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2/2)
人?楚犀回一边想着“矛盾”二字一边往宫外走,认定世间险恶可是又不会随意出手的人,应该是经历过生死,或者说勉强活下来后有明确的敌人,但是因为这种经历又把人命看的比谁都重,不会随意动杀意,不会随意出手的人。只是看样子,那个女子只是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年轻女子罢了,难道也有这样的经历,虽然人不可貌相,可是女子在闺阁中受拘束太大,楚犀回认定那簪子应该是别人给她的,只是为何会接受呢?而且还用于白色为底色,是该说对白色敬重,还是糟蹋白色,楚犀回心里涌起意味不明的情绪来。
毒女!
毒簪子!
黛玉自然不知道她已经被人称作“毒女”了,自从那夜在梨树林里的惊乱后,黛玉可老实了一阵,就是在突然发现簪子丢了的时候忙乱找寻一阵无果后,又是一阵心情的黯然,簪子丢了事小,就是如果被有心之人用来害人命,那就是大事了,所以后来又去寻找几次,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所以后来黛玉祈求,也许普通人只是看重簪子本身的美丽罢了根本不会多想这美丽背后有无危机,与人与簪子差不多都如此。
虽然在贾府留下了簪子这一遗憾,可是她当初为何要来贾府的目的却打成了,香菱的事算是有了眉目,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和机会了,既如此,再待在贾府也没了任何意义,所以黛玉便打算最近一段时间内离开贾府,不是还有所留恋的,是彻底离开。
在这一想法成形后,黛玉先写了封信让莳萝送出去给父亲林如海看,她只需要简单地阐述自己真是的想法和考虑,其他的她知道父亲会帮她处理好。也许这就是和前世最大的不同了,从前无依靠,什么都需要三思而后行,而且唯一的依靠也只有自己,无论想做还是不想做的事都要身体力行。
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了父亲这一依靠,虽然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自己更多一些,但是在这种涉及礼数的问题上,还是父亲出面来的更合适和将就。
虽然确实该离开了,但是黛玉在信里说的清楚,她在等四月二十六祭践花神过后再离开,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爱花,敬花,如若以祭践花神为彻底离开的一个节点,倒是也不错,也算是让花神为自己送行,好不梦幻?
与梦幻相对的,就是现实了。在“该离开”之上,确实还有一个极其现实的原因。
就像那天说到要离开的时候,傻姑娘莳萝满脸不解,“如此人间仙境,又是免费住,姑娘为何不多住些时日,反正姜老大夫未归,姑娘回去了也无人可教习医术啊?!”
黛玉拍了拍莳萝的头,就像拍着前世那个自己一样温柔,只说,“人间仙境里头也许藏着的是人间肮脏呢?你说地都对,也许吧,这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最需要的待遇,可是如若之后要用一生的不幸来偿还呢,你可否还愿意?”
莳萝虽然听不大懂,还是本能摇头。
黛玉笑,她就喜欢莳萝这粗浅的性子,而且莳萝经历也不少,仍旧一幅恬淡乐观的性子,黛玉也喜欢她这样的积极向上,尤其现实不总是这样,积极乐观更是尤其难得。
有莳萝在,黛玉也不怕隔墙有耳,或者就算隔墙有耳,她也没什么好怕的,继续道,“其实说起来,贾府需要的是能上的了台面的美丽小树,如果把贾府比作一棵大树的话,它需要一切控制在它之下,让你嫁给谁,让你做什么可以城成为贾府的助力,因为由不得自己,只能任凭它做主。我也曾为棋子,不过那是前——现在呢?我这棵小树因为有了父亲,因为学了医,早已超出了控制,自然不能再随意让我去做某些权势的助力,你说,不等于费棋吗?人贵有自知之明,正好随我心意,岂不是两全其美?”
莳萝打了个哈欠,说道,“只要顺姑娘心,离开好处多就好了,其他的管他呢?”
“嗯,”黛玉点了点头,“对啊,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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