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蓝光基地(一)(2)(1/3)
在等待的光阴里,傅玉姝的时间都打发在工作和对家人的照顾上。她有些内向,不可能喋喋不休地同家人说过多的话,怕给他们造成心里负担。郝秋岩能腾出时间来,就陪她聊聊天,即使坐着不说话,也会减轻她生活中的苦闷和不愉快。这些干巴巴的理论,并不是真需要探讨的,但傅玉姝感到心里暖暖的。
傅玉姝把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推,用寻星镜观测了一会儿太空,心里有一种隐隐,“即使能看到某颗恒星爆炸,似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郝秋岩解释,“从看到某些星体‘爆炸’,声音传到地球,至少需要上百万年的时间。声音是以波的形式通过空气震动而传播,由于太空中没有空气的存在,没有粒子来感知声音,那种寂静是无止境的。即便是太空中的大爆炸,也不会有一点声音,只不过是观感罢了。”
“密歇根大学的一位爱因斯坦奖金获得者鲁本斯瑞斯,在《科学快报》上发表论文称:“黑洞吞噬恒星的过程中,在黑洞强大引力下碎裂的恒星物质,会在黑洞周围形成一圈物质吸积盘。这个吸积盘温度会不断上升,并在此过程中发出辐射,此时我们就能在距离黑洞本体非常近的位置上,观察到x射线波段的辐射信号。随着这些物质继续向着黑洞中下坠,就会发出半规则的信号,也就是我们所探测到的信号。”
“我知道,‘磁星体’是巨大的恒星爆炸后的残留物,不停地向外界发射电磁脉冲,听起来就像是‘心跳声’。”
“跟所有的新思想新问题一样,这些都需要新认识新解释,不会引起太多的不安,这样就可以改变惯有的情绪的方向。”
“地球人类的航天事业,总会从模糊的前景转变为清晰的路径,并不断的尝试,找到更新的突破口。航天并非是碰碰运气,遇到困难就退缩。现在谈谈各个行星的速度,不得不承认,还能够完全正确地知道天文学上的细节,不过用了多少分钟,多少秒,多少毫秒。”
理解和沟通就像春天的溪水一样,流淌进孤独者的心田;寂寥的时光,寂寥的人生,有一位仗义的朋友就足够了。郝秋岩知道,傅玉姝始终坚强地支撑着生命的历程,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是令人钦佩的。不敢把谈话的内容扩大,以及涉及的范围,只有不含带情感色彩的科学语言才能够打发她单调的生活。
感到一阵熟悉而又新鲜的喜悦感,无限的能量带着他上升,郝秋岩,“地球人类应该认识到这一点,我们的火箭带着飞船突出地球的重力重围,把我们的基地建设物资放置在月球上、火星上。在那一刻,登陆的航天员可以忘掉在那里等待他的不是自由,而是事业中最艰巨的责任。”
“是,地球的宇航员正在经历着一次次严峻的考验。”
痴迷地盼望接收到来自外太空的信号,一直等待米棣传回的信息;尽管是一颗流星,也要令他们兴奋一段时间,似乎流星会携带某种信息。心总是在剧烈的震动中平息下来,又一次在沉寂中燃起,拼命支撑,始终在现实与梦想之间来回跳动。好似无尽广阔中一阵阵陈亘低沉的回声,在诉说着亘古以来的奥秘;亿万年所经历的沧桑变迁,用一丝丝的涟漪去传送不朽。
天文台观测员值班一般都是夜间,除非是太阳观测可以是白天工作,否则所有的工作都会在黄昏后、日出前。应该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好在[781]轮流观测的人员较多,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在月球背面的天文观测站,可以获得没有人为干扰的安静的观测,也可以获得地球上间歇期的图像资料。随着中国月地工程的进展,这项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
每当深夜,多么希望能收到安慰的声音,‘我在这里’。似乎看到那个带有呼吸的身体,听到他的呐喊。期盼久了,用心久了,就容易产生幻觉;然而,外太空看到的,终究是恒久的星光。傅玉姝休息了一会儿,重新戴上耳麦,也会同空间站里的宇航员聊天,减少他们枯燥的太空生活。
星空神秘未知,轨道高度为400—450千米的偌大的空间站在太空里漂浮着。在太空中睡觉,身体稍微弯曲成弓形,比伸直平躺着舒服。睡袋外面是浅蓝色,里面是白色,头部有防护,还配有舱内噪声和光线的耳罩、眼罩。刘海泉在睡眠中醒来,脱离睡袋,整理完必备的太空工具,缓缓地飘进穹顶光学舱。彼此鼓励着:
傅玉姝,“海泉,轮到你值班了。”
刘海泉,“是,要努力。”
“加油!”
“加油!”
刘海泉坐在这台机器后面,在这片遥远的领土上,最牢固的城堡中,进行着神圣的科学实验。在太空工作的宇航员需要劳逸结合,这样才能完成繁重的太空科研任务。当清晰而又微弱的空天信号传来,目光在银河中不停地奔波。(空间天文观测: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负责太阳观测,对太阳耀斑伽马射线的能谱做非常精确测量;中科院国家天文台负责x射线全天监视仪,进行巡天观测;中科院高能物理所负责中子星极端天体物理与新技术探索试验,研究中子星x射线偏振和能谱。光学舱类似‘哈勃’太空望远镜,视场是哈勃的300倍。巡天号光学舱是一个天文观测为主的空间望远镜。)
傅玉姝摘下耳麦,扭头看看郝秋岩,脸部出现倦怠的表情,她说,“回去吧,明天还有工作。”
郝秋岩迷迷糊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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