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戈与矛、南王与左邪(2/3)

续揣测道：“与我搏杀却不尽全力，交锋有意收敛三分，自始至终你就只有杀戮意，却无致死招，否则我相信在明月湖上的斩杀，便足以要了我的生命。戮神一式，杀神都可以，更遑论我这一凡俗草芥？”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磨练我，想要一种传承，如果那般的话大可不必那么麻烦。”

洛辰在质问，他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躯体中的雷芒电蛇愈发狂乱，已经动摇了他强悍过人的体魄。

“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他，是他的化身，是他的凡胎，是他战意的凝现，是他血色识海的分离-”说到这里，赤发左邪停顿了一下，想了又想，约莫十几息后才心生惘然，带着令人悲戚的语气叹息道：“只是，或许真的只是相似而已。”

近乎万载的等待，他们依然杳无音讯，相似的有几个，而眼前少年无疑是最为接近的那一个，且生世干净的可怕，除却那自出生后到五岁间的时间。

少年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像是生来五岁般。

这等事情在左邪眼中怪也不怪，奇也不奇，古往今来大千世界，高深眼界阅历下，任何事情都不足惊讶。

“我，南王？”

洛辰一脸迷惑，好似被重锤砸击了一般。

左邪摇摇头，用不可确定的口吻解释道：“相似的几人中，你是最不像的一个，神态动作、性情、体、魂，没有共同点，只是又处处有着他的影子。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当时的他。”

“我想你应该是错了，我是洛辰，洛水的洛，星辰的辰，老爹给取得名字。”

少年继续欢喜而真诚的解释道：“小苍寨，烟石城南亭街，南荒青苍、阙玉等宝山，以上便是我的生活轨迹，至于你口中的南王，我想两者间没有丝毫的可能。”

“嗯。只是我不想放弃丝毫的可能，哪怕只是一点线索，我也会舍命去寻找。”

赤发左邪杀意仍旧恐怖，浑身释放着如刀剑火海般的豪芒，不可轻易近身，只是他的动作言语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和起来，就连两者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变得缓和起来。

上一次月牙湾的搏杀，左邪已经带给了少年凶险，破了雷符，造成今时的困境。

这一次，他做出了决断，向着疑似南王的少年解说一二，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南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洛辰转动战戈，心生好奇。

南王，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存在，值得眼前赤发魔鬼生死追随，倾尽一切去寻找。

左邪本该是持矛疯狂击杀，或是孤凌绝世的沉默，这一次他竟然真的回应了洛辰的询问。左邪看着洛辰，眼前浮现的是一人持戈走在入城大道上的画面，那人那时还不是后来般威压盖世，端凌日月，仅仅是一青年模样，入城万万人，独其一人fēng_liú，英姿飒踏，再后来一次次入城，他仍旧是那般潇洒不羁，飘逸若仙。

后来历经多事，他变得洒脱为怀，沉稳显露，峥嵘头角已经彻底难以收敛，为诸方所知晓。

浮沉多载，人间丕变，最后一幕定格在天际的尽头，南王负战戈而走，残阳如血，苍凉而悲壮。

只是这一幕千万年之后，早已消失在时间洪流之中，不复存在。

“他···”

一时间，带给洛辰无尽恐惧，疑似城中最大神秘的左邪竟然语噎，心潮涌动，难以道尽。

“他一身伟力无人可敌，坚定战意冠绝古今，是逆推上下十万年中的至强者。”

“他，就是一个心怀浪漫，却背负起苍生枷锁的白痴！”

“同时，他是我等的王，更是我等的战友。”

···

千言万语，无一不是他。

但万般言语，总是难以将之描述的全面。

洛辰难以想象当时的波澜壮阔，自那繁华世代走出来的天纵人杰是何等如日月般fēng_liú。

或许，就好比是南文麟之于烟石城的地位，但是南文麟再如何优秀杰出，也仅仅是一城一州域，或者说是在南荒而已，在当时的南王可是端凌整个人世，引导一个时代的步伐，何其壮丽豪迈！

洛辰开口：“他真的很-好-，但是我真的不是他，我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与感觉。左邪前辈，我想你是弄错了。”

洛辰追忆许久，亦是没有南王存在的痕迹。

左邪没有回话，持矛立定，灵思流转。

“或许吧。”许久，左邪才缓声回应，他依然没有全盘否定，只是那种坚持已经动摇起来。

洛辰疑惑说道：“如果连前辈都找寻不到，他，是否已经彻底陨落远方？或是陷落在远处，难以归回？还有，我与南王他，真的有你想的那般联系？”

左邪心中泛起叹息声，或许只是我不敢去相信，留你一人做虚妄念想。

蓦地，他又开口说道：“十年前，星辰坠落，我曾经在沉眠中惊觉到他的气息，我确定真的是他，那种气息，熟悉的人一定都难以忘却。”

洛辰再度吞下一枚灵石，煅化灵气流转肉身，栖桐姐所给的灵石看不出来历，但是品质极高，每一枚都蕴藏着惊人的灵气，充满着炽烈的能量生机。

“仅仅是一瞬，接下来便消匿无踪，世上再无踪迹。再后来，便是你的出现，你与他，拥有着同样的血色识海。”

“···”

洛辰忽然反问道：“既然不是真的杀我，那为何次次逼迫我进入死境？莫非，只有那样我才会成为南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