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1/2)
“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认识我!”妖魂也略有些惊奇,缓缓回头去瞧鱼倾歌,“看你样子还小,如何会知道我的?”
妖魂慢慢地接近鱼倾歌,抬手勾住了鱼倾歌的下巴,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忽而乱舞起来,如同一场缤纷的大雪,“前辈的大名……倾歌自是听说过的!”
“倾歌?”妖魂的紫瞳中生出一分看不清楚的情绪,下一刻,妖魂反手便给了鱼倾歌一个巴掌,好在那一掌并没有加了内力,想来,妖魂也不是真心想要她的命,“你敢骗我?淳于倾歌早就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被打了一掌,鱼倾歌也不恼,笑盈盈地对着妖魂福了个礼,“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虽也叫倾歌却不姓淳于……并不是当今守皇王后淳于梦娜的姐姐,前辈,你实在错怪我了……”
妖魂多看了鱼倾歌两眼,心下泛泛然,很快对她便没了兴趣,也不再继续追究下去。
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慕臣这辈子见过最怪的人,她有着少女的脸蛋却也同时存着老人的头发,这已经够奇怪的了,然而,更加怪异的是她的那双眼睛……她的眼瞳不同于常人的黑色或深棕色,居然透着一股深紫色的光泽……
“看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妖魂再一次拽过林阮思。
“师伯,这是要去哪?”林阮思的嗓间不觉间低了几分,她几乎不敢直视妖魂的眼睛。在妖魂面前,林阮思完全像个见了老鼠的猫。
妖魂不答,自顾自地走在前面,鱼倾歌在慕臣和妖魂之间看了看,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妖魂。
“我呸!”慕臣急了,“老太婆……先来后到不知道吗?我那里等着救命,老子看你今天怎么把她带走?”
说罢,慕臣再一次执刀冲着妖魂冲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只闻了一口,慕臣便深着眼前一黑,一点力气都没有,下一刻,人便已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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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安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久容,这个倔强的女子终是在青楼中磨平了尖锐么?瞧着那已经不复往昔一般光彩的眸子。浅安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初初自卖青楼的时候,那张色容倾城的脸上还有朝霞般叫人无法直视的神彩,如今……却暗了么?
久容进入红鸾阁中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然而,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浅安这般穿着……
苦笑了一声。浅安亦垂着望着自己身上的锦衣,这件衣服。出了这座楼阁,任何一个女子穿上都不会让人露出这般惊讶的神情,可是,到了她这里却是不一样的……已经脏了,所以,再也配不上这个纯白之色了,不是么?
平日里。久容从不与青楼之中的任何人多做深交,她独来独往。身上还有着坠入青楼之前的那一份骄傲,哪怕无比艰难,可是,她却依然坚守着那份清倌的底线,浅安在红鸾阁中也有不少的人脉,她不像别的姑娘一样,对待才入楼三月便一越成为头牌的女子,她既没有妒忌,也不愿刻意的去讨好,然而,不知道怎么地,如今,浅安突然想说些什么。
“是……很奇怪么?”浅安篡着雪一样白的衣服上那杂唯一的粉色桃花,低眉笑道,“是啊,我怎么配得上呢?浅安只应该绽开在夜色之上,极尽艳丽繁华,这般素到底的锦衣桃花……也只能留在心下罢。”
久容见着浅安双手有些颤抖,不觉蹙起了眉头,“前些日子,你请蝶儿教你刺绣,为的……就是这么一株桃花么?”
浅安意外的多里,每到夜晚,纸醉金迷,有谁能注意到谁,她学刺绣的事,连老鸨都曾清楚,却不料,这个从不与她深交的女子却一眼看破了!
“绸缎也是你自己养蚕所织的,是吗?”虽是问句,然而,久容却是用得肯定的语气。
“他走了……恐怕,很久不会再来了!”浅安仰着望着红鸾阁的天花板,仿佛在抑制什么一样。
“他高贵如云,而你低贱如泥!”那样伤人刻薄的话语居然出自那样一张倾城的面容,浅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久容,而心口也在刹那间疼得骇人。
“……”浅安唇色发白,篡着白衣往后退了几步。
哪怕说出这样的带刺的话,可是,久容倾城的脸上还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泉水,过了片刻,久容突然开口问道,“你有多爱他?”
没想到久容会这么直白问出这般问题,浅安半眯起眼睛,仿佛头一次认识久容一样,“你为什么这么问?”
久容轻笑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浅安,声音之中仿佛带着蛊惑一般,“你可以为了他去死么?你可以为了他背弃你的信仰吗?你可以为他伤害他所憎恨的人吗?”
久容每问一问,便逼近一步,最后她将指尖落在了浅安锦衣上的那朵桃花上,“可以么?”
缓缓地,浅安语气变得坚定,眸子之中也从出了珍珠一般的光泽,“我可以!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
浅安按着胸口,每说一个可以,她的语气便欢快一分,“可是……也许,我连这样的资格都不曾被赋予!”
久容笑了起来,将身边这个女子环了起来,她凑近浅安的耳边,“记住你的话!那样的日子,其实……并不遥远!”
直到久容完全离开,浅安还立于原地,莫名地……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这红鸾阁的每一道墙壁之上都好像多了一只眼睛,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监视着她,浅安打了个寒颤,伸手将自己轻轻抱住。
门口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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