切长谷部”的茎上还只是空无一物,只凭着织田信长(当时是明智光秀)在最初购买时听闻的、刀工来自长谷部国重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而被简单地称为“长谷部”,又在火烧比叡山的时候被织田信长(当时是被误认为信长的明智光秀)用去斩杀架子下的僧人而得名“压切”。。但是身为付丧神、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诞生于此的压切长谷部手中的本体刀刃,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茎上刻有“長谷部国重”的铭及花押,并还有着金象具铭“黒田筑前守”——这些,都是他被送给黑田家后最终留下的刻印。
历史上的“压切长谷部”,是必定会被织田信长送给黑田如水——目前还通称官兵卫的黑田孝高的吧。
这些都是压切长谷部清清楚楚地明白的、又在明了的同时下意识回避的事情。但是最终,这些烙印在他心底、让他不断想要模糊的事情仍然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他终究要被前主送人这一事实。
身为刀剑的“压切长谷部”,被织田信长送给了连直臣都不是的黑田孝高。
身为刀剑付丧神的、成为了织田家本丸近侍的压切长谷部……
他到底对织田信长此人,有何意义呢?
压切长谷部停在和室的门前,只觉得耳边恍惚传来了清脆的蝉鸣。
“我有要事需向主公汇报。”他对着堀秀政如此说道,表情冷肃,“里面……还需要多长时间?”
他看上去并没有破门而入、阻止自己被送走的想法,这让边上的鹤丸国永与一期一振都松了一口气。来自播磨、又与织田信长交谈的人,在这个时间点里只可能是黑田孝高,不仅仅是压切长谷部本人知晓,知道历史的刀剑男士们也一并明白。只是时间溯行军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他们为之震惊、也为之焦灼,以至于忽略了今天的时间……也以至于碰上了与压切长谷部切身相关的、历史事件。
对压切长谷部本人来说,这大概就像是上天注定一样的、残忍的巧合吧。
“依照殿下的性情,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看到了压切长谷部压抑严肃的神情,即使已经开始怀疑起对方“甲贺忍者”身份的真实性、只因为对方曾经表现出来的情报能力与身手才暂且选择闭口不言的堀秀政也不由得摆正了脸色,慎重道,“是十分紧急的事吗?”
压切长谷部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随后沉重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在这一刻显得灰败而冷漠,好像这副类人的躯壳中突然褪去了那种属于“人”的鲜活,展露出来的是独属于刀剑之物的森然。在鸢巢山中战斗得伤痕累累、指尖手背都被绷带包裹的手掌悄悄握起,并且握得越来越紧,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即使绷带上不知不觉绽出一抹艳色,指尖也毫无所觉的、继续掐入掌心。
“那你在此等待吧。”虽然对于压切长谷部有着微妙的敌意,但综合来看,压切长谷部统领刀剑男士们、为“甲贺忍者”打理内政的才能,还是让堀秀政能认同的。出于压切长谷部以往表现出来可靠形象,堀秀政只沉吟了一会就相信了他的话,选择让刀剑近侍在此待命。
微微敞开的和室门里传来细微的交谈声,两个都是压切长谷部熟悉的、又似乎不熟悉的声音。
他就跪坐在和室的拉门前。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才传来三郎略高了一些、透着笃定的声音:“这样啊——那么,我就将压切送给你吧。”
压切长谷部猛然站起!
“等等!”
“冷静一下,长谷部!”
一期一振与鹤丸国永几乎是同时摁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担忧、又焦急地说道。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压切长谷部并没有闯进去质问的意向——像是难以忍耐这种被送给他人的事实带来的痛楚,棕发紫眸的高大打刀猛地站起,手掌前伸,仿佛下一刻就会推开那扇半掩的拉门,但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仅仅是这样无望地伸出手,他们搭在压切长谷部肩上的手掌并不需要施加力道去阻拦对方朝前行动。
“无需担忧。”压切长谷部的声音低沉沉的,“此乃主命。”
他的浑身都透出一股寒凉的气息,就像是全身都以精铁铸成,站在此处的已经不是具有人类体温的存在,仅仅是一振负有盛名的刀剑。但他除了周身压抑的气势外,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连眼底的光都如杀敌时一般冷冽凛然。
“殿下说的是那一振名为‘压切’的刀。”堀秀政自然是知道时常被人称呼为“长谷部”的近侍全名其实是“压切长谷部”,对于三郎给甲贺忍者们冠以刀名作为姓名的事,他也不置可否,对于压切长谷部的激动,他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很快就找出了合理的解释,平淡轻松地解释道,“殿下并非公方大人那种会将下属送予他人的角色,长谷部大可放心。”
对于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实际上就是那一振“压切”的付丧神的堀秀政来说,压切长谷部将三郎口中的“压切”误以为自己的名字才突然站起,这样的误会虽然让人啼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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