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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景象让俘虏们纷纷恐惧得颤抖。许多人都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地求饶。只有那位贵族还高傲地伫立着,面对自己的境遇不卑不亢,而塞拉斯则冷漠地对贵族的随从们进行最终的告别。
“我很痛心,无法向你们展示即将到来的美丽世界。”
这句话让那名新兵浑身寒颤。
“塞拉斯,别,”哈普反对道。“他们只是……普通人。”
塞拉斯没有理会他的央求,伸出双手和十指,释放出护手里储存的魔力。一团黑云从他指尖翻滚而出,聚集在贵族随从们的头顶。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全都开始因窒息而绝望地抓挠自己的喉咙。不一会,他们全都倒地身亡。
法师们陷入一片肃静,他们恪尽职守地看完了处决的全程。那位贵族默默地呜咽,眼泪划过他咬紧的嘴唇。唯一的声音来自那名新兵。
“不……为什么?”哈普跪倒在地。
塞拉斯轻柔地将小伙子扶起来,用慈父般的手安抚他。
“哈普,你想要助我们完成大业。就在这!这就是我们的解放……”
他轻轻地把新兵带到贵族面前,将他向前推。
……一次死一个王爷。”
哈普隔着满眼泪水看着那位贵族。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准备夺走面前的生命。然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我……做不到。”
塞拉斯的温柔和耐心开始消散。
“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他的财富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他更愿意看你被绞死,而不会对你展露任何好意。”
新兵不愿让步。最后,那位贵族开了口。
“你是怪物。”他的声音在颤抖。
“对,”塞拉斯说。“你们当初把我关在黑暗里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塞拉斯伸出一只手,手上的枷锁依然在发出微光。他从哈普身上拿来的魔法召唤出最后一缕黑暗。一小团黑云包裹住了贵族的脸,从他的肺里抽走空气。在那个人扭曲翻滚的同时,塞拉斯回头看向新兵,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哀伤。
“抱歉,哈普。你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解放。去吧。回到你的锁链中吧。”
塞拉斯看着哈普转身离开,他羞愧地躲避着眼神。新兵看着面前损坏的车厢,还有通向雄都的漫长土路。塞拉斯几乎可以感受到小伙子在思考,在想象等待自己的惨淡晚年。
哈普弯下腰,从一名死去的车夫手中扳出一把匕首,然后回到那位贵族旁边,他还在地上挣扎着喘息。
“我准备好了。”
小伙子把匕首举到那名贵族头顶,塞拉斯的哀伤转变为彻底的喜悦。无论他解放了多少个人,都能让他微笑。
“国家和人民造就了我。若无以回报,我何以为人?”
~德玛西亚之力
身为一位自豪而且高贵的士兵,盖伦奋战在无畏先锋的最前沿。他深受战友们的爱戴,也受到敌人们的尊敬——同样重要地,他还是冕卫家族的名门之后,肩负着守卫德玛西亚及其理念的重任。他身披抵御魔法的重甲,手持阔剑,时刻准备着用正义的钢铁风暴在战场上正面迎战一切操纵魔法的狂人。
盖伦和他的妹妹拉克丝都出身自德玛西亚高贵的冕卫家族,他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懂得自己身负众望,理应用生命捍卫德玛西亚皇权。他的父亲皮特是功勋卓著的军官,而他的姑妈缇亚娜则是精锐部队无畏先锋的剑士长——二人都受到了国王嘉文三世的赏识和器重。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认为盖伦有朝一日将以同样的方式效忠于国王的儿子。
德玛西亚王国从符文战争的灰烬中崛起,建国后的几百年里又经历了更多冲突和纷争。盖伦的一位叔叔是德玛西亚军中的游骑兵,他曾给年幼的盖伦和拉克丝讲述王国城墙外面的冒险故事,讲述他如何保护着王国的人民免遭外面世界的危险。
他告诫他们,有朝一日,某种东西必将终结这相对和平的时代——可能是不受控的法师、可能是来自深渊的生物、或者是前所未有、无法想象的恐惧。
似乎是要证实那些担心一样,他们的叔叔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名法师杀害了,那时盖伦还没到十一岁。盖伦看到了亲人离世对自己家庭的打击,以及自己妹妹眼中的恐惧。那时他明白了,魔法是德玛西亚面对的最首要、最强大的危机,同时他也许下誓言,永远不让魔法进入他们的城墙。只有遵循他们的开国之理念,彰显他们的不动之荣耀,才能保障王国的安全。
十二岁的时候,盖伦离开了秘银城的冕卫祖宅,加入了军队。作为一名骑士侍从,他夜以继日地进行军事训练和战略学习,将自己的身体和意志磨砺成坚如德玛西亚钢的武器。在这个时候,他在其他新兵的行列中初次遇见了年少的嘉文四世——此时的王子,也是未来他将效忠的国王,此后二人就变得密不可分。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盖伦在盾墙中获得了自己作为德玛西亚战士的位置,很快就在战场上赢得了勇猛的名声。到他十八岁时,他已经在弗雷尔卓德边境的战线上赢得荣誉、在肃清寂静之森邪教徒的行动中举足轻重、还与白石的英勇守卫者们并肩作战。
嘉文三世亲自召见盖伦所在的营队返回德玛西亚雄都,在王宫前的英勇之厅中授予他们嘉奖。刚刚晋升为大元帅的缇亚娜?冕卫将她的侄子单独挑选出来,推荐他接受无畏先锋的入队试炼。
盖伦回家进行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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