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武功(2/4)

生命和老道融为一体。老道朝着身边的大树横切一刀，转身又斜着切一刀，随即一抬脚踢在树干上身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凌空一蹬脚，整个身子又朝着大树飞来过来，刀尖正抵着大树。老道突然伸出手臂一揽树干，手上刀锋一转。就看见整个刀刃贴着树皮划动，连人带刀绕着树干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转了几圈才慢慢停下。老道突然一蹬树干，整个身子在半空中飞速转了几圈，背靠大树，左手扒住树干，右手手指转动刀柄。就见整个屠牛刀在老道手里头转了一圈。老道一停手，倒握刀柄，整个刀刃刃口朝下。老道沿着树干往上飞奔，手里的刀刃贴着树皮划动，一直上升到树枝的位置才停下来。老道突然一翻身，整个人脑袋朝下脚朝上，原本扒着树干的手也松开了。顿时，整个人飞速往地上坠去。但老道在下坠的同时，手里的刀连续劈砍着树干。眼看老道就要掉在地上，只见他伸出手掌猛地一拍地面，整个人翻个跟头稳稳地站在地上。老道将屠牛刀扔在地上，手掌运气，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只听树干发出“嘎啦啦”的清脆响声。树干上的树皮一块一块地从树干上脱落，露出里头光滑的木质。

小宝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仔细了吗？”老道转过身对小宝问道。

小宝闻言回过神来，脸上表情纠结，伸手挠挠脑袋，猛地摇摇头。

“没看仔细就好！”老道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庆幸小宝没看清楚招式。他指了指地上的屠牛刀，又指了指身旁的树干说道：“你拿着刀，自己去旁边好好研究研究！”说完，他便走到一旁躺了下来拿着酒葫芦猛地往嘴里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小宝走过去从地上拿起屠牛刀仔细翻来翻去看了看，发现上头竟然没有一点点豁口，整个刀都光滑如新，仿佛压根就没有用过一样。小宝不由得啧啧称奇。他又来到树干旁边抚摸着光洁的树干，上面似乎还有着粘粘的汁液。虽然老道砍了这么多刀但是却没有伤到树干里头，真是不可思议。小宝蹲下身子，捡起那一块块从树上脱落的树皮，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老道可不管他，自顾自的打开一包酱牛肉，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子时将过。小宝如同老僧坐定一般看着手里的树皮动也不动。

老道猛灌了一口气，瞟了小宝一眼，也不去打扰他。

突然，小宝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树皮，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提着刀走到另一颗树旁。他围着那棵树不停地打转，眼睛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大树。

这时，小宝停下来，抬头看着树干，手里拿着刀轻轻放在树皮上。他双手紧握着刀柄，稍微用点劲，在树皮上毫无章法地划来划去。“嘎啦啦”地一声脆响，那块被小宝划来划去的树皮应声从树干上脱落，掉在小宝脚跟前，而那树干上仅仅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倘若不凑近了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这些细小的痕迹。

“不错不错！”

这时，老道忽然出现在小宝身后。

小宝转头看着老道，笑着说道：“老神仙，我做的对不对啊？”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老道捋须颔首说道：“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时辰，你就能掌握庖丁解牛其中的奥妙，不错不错！”

“嘿嘿嘿！”小宝挠挠头，听到老道的夸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神仙你教的好，不然我估计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这里头的诀窍。”

“不不不。”老道一脸认真地摇摇头，说道：“就算老头教的好，你没有过人的资质也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掌握，其实开始你要是只记得老头耍的刀法就落了下乘了，老头我也不会浪费大把大把的功夫在你说身上，所以，你应该庆幸你自己长了一颗好脑袋瓜子！”

“嘿嘿嘿，我也是凑巧罢了！”小宝谦虚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谦虚的，能做到这点那是你自己有本事。”老道微笑着说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领悟到了什么？”

小宝收起了笑脸，一脸认真地看着老道，把自己领悟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刚开始，我也好奇老神仙你是怎么做到光剥树皮而不伤及树干里头的，后来我把掉落在地上的几块树皮拼了起来，才发现其中的妙处，原来老神仙打一开始就是有计划地用刀子，这树皮上有他的纹理，凹凸不平还带有裂开的痕迹，老神仙是用刀子从裂痕开始沿着凹陷的地方把树皮逐个开，又用刀刃从不同方位轻轻挑动分开的树皮，使得树皮和树干只见露出空隙，再从缝隙里下刀用刀尖深入缝隙深处轻轻挑开树皮，它自然就从树上脱落下来。”

“不错不错，这庖丁解牛的功夫就是在打斗中探究对手的套路，然后找到其中的破绽，从破绽入手克敌制胜，看来你已经理解其中的奥妙了！”老道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不由得夸赞小宝一句。但随后他从树上撇下一节树枝，向后退了几步和小宝拉开距离，掂着手里的树枝说道：“来来来，咱们俩过过招！”

“这……”小宝闻言，有些迟疑，说道：“这不行吧，我又打不过你！”

“放心吧，我不用内功，是一些江湖上常用的招式，给你喂喂招，只有掌握百家功夫才能克制百家功夫，来！”说罢，老道一“剑”朝小宝眉心刺来。

“小心了，这是点苍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