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阿偃,我们要带些什么东西吗?比如说红糖红枣之类的东西?”
早上一起来辛芜就黏到岑深身边兴奋的说着话,她还记得作为人类时的礼节,上门看望病人的时候是要带东西的,水果或是补品都是可以的。
乌泗是伤到了翅膀,扭到了骨头,如果他是人的话,那可以提上几斤骨头,然而他是妖,那么带骨头就算了吧。
和辛芜的无所事事不同,岑深就算不用到隔壁帮忙做木偶,他一天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给自己和辛芜做早饭,收拾房间,打扫空院子,虽然他们只住小阁楼,但其他空着的房间和院子也是要打扫干净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到他们家暂住呢!到时候看到满房的灰尘还要他们自己打扫不成,当然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我问过无相先生了,待会儿我们可以绕一段路,去临街买上一些含有灵气的食物。”被辛芜缠得没办法做事了,岑深只好先停下来安抚辛芜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也不知道她在瞎兴奋什么,不过是去拜访一个说不上熟悉的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不用我做什么吗?”辛芜安安静静的躲到一边,不再打扰岑深做事了。
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她自己就是个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看岑深那样子也不像是很会说话的样子,要是贸贸然上门不仅没达到友好交流反倒是结仇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真是愁死人喽!
岑深将手上打扫的工具放回原来的地方,又去厨房打水洗了把脸,然后去房间里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一切都整理妥当了,他这才朝屋里喊道,“阿芜,我们该出门了。”
一会儿的功夫辛芜就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岑深抬头在楼下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虽然白色在屋里很显眼,但她个子太小,往角落里一缩就看不到她了。
“嗯嗯,等等,我马上就来了。”一不小心冲的太急直接撞到门板上了,嘭的一下,听着就疼。两只翅膀捂住脑袋,辛芜泪眼汪汪的看向岑深。
岑深:……
他怎么不知道辛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风火火的,弯腰把小家伙从地上捡了起来,本来准备哄一下小家伙的。然而等他站直了身子就看到门板上的裂缝分外明显。
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出门了。
他总不能和小家伙说,别哭了,你脑袋上连个包都没有,那边门才委屈,它都被你撞裂。
这话一出来,辛芜肯定要和他绝交至少三天了。
据辛芜所说,乌泗家就在藏书馆那条街上,走近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岑深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套马车,直接走着去的。和岑深一直待在家里不一样,辛芜这些日子可是把整座城都跑遍了,哪里有小路近道她一走一个准。出了门就自然而然的忘记撞门的痛了,辛芜把自己固定在了岑深右边的肩膀上,挥着小翅膀给他指路。
毕竟等岑深拿地图看地图那可得花不少时间,还有可能走错路。城里已经修了不止一次路了。
城里大概真的不太平,辛芜引着岑深走了一条街也没看到一个人,空荡荡的长街看上去就很渗人。
“咔……咔……咔……”
一种奇怪的声音,有些像磨牙又有些像在啃骨头。
“阿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凭空出现的声音总是让人害怕,辛芜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兔子。”岑深的视线落在了路边某户人家的门口。
辛芜顺着他的视线看?
之所以用疑问句,完全是因为左边那个根本称不上石狮子,明明就是一堆碎石头,而声音是从右边发出来的。有了岑深的提示,辛芜也看到了兔子,和她一样的白毛看上去软绒绒的,仿佛是感觉到辛芜的视线,兔子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没有威胁后又继续啃它的石狮子去了。
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没有问题吧?
辛芜不敢说她被一只兔子给吓到,小翅膀戳了戳岑深的脸颊,“阿偃,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都要到晚上了。”
遇见的那只兔子就像是生活中再常见的一件小事,很快就被辛芜强制性的忘记了。然而岑深一路上皱着眉,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绕路买完了上门的礼品,辛芜带着岑深在长街上左转右转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乌泗的家。
和辛芜想象中的先敲门等主人开门后经过邀请再进门不一样,乌泗家的大门是直接打开的。当辛芜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后,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搭个话,倒是把隔壁的人喊出来了。这个人也是他们见过的人。不,应该说是妖。
“大早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佘午怒视着扰他清梦的家伙,“你们看上去挺眼熟的,嗯,不是上个月进城的那两个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看望乌泗的,但他好像不在家。”岑深举着手中的礼品对佘午说。
乌泗不在家难道是和佘午换班了吗?
那他们来得真不凑巧。
“守门的人换班了,他不在家能到哪里去?”佘午的语气好了那么一丢丢,起床气不是那么容易消下去。不过看在乌泗的份上他忍一下也是可以的。想到乌泗,佘午扭头看向隔壁也就是乌泗的家,意料之外的看到门户大开的场景。
乌泗那小子总是担心他家会被水淹了,时时刻刻都要关着门,有人来了宁愿叫人翻墙进来也不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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