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午门舌辨(2/2)

徐东向嘉靖行了一个军礼，一扬手，4000水师官军皆整整齐齐山呼万岁，带动着百姓们的呼声也整齐起来，“万岁！万岁！”声浪直传天际。

“哈哈哈哈！朕之麒麟军也！”嘉靖帝从未感觉自己这样受百姓爱戴过，使他心中激动不已。

但这和谐的一幕却很快被破坏了，一名四十几岁身穿四品文官服的大臣出列朝嘉靖喊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嘉靖帝皱了皱眉头，知道不会有好事，有心叱退，但百姓们都看着，只好淡然道:“何事启奏？”

那大臣目视徐东道:“臣要弹劾昭武将军，荡寇水师提督徐东！倭国乃太祖皇帝遗诏中十五个不征国之一。而徐大人竟未经朝廷敕令允许，也未有内阁与兵部调令的情况下，擅自出兵攻打倭国！数日前倭国幕府将军足利义政遣使责问我朝，告徐东徐大人竟在倭国加贺之地纵兵烧杀掠劫，还派人刺杀倭国大名亲属！这简直是目无王法！此乃叛逆行为！”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徐东鼓着掌问道:“这位大人好口才。不知大人名讳？”

那大臣哼了一声道:“本官礼部主事杜怀恩。”

徐东笑道:“原来是杜大人，杜大人口才虽不错，可惜是个傻逼！”

此话一出，引起周围百姓一阵哄笑，连城楼之上板着脸的嘉靖帝都有些忍俊不住。

“你！粗俗不堪，简直有辱斯文！”杜怀恩大怒道。

徐东自顾自说道:“徐东不才，蒙圣上错爱，命我总领大明东南海事。那么，保护沿海百姓免受倭寇侵害便是我的责任！又何须内阁与兵部的调令？倒是杜大人你，你是收了倭国多少好处，才厚着脸皮在这睽睽众目之下说出这番屁话的？”

杜怀恩气得脸色发红，手指徐东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口口声声说是保护百姓，保护百姓确实不需要内阁调令。可你是直接率军杀入了倭国境内！这是侵略！”

徐东恶狠狠道:“自从嘉靖五年起，倭寇侵犯我东南沿海之势愈演愈烈！这十年来杀了我多少大明子民？劫掠了我大明多少财富？多少村镇集寨被付之一炬？多少妇女被奸污侮辱？难道只能倭寇来我大明烧杀抢掠，我们就不该去杀他们？”

徐东回头对周围百姓吼道:“你们说！该不该？”

“该！杀得好！”

“打死这些龟孙玩意儿！”

“荡寇水师威武！徐将军英雄！杜怀恩你个没卵子的东西！”

周围百姓人潮涌动，群情激奋，许多人破口大骂，一些百姓拿起石头就砸向那些被水师官兵看管着的倭国俘虏。一时间混乱不堪，城防军与禁军们赶紧围起人墙阻止百姓的骚乱。

徐东望着杜怀恩，又踏前一步道:“老子去倭国杀人，是去告诉他们，管好那些矮矬子！不然老子经常去倭国转转！杀得多了，祸害自然少了。你说，这不是保护百姓是什么？”

徐东的步步逼近让杜怀恩六神无主，忍不住退了两步，勉强争辩道:“可太祖皇帝遗训中，倭国乃是不征国之一啊……”

徐东嗤笑道:“太祖皇帝他老人家有说过让我们打不还手吗？说过吗？要清楚，太祖皇帝那年月，倭国喊我大明爸爸！如今孩子皮了，不好管了，该揍几顿了。”

此话一出，又引得一阵哄笑。杜怀恩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嘉靖帝此时插言道:“杜怀恩，这次朕就当你无知。下次再胡言乱语朕必治你的罪！退下！”

杜怀恩羞愧难当，行礼退入朝班。引得百姓一阵嘘声。

嘉靖帝又道:“此次荡寇水师凯旋归来，大扬我天朝威名！传旨，献俘于太庙，以告慰祖先庇佑。昭武将军徐东随朕同入太庙祈福祷胜！”

“哇！”无论军民都是一阵骚动，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竟与皇帝一同入太庙祈福？

最激动的当然是荡寇水师官兵们了，一个个涨红着脸山呼万岁！徐东倒是很随意，他对这种荣誉并不是很感冒，对徐东来说，有这些虚的还不如来些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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