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2/2)

得不做的事，然后爱而不得。也许就像那年冬天一样，上天还是怜惜她的，冬至前半个月太子被废，这十几天的时间足够她为妹妹筹谋一生，她也明白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但是站在死亡的闸口，她好像并未有过后悔。

楚犀回并未想到会看到姜藥堂的马车，不过一看到那马车，他便知道小女孩一定会获救，而与此同时，他与女子的约定便就此成立——只要小女孩还活着，他便就此彻底把这个人给忘了，虽然这个前提是与太子并无任何关系，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孩，能与太子有何关系？

不过，很快楚犀回收到消息，那小女孩虽然获救了，不过还是因病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以为不过只是一个人的离开，并未对他的生活有太大影响。

只是后来在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小女孩的离去逐渐好像浓缩成一个浅淡的薄雾，就像一个光圈似的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那份纯粹的感觉让他只能寄托在花上，而对任何女子都无情意。偶然午夜梦回，孤身一人的时候，也会痴笑自己一把，如若遇不到一个纯粹至极的女子，这辈子也就如此了吧？

只是，楚犀回却不知，当初女子想给小女孩安排的命运，无论是美好地长大，还是学医，加之纯粹的超凡，都有一个女子更好的继承了。

楚犀回另一个后遗症就是对姜藥堂讳莫如深起来，总觉得好像亏欠姜藥堂似的。那时候姜月生还在太医院当值，他无意参与皇子们的夺嫡之争，可能在他看来治理国家和治病救人是一样的道理，机遇这一标准，加上多年在太医院对各位皇子的了解，他属意三皇子楚玄熙。

姜月生有时也会尽其所能的帮些忙，尤其是对于先皇病情的详细情况。所以楚犀回知道，如果小女孩真与太子有关联，这位太医必定必定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太子被圈禁后过了不久，姜月生从太医院请辞，说是想随心所欲给人看病，随心与太医院职务无法兼顾，只能舍其一，故决定舍弃太医院之职。本以为先皇必然不会同意，可是出乎意料，先皇答应了姜月生的请求，让其从太医院离开。也就是从那以后，楚犀回再也没有见过姜月生。逐渐的，姜藥堂名声犹在，可是姜月生却逐渐不再给世家大族看病，整日悠游在他喜欢的阶层里，看病，救人。

楚犀回记得自己曾问过三皇子为何不留姜月生，三皇子道，“我留了啊，不过他主意已定，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们以另一种形式做了约定，便是如我即位，我定然会开开创一个更加昌盛的朝代，让百姓都能过上自给自足的日子。这个诺言能不能实现，他在民间给人看病应该会有更深体会。不过不知为何，他好像很讨厌我们这些人似的似的。”

“讨厌？”楚犀回惊讶不已，一直都是三皇兄和他接触，除了乱葬岗的山下，就是平常遇到时打个招呼，他们好像并无其他交集，所以楚犀回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回忆到这时候终于和现实接轨，他从浴桶里起身，擦干身体后回到寝室换上干净衣服，刚才脱下旧衣服时放在桌子上的簪子被他无意识地放进怀里，这时，一直在外头听着动静的管家这时适时开口为楚犀回是否传饭，楚犀回说了声“传吧”。很快饭便被端上来，都是些清淡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