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嚣张跋扈包租公(1/2)
观点相类,意气相投,在杨恒的极力巴结之下,张璁和他一见如故,大有成为忘年交的意思,杨恒求之不得,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不但陪着踏青一番,还硬扯着他去酒楼大吃了一顿,几两黄汤灌进肚子,两人间的感情持续升温,就差斩鸡头烧黄纸了。
思祺十分不解,猜不透自家少爷为何对这位年近半百的老进士如此看重,待杨恒架着烂醉如泥的张璁回到家后,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此刻二人已经被张璁的夫人送出了小院儿,杨恒随口道:“知道什么叫缘分么?”
永福好奇的很,歪头看着杨恒。
思祺也想听听自家少爷有何高论,也放慢步子侧脸看着他。
两位少女都是绝色,一个穿着淡粉色的袄裙,一个穿着天青色的道袍,可谓是各具擅场,虽不说话,单只是这种目不转睛的眼神,便让杨恒有些飘飘然起来。
本体酒量不小,别看张璁烂醉如泥,他却顶多不过五分酒意,摇头晃脑的说道:“所谓缘分嘛,我认为便是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这可是张爱玲最经典的情话,两个小姑娘何曾听过如此动人的话语,品咂着其中的味道,目光都迷离了起来。
“中年大叔”撩妹的功力不是盖的,杨恒暗自得意,正要大笑三声以示嘚瑟,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领着几个狗腿子鼻孔冲天的从三人旁边擦身而过,其中一个老鼠胡子甚至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特么的,虽然说两个女孩子年纪还小老子没别的心思,但也不是你这么个下流坯子可以随便调戏的吧?
仿佛被人动了禁脔,杨恒脸色一沉,便要发作。
“张璁家的,你们的房租已经拖了好几天,今天说什么也得交了吧?”领头中年人的嗓子很尖,若非长着两撇八字胡,非得被人认成太监不可。
见一帮人的目标是张璁家,杨恒反倒压住了火气,返身又往回走——张璁好歹是个贡士,中年人对他夫人的称呼可不怎么尊重,想来身后靠山不小。
此处地处城南,胡同狭窄,人员密集,相当于贫民区,张璁家境不好,连个伺候的丫鬟都雇不起,只能把老婆接过来,在这边租了个便宜的小院儿,房主是定国公徐文璧第八房小妾的干兄弟,呃,也就是这个声音尖利的中年人,姓房,叫房子良,背地里人们都叫他“房老公”,心狠手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房老爷再宽限些时日吧,待得我家老爷过了殿试,咱们必定将所欠房租加倍补上。”蔡氏小意说道,态度十分恭敬。
“不行,我家大黄得病,急着用钱,已经宽限你们好几天了,今日必须把租子交了。”房子良斩钉截铁的说道,口里的大黄却不像个人名儿。
蔡氏面露苦色,哀求道:“可我们现在手头真的没钱啊,房老爷您就行行好,索性我家老爷已经过了会试,肯定不会欠下您这点租子的。”
“欠当然是不会欠下的,好不容易考过会试了嘛,也不知道你家张老爷走了什么狗屎运,七次都考不中,这次居然就给考中了……”话到此处,房子良那些狗腿子一片哄笑,蔡氏面色苍白,双拳紧握,他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殿试怎么也得等着新皇登基之后,我倒等得,可惜我家大黄却等不得了……”
“不知这大黄……可是房老爷您的亲人么?”蔡氏打断房子良道。
老鼠胡子在旁插口:“可不就是亲人么,比亲人都亲,那可是定国公他老人家亲口赏给我家老爷的,从前一顿饭能吃一只兔子,这些天病的厉害,眼见风的就瘦下去了……”
“甭跟她啰嗦了……张璁家的,我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这样吧,你不是有个闺女嘛,让她去我府上伺候大黄两天,这房租就算了。”
“不行!”蔡氏断然拒绝,闺女刚十六,真要送进房家,无异于羊入虎口,那还有得了好?
“那就没办法了,小的们听见了吧,人家不给脸,给老子进去搜……“
“你敢,光天化日之下,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蔡氏大惊,扎煞着手拦在大门口,同时向杨恒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
杨恒待不住了,大步上前。
房子良没听到身后动静,傲然对蔡氏道:“王法?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头,我干姐可是定国公的如夫人,在这京城里,老子的话就是王法!”
“好大的狗胆,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高贵些!”一边骂着,杨恒一边抬起了腿,照着房子良的后腰狠狠来了一下子。
房子良不曾防备,顿时被踹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一边揉腰一边扭着脖子大骂:“曹尼玛的小王八蛋,谁的裤裆开了,居然露出你来,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给老子打!”
那些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的狗腿子们这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张牙舞爪的向杨恒扑了上去。
好汉架不住人多,杨恒这幅身子又刚十四岁,平日又缺乏锻炼,文弱的很,没挣两下就被一帮人按到了地上,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庶子的身份让他很有自觉,估计真报出来也管不了用,反到更丢人,索性绷紧肌肉苦捱,认准那个曾经吹口哨调戏思祺和“梁芳”的老鼠胡子,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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