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三番 初恋(2/4)

姜歆压低声音，用让ael背脊骨发寒的阴测测的语气说：“不许哭！”

ael眼泪暂停了一秒，他用力闭上眼睛，眼泪是没流了，鼻血却还在一股股地往下流。

姜歆被少年那一脸鼻血吓到了。“对不起，是我不对。”女孩木着脸道歉。

见血还是不停地流，她这才放下球，走到ael身边，用一只手拖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扶住他的下巴，让他脑袋朝后仰。ael被女孩的动作惊到了，他闪烁着一双蔚蓝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女孩。

男女授受不亲啊姑娘…

“仰着头，过会儿就不会流鼻血了。”女孩就那样抱着他的脑袋，带着他一步步走到休息的椅子上。女孩坐在椅子上，让ael跪在她面前，两个人对望着。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这个女生，她皮肤很好，眼睛是中国人特有的棕色，鼻子并不是特别的挺，却很秀气，那张小嘴是樱红色，像是樱桃成熟的色彩。这是个很好看的女生，就是话少了点儿，彪悍了一点儿。

一会儿后，鼻子果真不流血了。

“好了。”

姜歆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球，潇洒地走了。

ael站起身，望着那女孩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用脚踩了一地的鼻血。

…

每到周六周天，ael都能看见那女孩在篮球场打球的背影，她总是一个人打球，很少说话。

看到女孩子站在三分线，扬手准确的将球投进篮球框里，ael躲在运动场后方的树下，睁大了眼睛，眼里有微弱的崇拜的光芒。他最爱钢琴，相当一名成功的钢琴家，他很爱护自己的手，所以从不曾摸过篮球。为了保护手，他现在也没去跆拳道馆学跆拳道了。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女孩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彪悍了，ael都不敢跟女孩子搭话，连跟她走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就像电视上报道的跟踪犯，猥琐极了。

眼瞅着女孩要打完篮球了，ael像只兔子一样跑开。

他跑进电梯里，反反复复的按开门键，按了二三十遍，女孩终于跟他的保镖来了。ael故意露出一脸偶遇的惊讶之色，“是你啊？”ael往电梯里推了推，腾出空间来。

姜歆看了他一眼，高冷的嗯了一声，便走进电梯。

电梯上楼的半分钟时间里，女孩也不曾多看他一眼，而躲在她身后的ael，则一直将目光放在女孩身上。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与女孩已经在电梯里偶遇过十几次了。

这天，周五的晚上，ael再次在电梯里跟放学回家的姜歆偶遇到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ael站在自家门口，他忽然回头看了眼正在开门的姜歆，鼓足勇气问了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歆马尾一甩，回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没有表情。

ael以为她不会告诉自己，他打开门，准备进去，却又听到女孩说道：“姜歆。”

ael从屋里伸出一个脑袋，冲打算进屋的姜歆说：“我叫ael。你是那个歆字？”

“‘歆然如闻其馨香，肃然如睹其形容’的歆。”姜歆说完，就进屋去了。

ael回到卧室打开笔记本，搜索了这句话，才知道是歆慕的歆。他拿起纸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姜歆的名字，末了，又在那名字后面备注了几个字：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那之后他们偶遇的机会越发多了起来，还有几次，他也曾在隔壁佛诺兰学校门口看到过她几次，她身边偶尔会出现一个女生，两人站在一起话也不多的样子。渐渐地，ael似乎没有那么怕她，秋冬的时候，他见她一个人在篮球场上打球，觉得她好孤单。

明明陪在她身边的人很多，可他就是觉得她心里是孤单的。

“我可以加入吗？”ael穿得跟个小王子似的，精致的咖色小西装，还戴着领结。

快过年了，z市冷得不像话，姜歆只穿了件毛衣跟黑色长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跟着她跑动，略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她在球场上飞扬的样子，真的很让抓人眼球。她回过头来，脸颊微红，看上去竟没有那么高冷了。

姜歆摸了摸汗，很是怀疑地问了三个字：“你行吗？”

ael：“…”

是男人听到了这话都会不悦。

瞧见姜歆眼底的鄙夷，ael很是不服气。他打肿脸充胖子，从姜歆手中抢过球，他没有玩过球，觉得运球挺简单的。他试着拍了拍，这才发现运球这东西跟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他不会运球，球跑到哪儿他就跟着追去哪儿，又因为穿着皮鞋，还一脚踩在了球身上，摔了个狗吃屎。

十三岁的美少年趴在地上，那画面可就好看了。

ael满脸通红趴在地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站起来，却见姜歆单手抱着球，朝他竖起一根中指。

“你，不行。”姜歆摇摇手指，她面对着ael，背对着篮球板。姜歆忽然弯下腰，弓着腰，双手运球，那篮球在她的掌心里来回跳动，虚虚实实，看不清实体。姜歆忽然抱住篮球，转身、跳跃、双臂上扬，投球。

砰——

篮球在篮框铁圈上转了一圈，然后从网子里掉了下去。

ael眼里的不服气淡去，变成了服气。

他没再参与，就坐在椅子上，看姜歆一个人打球、一个人练习花样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