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2)
邹素华三十岁了,可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她跟沈缊韬是政商联姻,他们的婚姻,在她看来,就是一场生意,一次合作!婚姻苍白无颜色,更无从谈起所谓的恋爱!
樊泽文的出现,填补了她心中的这一块空白。
他见识广博,思维清晰,跟她描述许多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告诉她很多没有接触过的事物,令之神往;他幽默风趣,很能逗她开心。跟他在一起,她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自在。
第一次吃饭后从餐厅出来,樊泽文小心翼翼地拉了她的手,邹素华内心慌乱,紧张到整个人都几乎僵硬了。
他们的感情来得很快,像是突然从天而降,却又好似在泥土里埋藏了多年的种子,在遇到了合适的阳光雨露滋润后,疯狂的滋长!
林秀买了樊泽文妈妈的降压药从药店里出来,刚好看见樊泽文牵着邹素华走在新城江边公园的背影。
时已深秋,公园两旁的樱花落叶缤纷,风一吹,萧萧而下,像是一场别样的“樱花雨”。
林秀站在风中,眼眶通红,鼻头发酸,拎着药,强忍住泪水,转身朝樊泽文家的方向走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十几年的倾心相付,却比不过他和她的一顿饭!
……
几天后,邹素华短暂的甜蜜,被沈缊韬的一通电话给打断。
《绿袖子》那低沉缠绵的钢琴曲响起的时候,她正和樊泽文在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吃饭,当她看见手机屏幕跳跃出“沈缊韬”的名字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铃声响了好久,她愣愣看着,却一直没接。最后,在樊泽文疑惑的目光中,她终于拿起电话。
刚接通的时候,电话两头的人都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邹素华先轻轻地喂了一声。
那边沈缊韬似乎叹了声气,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过几天是奶奶75岁寿辰,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邹素华眉峰微蹙,“为什么?”
他们已经离婚了,可他现在却又打电话来,跟她讨论她奶奶的寿辰?
“我没有跟奶奶说我们离婚的事。”沈缊韬说:“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她。”
这是一个邹素华难以抗拒的理由。她可以叛逆,可以任性,可以不在意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看法跟感觉,但唯独奶奶……她做不到。虽然,那是她这半生禁锢没有自由的因由!
“好”
她很顺从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几个月为何能过得如此悠闲自在,否则以奶奶的性子,一旦知道她和沈缊韬离婚,是不可能不干涉的!一想到奶奶白发苍苍,痛心疾首的模样,她的心里不免后怕。对于沈缊韬,多少有些感激。
放下电话之后,有好一会儿,邹素华都没有说话。樊泽文也没有问她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他才柔声开口问道:“你很喜欢《绿袖子》这首钢琴曲么?”
“啊?”
邹素华尚在懵懂之中,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樊泽文微微一笑,“你等一下。”
说完,他起身朝西餐厅中央的高台走去,高台上立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如水般的琴音正从钢琴师修长的手指间流泻而出。樊泽文走上高台,俯身在钢琴师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钢琴师就站了起来,然后他坐了下去,目光朝邹素华这边深情地望了一眼,对着她微微一笑。紧接着,《绿袖子》那古典优雅的琴音在整个餐厅里响起,悠悠回旋,低沉缠绵,恰似那深情的少年向心爱的女子喃喃地倾诉着爱慕之情。
他的琴声美妙精湛,折服了所有人。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一曲终了,掌声雷鸣。穿着白色西装的钢琴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眼神既崇拜又羡慕。
樊泽文走下高台,一边对鼓掌的人点头致谢,一边朝她走过来。一瞬间,整个餐厅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邹素华的身上。这使得她脸颊微红,微微底下了头。
“怎么样?喜欢么?”
樊泽文重新落座,眉宇间的神采明朗而又自信。
邹素华笑道:“真没想到,我们的樊医生不但医术高超,就连琴技也是如此的精湛。”
“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钢琴家。”
樊泽文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微微上翘的丹凤眼因兴奋而被点亮,仿佛天真的孩童,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那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樊泽文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我妈说,钢琴这种东西,最多只能增加人的修养,调剂生活,不可以当成主业,所以让我改从医。”
邹素华略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她很能理解那种感觉。上大学的时候,她报了金融系,可奶奶说女孩子学那个做什么,然后直接将她转到了古文系。
“为什么不坚持自己想要的?毕竟……人生是自己的!”
这个问题,邹素华是在问樊泽文,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我爸身体不好,家里一直都是我妈在操劳,她为了培养我成材,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樊泽文苦笑了一下,“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顺从她,从来都没有违背过她。”
邹素华端起面前的黑咖啡,细细品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他们都是在乎亲情的人,虽然这份亲情已然绑架了他们的人生。可就像这黑咖啡,虽然苦涩,但苦涩之中却又有着浓浓的香醇,让人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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