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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听说过阿兹尔和他的回归预言,一直都以为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种幻想……但她也无法否认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大地裂开,风沙如注,恕瑞玛古城从坟墓中崛起,巨大的黄金圆盘闪耀着神圣的阳光,为这座都城加冕。希维尔的心灵受到了震撼,她背着恰丽喀尔逃跑了。
虽然她想要的只是回归到从前的生活,但她却发现自己被一种多数凡人都无法理解的力量争斗所牵扯。在维考拉城,她遇到了另外一个飞升者被解放的巫灵泽拉斯正在想方设法彻底断绝阿兹尔的血脉。但在大学士内瑟斯和一位年轻的岩石织匠的帮助下,希维尔再次活了下来。
时间到了,她现在必须选择一条道路,要么接受她被赋予的命运,要么在恕瑞玛的变幻不定的沙丘之间造就自己的命运。
希维尔的喉咙像是被贴了一层碎玻璃。她干裂的嘴唇像火烧一般灼痛。她的双眼不听使唤,无法聚焦。我已经给了他们太长时间等他们离开。
她俯身从巨石的边缘探头观察。旅队依然还在泉水旁边,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为什么偏偏是萨恩斯人?有许多部落想要她死,萨恩斯人的坚持不懈是最突出的。
希维再次扫视这群游民,寻找任何可以表明他们准备离开老河床继续上路的迹象。她活动了一下双肩,试图判断自己的肌肉是否足够对抗这6个人。她必须突然袭击才能有获胜的可能。
那个光鲜亮丽的诺克萨斯娘们可是真让我猝不及防。
她晃了晃头,想要集中精神。现在不能想那些事。我因为缺水而变得涣散。我为什么没多带点水?
都城里波光粼粼。雕像吐出来大股的水柱,全都只因为古代人的一声令下。他治愈了我的伤,拯救了我的命。然后他就又回去重建那些神庙,用古代腔调吟唱着奇怪的语句。他在死寂的黄沙之城中自言自语。我必须尽快出来,说不定过一会这个法师又决定将一切都埋回地底或者他突然觉得我欠他的。
下意识的吞咽动作给希维的喉咙带来新的剧痛。她又看了看那口泉水,棕色的小水坑静静地躺在旅队中央。
我已经给了他们一整天时间,她在心里计算。我会死的,除非他们先死。无论是为了几滴水,还是为了几枚金币,这就是沙漠的存亡之道。
她一边冲向第一个守卫,一边调整好十字刃的姿态。在他转过身之前,是否有足够的时间靠近?她计算着距离。十四步,十二,十。绝不能让他发出声音。两步。她用力一跃。她的刀刃完全穿透了他的脖子,插入了他的肩膀。
鲜血喷涌而出,她将守卫死死压倒在地。她的动势让血浆向外侧泼洒,全都溅到了守卫站岗所站的乱石矮墙的后面。她抓住了他的双手。他胡乱地扭动着,似乎是在否认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守卫的血将希维淋湿,他无力地呼出了最后一口气。这个人原本不需要死。
希维脑海中再次浮现了卡西奥佩娅的匕首。那个诺克萨斯婊子从背后捅了我一刀。我死了。这应该意味着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轰鸣。马蹄声?沙墙崩塌声?没时间去仔细想了。希维悄悄爬过乱石矮墙。旅队很快就会发现少了一名守卫。她的下一个目标正在沿着旱坝的丘脊走动。她必须在他走远之前动手。这一击必须分毫不差。她掷出了十字刃。
十字刃击中了第二名守卫,将他拦腰斩断。飞旋的刀刃向上画了一道弧线,到达最高点以后逐渐慢了下来,然后逆转了飞行的方向。就在十字刃返回的途中,它削掉了第三个人的头颅。她已经没机会再从暗处扔十字刃了,因为它的弧线即将画完,正在径直飞向水塘的中央。她只需要准时跑到落点就可以了。这一招已经被她用得信手拈来,屡试不爽。她将接住十字刃,用最后一记旋转飞刃一次性解决剩下的三个人。
但她一边跑,一边感到双腿发沉,她灼痛的双肺似乎再也无法获取足够的空气。三十步。她必须在第二个人的尸首落地之前跑完这段距离。二十步。她的双腿一阵绞痛,不再听她使唤。十五步。她只觉得脚下打滑,踉踉跄跄。不,还不能倒下。
预估的时间应该还没到,但第二个人的尸首已经摔落下来,撞到了乱石上。磕碰的声音不可能听不到。
一个错误就已经足以致命。萨恩斯人是沙漠民族。还没等她再迈出一步,剩余的守卫就已经刀剑出鞘。
她的十字刃落在了她和那群人的中间。距离他们有五步,距离她有十步。
我能做到的。希维全身每一寸力量都在催她前进。相反,她突然停了下来,差点向前栽倒。
没有带够水,等待太久才动手,错误判断了距离,我从来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为什么会这样?希维的另一部分思绪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回想起卡西奥佩娅的匕首刺入她后背以后的瞬间她并没有感觉到匕首本身,而是感到有一份猝不及防的重量压垮了她的肺腑,让她找不到呼吸的力量。
“我杀了你们三个人,你们一直都没听到动静。”她干咳着说。
“你手里没有武器。”最大个子的萨恩斯人说。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的血流进水里。”她在虚张声势。
三个幸存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他们认出我了。
“一年以前,我杀了你们的首领,还有二十四名精锐战士,只为了一袋轻飘飘的金币。他们的命可够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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