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宿命(5/6)
了,两个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没有对程锦的责怪之意,反倒是轻笑了一声,“也是我们举止不当,引得锦儿自保,也怪不得谁。”说着,两人皆是摇头失笑。
程锦眨眨眼,看着两人,虽是没有印象,可终是因为突然的气氛变化消散掉了那一丝于她而言初次见面产生的微妙之感。
隔着岁月的日子,恍如只是昨日一般,几人之间的相处也尤为融合。
在程锦用马驮着两人男子回来想要交给旁子瑜处理的时候,在旁子瑜盯着两人看的神色,由疑惑变成不确定,又由不确定变成肯定的变幻神色之中,终于叹了一口气,“锦儿,这是程叔叔当年的结义兄弟,莫海莫三叔与邵天邵四叔。”
程锦几乎惊掉下巴,毕竟这些人,今日承顺帝才刚刚提到,主要是,为何他们要偷偷跟着她。
而后,旁子瑜简单给她说了一些以前的关于程云的结义兄弟的事情,便有了后来程锦神色怪异地等着后来的两人醒来的事情了。
程云的结义兄弟,几人可谓历经生死,结下的情义,自是不必怀疑,当年的西北之殇过后,程云的三个结义兄弟因为伤于时局,不满朝廷而消失在人前,与其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因为程云。
舒缓了大概一刻钟之后,莫海与邵天便已经恢复过来了,两人对于程锦并无责怪之意,加之旁子瑜解释了一番程锦失忆的事情,一切便都情有可原了。
只是,莫海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程锦眨眨眼,不欲在她自己身上表现出过多的关注力,却是开口问道,“莫三叔与邵四叔既然在京城,为何不直接来郡主府找我,何以要这般偷偷行动不让人发觉。”
听着程锦的疑问,莫海与邵天皆是神色中带着愤懑之意,“锦儿,你不知,这几年,叔叔们是如何逃亡至今的。”
程锦听了,神色一凛,便是旁子瑜眼中都闪过一抹异色,程锦皱了皱眉头,棉绳升起一抹严肃之意,“两位叔叔,怎么回事?”
邵天重重叹了一口气,偏过头,可面上分明带着一抹愤恨之意。
如今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程锦,旁子瑜与花听双三人,在莫海与邵天之后那一声叹息之后,却是不声不响,悄悄离开了郡主府,而此时此刻,几人身处的地方,是京城一处寻常的巷子中的一处寻常的院落。
旁子瑜与花听双坐在桌边,两人的面前摆放着简易的茶杯,可两人都没有饮茶的意思,程锦坐在一张收拾干净的床榻的对面,床榻上躺靠着一位与莫海和邵天年龄相近的中年男子,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阵轻轻的述说的声音,以及烛火的火花爆炸的声音。
“当年,大哥因为被污蔑叛国投敌,久久等不到援军,根本不能应对西凉五十万大军全部挥师而来的压力,最终阵亡,可嫂夫人却是当仁不让,纠集西北的士兵们,力挽狂澜,虽是护住了半个西北,可也是伤亡惨重。”
已经不止一次回忆这样的事情了,每一次听到,不管是从旁子瑜口中,还是从四大长老的口中,乃至如今从左山的口中说出来,程锦都能从这些人的口中,语气中听到那一分深沉得不能再深沉的悲伤。
西北之殇,是一个过去的历史,可是他带来的悲痛却不是时间能够冲散的。
当年的那些人有多好,留下的过往有多么美好,回忆便会有多么痛苦,遗憾就会有多么深,甚至更多。
那一场战役之中,守住了西北,斩断了西凉南下的马蹄,可是,却是让数以万计的人,也失去了安乐的家园。
有人失去了挚爱,有人失去了至亲,有人失去了情同手足的八拜之交,有人失去了灵魂……
左山似乎不太愿意在说起过多当年的事情,只是这么提及感叹了一句之后,便声音带着一股低沉与不甘道,“叛国投敌,程家世代忠良,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皇帝便一句不问便断了大哥的援兵和粮草,此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后边竟有一番如此歌功颂德的昭雪之事,当真是无耻至极,恨只恨……当年,当年我们兄弟三人不在西北的大营之中,不能陪同大哥一起出生入死。”
说到最后,左山的语气中带着哽咽与遗憾。
听到此处,程锦幽幽叹了一口气,“左二叔,你别伤心了,若是当年父亲在,为了西北,也不会让所有人折损的。”
接着又道,“不是说,西北之殇过后,你们因为不满当今陛下的这一番行为而远走了么?怎么会……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她这么问着,眼睛却是看向左山已经瘫痪了的双腿。
提及此事,左山面露一丝恨意,莫海与邵天皆是叹了一口气,接着,两人便拿出了一块已经有了一些年岁的牌子,赫然便是皇室护卫所悬佩的腰牌。
程锦接过一看,皱眉,“怎么回事?”
左山却是继续道,“得知你溺入澜江的消息,我们三人一路沿着澜江寻找,终是无果,加之当时澜江的状况,只能认定你已经没有了生路,而后一路往北,中间却是遭到了几拨人的追杀,这是在一次追杀中从来人的身上搜刮下来的,锦儿……”
不用继续再说下去,程锦便已经明白了,皇室护卫的腰牌在追杀的人身上,追杀的人想要镇西大将军愤然离去的部将的命,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
程锦抿了抿唇,正色道,“三位叔叔的意思是,西北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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