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花族(二)(1/2)
花族二位牡丹仙主严格保护着众花仙子们,广受蓬莱众仙信任尊崇,美艳凌人不可方物。
所以,既说盛产美人,不才在下难免要掺和一脚。
我转动团扇,稍稍回忆,“嗯,就是从前在蓬莱小住过一段时日,那会儿我扮做男装,充当勾陈的随侍跟着他来蓬莱玩乐,后来……嗤——后来就结识了嬅羞嬅晓。”
梵色面无表情道:“然后呢?”
观他气定神闲似乎无甚异样,然我却无端生出心虚的情绪来,“就没然后了,两位仙主心高气傲,从来不会过多与外客攀谈,就是……有一次,妖界的一名领头妖将看上了嬅羞嬅晓姊妹,扬言要将享齐人之福,纳了两位美人。”
“嬅羞嬅晓自然是看不上那卑劣之徒,但也忌惮他的手段,只好尽力躲避,料想时日久了能等其兴致冷却,我却觉得此事没那么容易善了。”
果然在不久后事发。
那时凡界开春,嬅羞嬅晓下凡布施福泽时遭到那妖将伏击。二人不敌,嬅羞掩护嬅晓出逃去找助援,幸亏我留了个心眼,两人下凡时我也随之在凡界游玩,暗中留意那名妖将的动向,嬅羞本意引爆元丹与之玉石俱焚,临危被我救下,替她诛杀了妖将。
我来回搓动双掌的酒杯,“风波过后不久,嬅羞便托付嬅晓给我送来了许多谢礼和一块雕花牡丹的玉玦……”
小公狐狸眼皮危险一挑,极敏锐道:“为何送你玉玦?是不是定情信物?”
一语中的。我立刻反驳,“那我以为一并都是谢礼嘛,嬅晓给我送礼时也不说明白那是嬅羞的随身之物,更没说玉上还篆刻着她阿姊的闺名,急匆匆便回了,我只当是块珍稀的玉,欢欢喜喜地收下。这么一通误会结下来,双方都会错了意。”
不得不说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等,虽十分之老套,但一套一个准儿。
羞愧啊羞愧,不才在下还以为玉玦是美人被救后感怀所赠,居功之下自以为骄傲,成日佩戴在身上。
梵色黑着脸,“那最后如何了。”
我嗫嚅道:“最后……”略为难地看着微启着嘴巴、听得入神的狐狸崽。唔,早知道就不说这件事,让我儿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他娘的fēng_liú史,本帝姬这亲娘当得忒混账不成样。
但说到一半也不好吊着人不说,于是硬着头皮道:“长仙主差了花族十几号人,抬了百八十担的灵石宝物,亲自领使者登上镜玊宫问勾陈要人,意图招我入赘。勾陈无法,只好坦白我女子的身份,嬅羞大怒撂下话来,言道我已收下她的定情之物,不论男女,今儿都得随她回去,最后闹得我阿哥与白泽亲自出面,押着我退还信物,与她赔礼致歉。”
九重天耳目众多,那些个劳什子仙人最爱嚼舌根,虽有勾陈力压谣言,但多少也损了嬅羞的清誉,我颇唏嘘道:“还真别说,当年我俩差点就成了。若非我大意,也不会招出这档子事,实则是对她不住。”
感概间眼神无意识梭巡至前方,正好对上在首座与花苏叙话的嬅羞。嬅羞将楞了一下,随即对我展颜一笑,我连忙欣喜地朝她招手。
砰!
梵色忽而猛然将酒杯掷于桌面,我吓了一跳,正待反应,蓦然被他拉住手腕。
我惊呼道:“你做什么?”
被他径直拉着移步到侧边拐角的偏殿内,一入门便将我推至墙边,双手按压住我双肩,一张煞气沉沉的玉色面皮欺压而来,再下一瞬,唇便被摄住了,疾风骤雨一般啃噬亲吻。
“唔……”
我灵台一阵空白,叫这狐狸逮到机会,舌尖寻着间隙探了进去,唇舌被吮得发麻,在痛感的刺激下恢复神智,此刻脑袋闹哄哄,七窍玲珑心大有跳出胸腔之意,情急之下狠力咬了一口他的唇。
他却不为所动,我退无可退,贴着墙往下缩,他忽而一用力,手掌钻着后腰的空隙捞起我,顷刻间我将跌入他怀中,梵色双臂收紧,一掌按压在我腰际,一掌禁锢住我的后脑勺,继续加深亲吻。
血液独有的铁锈味随着唇齿摩挲溢满感官,我眯起眼皮,眸眼中已裹挟杀意,灵台暗启咒语,一只手悄悄下滑,正待捏诀突袭便迅速被他抓住手。
狐狸终于肯松口,顿了顿意犹未尽地在唇上舔了一口,我窦然后仰力图挣脱桎梏,所有的反击皆被他事先预料而节节落败,气得咬牙怒瞪,“你是多长了第三只眼么!”
“别以为阿玄叫你一声父君我就会让着你!无端无故发什么疯?松开!”
梵色唇上染了血,脸色又黑又臭,不似慈悯的神祇,倒像个吃人的邪煞,两手稍一用力又将我推至墙边,脸面至上压下,咬牙道:“你究竟有几个红粉知己?”
警惕地将后脑勺牢牢贴在墙面,筋转了几道弯,末了启唇,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吃醋呢?”
抬头正好望进他的眸眼,如有万丈星河,偏又蒙着一层水雾,神识霎时间卷入其中,所有忿忿的情绪在此刻偃旗息鼓,不可思议地消散无踪,我正待奇怪这微妙感觉,心跳声却越发疾速。
匪夷所思道:“你醋个什么劲?”
梵色冷哼,“凡我与你出行,皆见你三步一故交,五步一红粉,隔着人群都能眉目传情,我醋又有何怪?”
……眉目传情,是指我与嬅羞?
“那不是正常的眼神交流麽!”我强硬道,“你好意思在这儿暗讽我四处招桃花呢,最得便宜的是谁?若非我贪好美色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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