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血颅池现红绿魔(1/2)
当下,我们沿着河边向水坝走去,确实能够看到小河里流淌着殷红色的血水。
本该清澈见底的河水,因被鲜血染红,像一条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红布,波纹滚滚,触目惊心。
在李警官的带领下,我们很快的来到了河坝边。
小河坝泄水口的两端,由水泥凝筑,坝身由大块的鹅卵石堆砌。因此,比较牢固,踩上去十分的稳实。
在离河坝约有三四米远的地方,一眼便看到了坝顶的水池里蓄满了赭红色的血水。远远望去,既像一团烈火在水中燃烧,又似一朵朵被撕裂的红玫瑰在水中哀吟。
原先澄澈碧绿的池水,此时已是血糊糊的看不清一切。
林中纵有浓郁的花香,可血池里的腥臊之气,剧烈的刺入鼻中,让人浑身吃冷,呕感渐强。
到了坝边,隐约的看到水池的东南向漂着一个血淋淋的类似于人形的头颅。
说成类似,是因为这个头颅的脸,正背着我们在血池里静静的荡着。因此,看不清它的真正面目。
我们想沿着坝身走到东边,却见东边疯长着一簇簇金黄色的迎春花,那烂漫茂盛的小花将河坝的东边占满侵尽,从远处望去,金黄色的花海像是浮长于水中。
而北边更不行。北边,长满了尽是猫耳朵大小的水草。它的名字,我听我妈提起过,却早已忘了。不过这种绿滴滴的水草,若是沾染久了,全身易生疹子,奇痒难忍。
南边,是水池的正中央。若想从南边去捞那个头颅,除非从上游的地方,架一尾小舟顺流漂下,耗时耗力。
众人刚从腥烈的战场上幸幸胜出,已是筋疲力尽。现在,又要挪出一些气力,去探查水池里的不明头颅,瞬间,只觉得身心俱乏。
一个身形修长、面色黝黑的年轻小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喊道:我来。
众人看去,面前的小伙是林爷爷的孙子林飞,外号“飞猴子”。
林飞有两项优于常人的技艺:在树上猛窜如猴,于水中快游若鱼。
见他主动请缨,向来被他扰的不胜其烦的村人们,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意。顽淘的孩子并不坏。
李警官“唉”了一声,想要拦住下水的林飞。
话音未落,“咕咚”一声,林飞像弹射的飞箭,快速的跳进了水里,而后潜进水中向东南向游去。
红瘆瘆的血池里水面平静,当林飞轻快的从水中潜过时,略有一丝波纹淡淡的滚过,须臾,又快速的归于平寂。
“哗,”林飞从东南向的水中跃了出来,被撞开的血水响声闷钝。
他顾不及擦去满头满脸的血水,皱着眉,抿住嘴,抬起双手去够不远处的血颅。
当他将血颅转过来时,登时被吓的向后仰去,嘴中大喊:黑旺。
“黑旺?”众人齐刷刷的惊声喊到。
黑旺是豪豪家的一条年约两岁、通体墨黑、性情温和的拉布拉多犬。
在僻静的农村,这条名犬算是犬中的“上等贵族”,因此,村人们对它记忆犹新。而刚刚的人狗血战中,就有黑旺的身影。
我心里惊想:难道是豪豪的媳妇赛男和黑旺对换了脸皮?
有了此念,我不敢再继续深想。那种极度变态的画面感已非人的情感所能承受。
暖暖的春风一吹到不断起冷的身上,那种热不热、冷不冷的难受滋味,让我真想一棍子将自己给打晕。
村人们在坝边焦急的呼喊:小飞,快回来。
林飞的“飞猴子”外号,当真不是虚的。他虽然仰面落水,脚下却不曾僵住,撑着身体往坝边划去。
当划到池水的中央时,他“嗷”的痛叫了一声,脚下失了力道,身子一斜,半拉脸没入血水中,嘴里被生生的呛了几口腥臭的血水。
几个年长会水的长辈们见了,一同跳进水里,想将他救到坝边。
岂料,几人刚一落入水中,脚上像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下,全都变得面目扭曲,“嗷嗷”的痛叫了起来。
之前,小河坝的池水中,确实出现过一两只老鳖,可近一两年,都不曾看到过。莫非,它们又游回来了?
恰巧,韩二伯的手里带了一根长长的粗麻绳,原本是想将血犬们捆绑起来的。此时,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韩二伯将麻绳抛进血池中,大喊:快……快抓住绳子。
在水中挣扎的林飞和几个村人们,奋力的游向麻绳,待拽紧绳身后,几人全都埋下头、翘起双脚,可见他们宁可呛进几口血水,也要躲避水中之物的撕咬。
十多个村人,齐心合力的将林飞几人迅速的拉上了坝边。
当他们脱离血水的瞬间,一条血红色的伞状小鱼,从水中追咬着飞身跃来。
立在一旁,早有准备的李警官,挥起一根结实的榆木,照着那条诡异凶恶的小鱼,猛的挥打上去。
“梆”的一声,那条血红色的小鱼,被重重的打到了坝边。
上岸后的林飞几人,脚或腿脖上登时出现了几道血红色的裂口,旺盛的血水正连连不断的往外溢流。
小河边常年生长着一些止血化瘀的花草,几个婶子采来一些,嚼碎了给林飞几人敷上,又从怀里掏出几块巾帕,绑在敷药的地方。
这温情暖心一幕,让众人惊惧愤懑的紧张情绪,略有松缓。
然而,一个老者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又快速的紧绷起来。
那个老者,和林飞的爷爷属于同一辈人。村人只知道他姓萧,无伴无后,大抵是五十年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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