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仅差毫厘(1/2)

昆仑山的传承化成一道金光，穿过大罗领域直入墨非眉心，这几乎是道门的半壁江山了。

处于十三步大罗通天桥上的墨非没有急于探究传承的内容，他还在盯着仙道繁乱的规则线看，此时化身三千，三千双眼睛都在寻找规则的玄妙。

那柱香已经燃烧了大半，规则的线也在渐渐模糊。

墨非仍然一无所获，虽然化身三千去观察，但却理不出任何头绪，因为那些规则的线时刻都在变动，这道不难理解，比如五行之属木的规则，天下树木无时不刻的都在生长、凋零，呈现在规则线上就会显示出诸多的变化。

规则线只是规则的象征，这条其实本是不存在！墨非也明白，可是抛开了这些线就更无法了解规则的奥妙。

时间疾流逝，香上的灰烬一点点剥落，墨非额头上逐渐浸出汗水，那些繁乱的规则线条甚至让他觉得头昏，到底是哪儿不对？他在心里回溯了一遍自己七百多年的修仙经历，以及看过的所有术法秘笈，但涉及规则的却很少，并且讲解的也十分晦涩。

不在菩提祖师的精义，也不在乞讨之碗的四千八百本秘笈之中。

“全部都说的太笼统，触及到世界规则的东西应该是最简单的才对，最简单的东西才能组成绚烂多姿的时间……对了，就是化繁为简！”墨非忽然闭上了眼睛。

心中似触碰到了一点东西，这东西不是很简单，且应该非常的基础，甚至要比“凭虚御风”之术还要简单，却有能包揽宇宙万象。

什么呢？

什么……

对，就是宇宙！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空间和时间，不管是再复杂的世界或说宇宙都是由时间和空间所构成，那么规则最重要的只有两条，时间规则和空间规则，这是规则主脉。

延伸到神话世界也只多了一条，乃是命的规则，命格、灵魂、元神、这三条规则主脉构建了整个西游世界。

就是如此！西游世界的大能没有一种近似于科学的归纳逻辑，所以他们只能从繁杂上面一条条剥茧抽丝，但是出生的地球世界的墨非却从最简单的方法入手，不是他资质高，只是因为多了一个世界的见识。

逆推——

由本质到表相。

了解了这点以后，墨非睁开，灵识沿西游世界的三条规则主脉延伸，果然其他所有的规则都是由三条规则主脉交织演变形成的分支，繁乱的规则线条顿时有序了。

五行、雷法、风系、变化等等，一法通则万法通。

西游世界以更简单的方式呈现在了墨非眼前，所有的神通术法，不过都是沿规则线而行方式，快慢不同而已，因此也产生了不同的威力。

大约感知到了半数的规则，那柱香燃尽了，规则线条逐渐消失，不过墨非并不觉得惋惜，能通晓西游世界半数的规则他已经无人能比，从之前看到死凤厌离、玉皇大帝、西天如来、屠岸、白衣青玄的背影，变成了越他们！十三步大罗通天桥的最后三步他一口气走了过去。

十三步大圆满，也是半步混沌的巅峰。

仙道规则垂下一道光柱，将墨非的笼罩其中，在这瞬间里他感觉自己的神魂似乎化为了西游世界的规则，一念而万物生，一念而风云起。

元神力量再次大幅度拔升，犹如空无之态，拨动规则线条也不须之前对付屠岸时要耗费大量仙灵之力，似只需轻轻一指，规则就会因此改变。

光柱在持续了半刻后缓缓消失，墨非站在十三步大罗通天桥的桥头，前面是空荡荡的黑暗，看不到尽头，只是他伸手一触却能感觉到一股阻力，像是有无形的屏障挡着。这面屏障名为混沌屏障，并不坚韧，打破之后就能踏入混沌古仙，但墨非选择退了回去。

混沌屏障是西游世界的最高领域，也是最牢不可破的地方，但现在却变得如此薄弱，墨非觉得一拳就能打破，这只能说明西游世界已经垂垂老矣，它所剩的力量未必能再成就一个混沌古仙！

若墨非打破西游世界的混沌屏障，能不能成就混沌古仙境界另说，但肯定会加西游世界的崩毁，甚至有可能立时就会湮灭。

所以还是算了。

半步混沌跟混沌古仙境到底差在哪儿，这个可以询问灵宝道君，但混沌壁障毁了跟家人最后的三年也就没了。

“墨圣君为何不进最后一步？”混沌领域传来死凤厌离的声音。

“这还用问么？”

“那真是可惜，本尊没能见着神话世界成就最后的混沌古仙，墨重明，也不得不夸你一句，你也本尊历十二劫以来见过进境最快的人，而且资质竟然还只是中等。”

墨非淡笑：“多谢凤后夸赞！我境界快无非是受了裁决者的恩惠罢了，她早就在此劫之处以强大的灵识安排了世界展，所以我能顺风顺水，先得到了地珠，后有又寻木、三方仙晶、太初神水、以及坍缩的第六世界，这么多东西加起来还堆不出一个半步混沌境，那我就太蠢了。”

“言外之意，你是抱怨你也是裁决者大人安排好的一粒棋子？”

“棋子又何妨？”

这时白衣青玄插话道：“这或许就是当年我想要杀裁决者的原因之一，她可以左右任何人的命运，你想要让一个人成什么样，那人就会变成什么样！”

“青玄，多日不见，想必凤后也应该说了我墨重明的来历，我啊，论出身给你们谁都比不上，就算这条命都是季玉给救回来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