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6(2/3)
/p>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姑娘掏钱……再说了,这一路上,他受她的照顾,已经太多太多了。
一日的风尘仆仆,两人倒是都有一个好梦。
自第二天起,文渠便抱着一大堆的书,去敲程让的门:“程让兄弟,我们一起温习吧。”
程让本不想学了,她自信自己能通过乡试,但这几日确实有够无聊的,她还是答应了文渠的提议。
而和文渠一起温习之后,她方才发现,自己偶遇的这位看似普通的书生,腹中经纶竟如浩瀚大海!要远远胜过她!
而且他并没有读死书,就连策论,也颇有见地。
程让惊了,这绝对是状元之才!
在意识到自己和文渠之间的差距后,程让学起来也愈发用功了些。
转眼间,四天已过。
这四天里,程让和文渠安静地学习,几乎忘我。除了一个毛贼妄想偷东西,被程让逮住胖揍了一顿外,再未发生其他事情。
而贤士馆里,平静的外表下,风浪一直在暗涌。
有人在饭里下了泻药,还没开考,一群人就已经拉得几乎虚脱。
很多人的钱财莫名失踪,官府派人去查,却始终查不到偷盗之人。
笑无刀捂着自己翻涌的肚子,再一次冲入茅房。
“该死……这些人真够阴的!”他咬着牙骂道。
但一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收获,他又颇有些高兴。论小偷小摸的本事,还真没有人能强过他!
白日里壮汉并不会囚禁他,他能够自由活动,但只要他妄图逃出贤士馆,那壮汉便会突然冒出来,再一次把他扛回房间里。
他实在搞不懂那壮汉是什么意思,毕竟除了这一点,那壮汉对他还是挺好的。
而这贤士馆的看管,也比之前更加严了,官府足足派了五十名侍卫看守在各处,严禁人员出入。
他几次想溜,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把贤士馆中士子们的钱财顺走,也算是没白来这一趟。
肚子又再度翻涌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妈的……居然下泻药……不过是一个小乡试嘛,至于这么看重?”他额头上滴下黄豆般大的汗珠,暗骂道。
肚子里的东西哗啦啦泄入茅厕,他终于舒爽了些,“啊……哦……”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粗重的声音,微微沙哑:“真好听。”
笑无刀一怔,眼睛猛地瞪大,全身汗毛也登时竖了起来!
他胡乱地擦了一下屁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裤子,猛地转身,脸上舔着笑:“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拉肚子。”那壮汉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臀部流连了一圈,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这才越过他,脱下裤子,蹲在坑上。
这么不避讳自己吗?笑无刀一阵恶心,转身就要走。
趁着这厮拉肚子,自己得赶紧跑路才是啊!
可步子还未来得及迈出,他的脚踝被大手一握:“别想跑。”
笑无刀哭丧着一张脸,他怎么就招上了这么一尊瘟神啊……
“噗!”臭气熏天。
笑无刀木然地站在旁边,寸步不能移动。
他的眼神都要涣散了。
四天时间,对程让的文渠而言,过得极快。
但对笑无刀而言,却像是过了四百年。
终于,第四天来了。
乡试开始了。
因为同时报名参加武举和文举的人并不少,因此文武举的考试是按时辰错开的。
这个时辰考武,下个时辰就考文。
武举有骑射、拳脚、刀兵三项。
而文举则是经义、诗赋、策论三项。
第一轮,考的是武,骑射。
考场设置在县衙后面的大马场里,文举考生不得进入。
程让和文渠道了别,手中握着武举的考牌,信步走入。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在看到依旧执着鹅毛扇的笑无刀后,目光停顿。
几天不见,这家伙怎么憔悴了许多。
程让又敏锐地看到,笑无刀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壮大汉,他的手正搭在笑无刀的肩膀上。
笑无刀的身子是向另一侧侧着的,显然,他对这个大汉,极为排斥,但又无可奈何。
程让眼中浮起兴味。
她走了过去:“笑兄弟。”
笑无刀在看到程让后,眼睛微微一亮,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扫了起来。
没错,是在搜寻钱袋可能藏匿的地方。
程让当做没看到他的目光:“笑兄弟几日不见,怎的瘦了一圈?难道是贤士馆伙食不够好?”
笑无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身边的壮汉忽地往他身前一挡,双目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程让,见她容貌俊美非常后,道:“贤士馆的伙食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位兄弟,我怎么从未在贤士馆见过你?”
这时,不少人都见到了程让,程让的身份,早已经不是个秘密,他们纷纷走过来和程让打招呼:“程二公子好。”
“程二小姐好。”
在听到这些称呼后,壮汉的眼睛眯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程让,那个轰动整个贤士馆的女子。
在意识到她的家世背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后,壮汉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而是颇为有礼道:“原来是程相家尊贵的二小姐,久仰了。”
“过奖。”
三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考试已经考试。
所谓骑射,每人一匹马,配弓一把,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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