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一生(5/6)
了过来。展旗被锁来时正在国子监上课,听到官差的话全程都是蒙的,进门不期然看到地上遮着白布的尸体,想到昨天还鲜活的女孩,眼中顿时酸涩不已。
展冥直接通知大理寺的人到府上验尸,又对展旗进行询问,不过半个时辰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大人,接下来还查不查?”过来检验的官员早就看出其中猫腻,此时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展冥遥遥看向主院,狠狠吐出一个字:“查”。
茶杯落在地上砰然碎裂,夏雪脸色苍白地问道:“老爷他真的还要继续查?”
齐嬷嬷满头冷汗地跪在夏雪脚边,声音颤抖:“小姐,咱们该怎么办?要不,您去求求穆大人吧,让他给压住,老奴这般年纪了,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可您还有少爷和小姐啊。真要被老爷揪出点什么,您以后怕是再也不得和少爷小姐见面了。”
“含彰已经两年不见我,我只怕他这次也不会见”,双手紧紧搅在一起,夏雪在房里来回走动,后悔当初不该对穆蕴那般绝情,她突然停住道:“我直接去求孟冬…”
齐嬷嬷立即趴在地上哭喊:“老奴必死无疑啊。”
夏雪心中反感,刚才还表忠心,此时却又这般姿态,她静下心思考片刻,觉得齐嬷嬷后面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若此时掀开,孟冬定然不会让她再见两个孩子一面。
“我去找余香”,夏雪突然拍手,“余香和我一向交好,定会想办法让我见含彰一面。”
夏雪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顾余香了,穆府的人进去通传后,好片刻才有一个瘦得骨架子一样的女人出来迎接,她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顾余香见到夏雪却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扑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哭道:“雪儿妹妹,救命,含彰他疯了,他每天都在换着花样折磨我们,我就要撑不下去了,你去劝劝他吧,他一向最听你的劝了。”
夏雪心头一跳,如今的穆蕴,哪个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听说,年前,他把穆家的那位继夫人直接弄到边关当营妓去了,穆重四处托人,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
更有人私底下在笑话穆重,因为不知道怎么传开的,穆蕴早就把顾幽雁那个女人给玩烂了,现在想扔,他却还带着绿帽子四处求告。
所有关于穆蕴的传言,都是不堪的,可是夏雪听到时却不觉得害怕,因为她隐约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和她之前对他的绝情拒绝有关,后来还让他帮着弄走了顾明月。
含彰曾说要娶她,他那么喜欢她,而她不仅拒绝,还给他塞女人,他的性情会怎样大变也可想而知?
一路心思翻转,夏雪跟在顾余香身后走到一处名为悼月轩的小楼外。
不知为何,看到楼上挂着的匾额,夏雪浑身就是一个激灵,然而不待她多想,顾余香已经推着她走了进去:“雪儿妹妹,你一定要好好劝说爷,爷最听你的话了。”
顾余香的话让她心下稍安,只是还没走近,就听偏厅处有不止一个女人的低低呻吟声传来。
夏雪只觉脸颊有些烫,她转头看向跟在她两步后满脸期盼的顾余香,迟疑道:“我们现在进去,会不会不好?”
“不会的”,顾余香却是满头大汗,当即跪倒在地,哀告道:“雪儿妹妹,现在也只有你能说上话了,否则等着我们的就只有一条死路啊。”
想到自己的处境,夏雪握拳,鼓足勇气走向偏厅,然而看到里面的场景,她当即吓得尖叫起来。
穆蕴衣衫半解,斜斜躺在椅榻上,尖叫声让他十分不耐烦地把手里的酒壶摔到了地上。
也不知如何摔的,那酒壶霎时碎裂成一片片耸立的小尖块,铺洒在满地堆积的碎玻璃渣上,七八个正光脚站在玻璃渣上的女子神色恐惧,半步也不敢往那些瓷器的小尖块上踏。
“跳啊,怎么不跳了?”斜躺在椅榻上的男人喝一口酒,半眯着眼淡淡问道:“不跳?想去伺候这些大将军?”
偏厅一侧竟是拴着十几条凶猛兽类,或狼或豹或狗…
这七八个女子纷纷摇头,即使足下都是鲜血,她们却依旧像不知疼痛一般,轻盈地舞动起纤柔的身体。
“含彰”,夏雪心惊胆颤地喊了一声,“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她踟蹰着在门外不敢进去,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谁啊?”穆蕴仰头又灌下一口酒,朝身后的穆寅挥挥手道:“还有漏掉的女人?”
“不,我是夏雪,雪儿啊?”夏雪听见这话,连忙喊道,“你能出来吗,我有事要跟你说。”
“雪儿”,穆蕴疑问,“哪个窑子里的,还是私娼,她欺负过翩翩没有?”
穆寅停住脚步,低头解释道:“爷,来人是展夫人,她应该没欺负过”。
穆寅只是因为“夫人”二字很陌生而停顿片刻,却见爷的眼中却已满是凶厉,他忙就接着道:“夫人,夫人和这位展夫人不熟吧。”
爷这一个月来就跟疯了一样,前几天疯狂地找那个好几年前就已经去世的妾室,大半个月前,开始用这些姬妾以前为难那位夫人的方法折磨她们。
昨天命人把姬妾们按到水中憋气,谁先出来谁就得受惩罚,至于惩罚手段不言也罢,总之昨天一天没了五个人。
今天已经没了两个,也不知这些人能撑到何时。
说实话,穆寅本来看见这展夫人时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毕竟爷有时还听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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