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剿抚倭奴(1/2)
华夏都城,巍峨庄严,地处北方,乃是六朝古都,经济、文化齐聚繁荣,乃是当世独一的古都大城。
帝宫东来殿上,君臣议事。
金銮殿龙椅之上端坐的正是当今华夏朝皇帝,金色华盖之下正襟而坐,头戴冕旒金冠,身穿鎏金龙袍,胸前五爪金龙祥云翻腾,王霸之姿威仪天下。
玉阶之下,百官群臣身着各式蟒服战战兢兢。
“陛下,昨日早朝所议之事,还请陛下三思而后断!”身穿青蟒服的御史大夫匡天祥跪地奏请。
“孤意已决!勿再请奏!”皇帝说得极为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陛下,臣奏请剿灭倭寇有四必剿之理,其一,海外倭寇此番精锐尽毁,理应乘胜追击,此为一必剿;其二,倭邦之地孤悬海外,又无我中原华夏这般地大物博之资可供久战之需,此为二必剿;其三,倭寇凭借海上战船迅疾,时常侵略我华夏沿海一带居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剿难以平民愤,此乃三必剿;其四,倭寇素来不重信义,此番求和定是徐缓以图韬养;臣敢断言若不趁势将其剿灭,假以时日海外倭寇必将成为国之大患!”匡天祥分条列款陈情上奏。
百官群臣之中,闪出一道身影,跪伏在地抢奏道:“臣亦有本奏!”
众臣定睛一看,却是上书房行走兼领兵部侍郎章玉京。
章玉京可是当朝状元,经纶满腹、才高八斗,天生八面玲珑心,善于揣摩圣意而颇得圣宠,虽官阶品级不高,在朝堂之上却颇受百官尊奉。
皇帝端坐龙椅上,似乎早有预料,欣然笑道:“准奏!”
“臣不敢苟同匡御史的危言四剿论,臣以为海外倭寇此番求和称臣,应允其称臣纳贡,方显我华夏泱泱大国之风,据此,臣请奏纳降倭寇亦有四不剿之理,其一,古之上将常言:‘杀降不祥’,倭寇既已请降便应纳降,此为一不可剿;其二,倭寇孤岛距离华夏海防千里海域,战船出海风险极大胜率极低,即便成功登岛,必遭遇倭寇一族殊死抵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争又有何意义,此为二不可剿;其三,即便取得了战争最后的胜利,剿灭倭寇占领了海岛,又要留下多少军民驻防,而驻防的又是一座孤悬海外毫无战略意义的孤岛,此等劳民伤财的战争绝不可打,此为三不可剿;其四,倭寇据守海外孤岛物资匮乏,此番倭寇一族元气大伤,便是修养数百年也难以抗拒华夏,若拒不纳降有损堂堂华夏大国之风,周边高丽诸国如何看待华夏一朝,此为四不可剿。”兵部侍郎章玉京四不可剿之论瞬间便将匡天祥驳斥地体无完肤。
“陛下,倭寇一族天性丑恶且睚眦必报,假以时日恢复生机,又如附骨之蛆侵扰沿海百姓,朝廷有余粮有雄兵尚且能够收拾,若是朝廷无暇顾及,岂不是又留给子孙后代和沿海百姓无尽的灾难和祸患,古先贤早已有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还请陛下三思。”吏部尚书周源瑾禀奏道。
“陛下,臣以为匡御史所必剿之论并无不妥,臣所担忧的只是若剿灭降属,只怕四海八荒的藩属小国都无心来投奔华夏,到时候陛下统御华夏四海的格局恐被打破。”礼部给事中徐朗一副中肯地说道。
“陛下,臣奏请剿灭倭寇!”都察院左御史方明奏请。
“陛下,臣等附议!”左立六七个大臣纷纷下跪附议剿灭倭寇。
“陛下,臣等奏请纳降海外倭族!”右立十来个大臣纷纷下跪奏请。
“匡天祥,你一心主战,无非就是想要挂帅督军,你用心不良!”
“章玉京,百般阻挠征讨倭寇,莫不是与倭寇有利益勾结!”
“这是劳民伤财的无谓战争!”
“贻误了我朝创立这千秋功业的大好时机!”
一派主战,一派主抚,一时间朝堂之上百官争论不休,气氛渐渐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自古而来,历朝历代朝廷党争都是帝王心中的忌讳,当今朝廷的皇帝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却仍旧隐忍不发。
“陛下,先帝曾留下严旨,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章玉京之流主和派实在是数典忘祖之辈。”匡天祥眼看着皇帝面冷如水并无决断,情急之下只得请出了先帝严旨。
这匡天祥所言果然字字诛心,章玉京等抚降派再不敢妄言驳斥,皇家先帝的威严绝不是做臣子的可以妄议的,只是匡天祥却忘了这根底线,无形中也触犯了龙鳞,言下之意若是皇帝不接受谏言,连带皇帝也成了数典忘祖之辈。
但话已出口,匡天祥心中反应过来之时,方才口吐之言却已如覆水难收。
“放肆!匡天祥,你请出先帝爷来胁迫朕,你这不是议政,你这是犯上!”皇帝龙颜大怒,再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大声斥责道。
天威震怒,匡天祥一干众臣吓得汗如雨下,纷纷磕头乞罪:“陛下,臣等有罪,但求一死以谏陛下!”
明知是死,却仍旧劝谏,自古忠臣,明知畏死,但更畏惧的是丢弃了心中的执念和信仰,匡天祥就是拥有这样信念和信仰的臣下。
“你敢以死相胁?朕成全你。”皇帝手掌大力拍在龙案之上,将几案上的奏折震飞起来。
“陛下息怒,臣有本奏!”列班群臣之中跳出一人,眉清目秀,二十五六年纪,一股少年人身上少有的淡泊清逸之气,正是当朝探花郎闵苍生。
闵苍生少年即负盛名,可惜出身寒门久未博得功名,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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