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谁是良人(上)(2/3)
能我连下人都做不了,所以我压根就没有资格掺和这徐府的事。”“您严重了,您与我们这些下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下人,”苏清川微微一笑:“二年前,还有人说我是做奴才的呢,一个名号而已,不必当真。”
“苏小姐。”
“阳光太灿烂人心情反而不太好了,苏妈你下去吧,我一会去看看。”
“好的,苏小姐。”
听苏妈一顿说梳妆的心情也扫了大半,她虽喜欢凌巧,也知道最近徐庭远对她的改观,但从心底里她始终对自己的处境分析的极为清晰,特别是徐庭远多情善变却又攻于利益的性格,一旦苏清川作为违背他的事情,这份表面的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说到底她是不愿意掺和至二人纠纷之中的。
只是苏妈上来跟她说这些话必是有人授意的,不然她没有这么多话与闲,这乱世比她那个年代更难讨饭吃,再者说,她也不想负了“支使者的好意”。
打开那封没有邮寄者的信,没读几行苏清川脸色变的铁青,咬着牙把手里的纸张细细的撕碎,再找了根火柴就着痰盂烧着了,叹口气整理好心情就去找了徐庭远。
走下楼寻了徐庭远一圈没见到人刚准备回房就见书房处虚掩的门,叹口气就走过去敲了敲门。
“谁?”
“陈老师,是我。”
“进来吧。”
一进屋满是烟雾,苏清川自顾自的走向窗户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春意料峭,不一会烟就散了个七七八八,她裹下的徐庭远,颓败而无奈的夹着烟头。
看他无意攀谈,刚转身就听见男人喊了声:“姝隅。”
果不其然,是他让苏妈来找的自己。
“陈老师,您说。”随便捡了个最近的沙发位置坐下,就双手手指一交叉的等候这位‘养父’的多多指教。
“今天我与凌巧有了些争执,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嗯。”
“我只是不理解女人的心思,想让你去劝劝她。”
“等我下午去上课找时间与她谈谈。”
“好的。”
沙发上的女孩双目无神的把玩着茶台上的紫砂洗茶台,□□吐着舌头的造型勾起的兴趣远超他的话题。
同住了二年,他是越发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了,不过十七八的女孩子比苏丽还让他觉得头疼,转念一想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会心一笑灭了烟:“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是我让苏妈去叫你的。”
“一半一半吧,至少现在证明我没有猜错。”
“那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应该是有别的事了。”
“嗯。”
“我本来是有事,但我现在改主意了,你上去吧。”
这故作悬疑的话说出来了,苏清川也没有恼,直说:“你没有事,我有事。”
徐庭远看玩弄紫砂的人没有起身的样子,反被将了一军的人语调中带了丝差异:“你有事?”
“嗯。”
“你说。”
“两件,第一件你必须回答,第二件随意。”
“什么身份?”
“一件学生,一件闲人。”
“呵呵,且说来听听,先是学生吧。”
“第一件,我下午要去我母亲坟上一趟,跟您请个假。”
“为何?”
“不想说。”
“可以。”祭人父母他自然没有理由阻挠,对于她的问题放下了戒备,转了转酒杯中醒好的红酒:“第二件?”
得到应允的人放下手里的紫砂抬头看向书桌旁坐下的徐庭远:“学校是不是出问题了?”
转着酒杯的手一滞,顺势放下后徐庭远不答话,只是起身走至苏清川对面,看着女孩的眼睛略带一丝愤怒的问道:“谁跟你说的?”
“没有人。”
“你瞒不过的我,是谁多嘴?”
“没有人。”
“苏姝隅,你不擅长说谎。”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实话。一开始我就说了,我的身份是闲人。”
“你还知道什么?”
“你此次要去南洋一带巡回演出,凌巧要与你一同去被拒绝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猜的差不多,都没有印证而已。”
“你也想当凌巧说客?”
“不,”苏清川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徐庭远:“我觉得你做的对,这一次全部带新人,把凌巧留在这里。”
“喔,为何?”
“第一,国内近年军阀混战,演艺学校早已周转不灵,上海虽是最繁华的地方却也是最易乱的地方,谁也不知道统治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歌舞升平下的盛景不过是海市蜃楼,唯有发展海外市场,去南洋捞一票才是最快的方法,我想这个方法应该是苏丽告诉你的,而且你也有了退意,所以你必须带新人去南洋以保证国内的资源不会有纰漏。”
徐庭远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长大的女子,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让他知道,苏清川也绝非善类:“说下去。”
“第二,相比于苏丽,你更相信凌巧。”
“此话怎讲?”
“不知道。”
“你不妨直说,我的人品你知道的,我不会背后嚼舌根。”
“的确不知道,”苏清川带着少女的稚气拍了下腿就站起身:“若非要找个理由,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对面的人没说话,苏清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放弃了试探:“凌巧今天是白哭了,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必定是因为你要带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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