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殿前比试(3/3)

“早就听闻北魏视人命为无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五皇子贺兰珂轻哼一声。

“弱肉强食，本就是规则。不如这样，我们一男一女为一组，自愿参加。这样不仅考验了射箭技术，还考验了胆量和两个人之间的信任程度。你看如何？”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贺兰瑶气得都要跳起来。

“听闻中周的姑娘们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不过是想开开眼界罢了。”

要是说到这儿，大家还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

原来，这个北魏就是来搅局看笑话的。这个镇北王世子八成是因为上次受挫所以才产生不满，因此才要来为太后“贺寿”，借以找茬挑唆的吧。

贺兰瑾瑜眼神阴沉，苏彦卿也是一脸的沉郁之色。各位世家子弟从小都是娇生惯养，虽然纨绔任性了些，但是却没有申屠朝旭这样丰富的战场厮杀经验。几位皇子也是怒目相向，却迟迟也没有人说话。

骠骑大将军周存勖走了上来，刚好走到周琪的身边。对着申屠朝旭的眼睛，盯了片刻方才开口：“既然申屠小王爷想看，那自然不能扰了小王爷的兴致。”然后与他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彦卿刚想去拉苏如卿，却拉了个空。抬眼去找，妹妹怎么会在贺兰瑾瑜的身边。看看身边刚好站着清平王府的三位小姐，便拉了杨曼宁过来。

“你拉我干什么？上次挨得那一匕首好了是吗？”

“你这个小辣椒，要是不想引人注目，就安分点。”杨曼宁看着身边姐姐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只好闭了嘴。

贺兰瑶也拉了拉她的哥哥，奈何贺兰珉只摇了摇头，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拿人命来玩游戏。

于是，最后只有镇北王世子和他的一名婢女、周存勖和他的妹妹周琪、贺兰瑾瑜和苏如卿、苏彦卿和杨曼宁还有三皇子和兵部尚书的女儿薛嘉莹参加了游戏。

薛嘉莹早已对三皇子芳心暗许，虽然薛嘉言百般劝阻但还是执意要来和三皇子一起参加游戏，饶是兵部尚书也没能劝住。

侍人拿来了五个拳头大小的苹果，放在了五位小姐的头顶。

镇北王世子的婢女并没有什么表情，薛嘉莹虽然一脸的紧张和惶恐，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一些。周琪看起来对她哥哥很是信任，清秀的小脸上并没有找到一丝恐慌。而杨曼宁还在和苏彦卿叽叽呀呀地低声吵架。

苏如卿看着旁边吵架的两人，对贺兰瑾瑜说道：“你没问题吧？”

贺兰瑾瑜这次却是很正经地说道：“有。”

“什么？”苏如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前几日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手上的准头...可能不是很准。”贺兰瑾瑜嬉笑着说道，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苏如卿盯着看了他半晌，之后咬着牙把苹果递给他，说道：“你顶着！”

贺兰瑾瑜倒是也没拒绝，笑嘻嘻地把苹果接过去，走向另一边了。众人看到这个结果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还有人在下边议论，虽然靖安王是武将出身，苏小姐也舞刀弄剑，但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尤其这人命，还是中周的唯一一位亲王的性命。

申屠朝旭和其他几个人看见却并没有什么表示，三皇子向仲裁的武官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

搭箭、扣弦、开弓、瞄准、五只箭同时离弦，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气息，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影响这五只箭的轨迹。

下一个眨眼，申屠朝旭的箭已经稳稳穿过了苹果，并在劲气的带领下飞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才停下。而薛嘉莹一直战战兢兢担惊受怕，所以箭离弦的那一刻她稍微一个哆嗦，箭就擦着苹果稍稍蹭了过去。

杨曼宁更是在苏彦卿的箭刚刚离弦的那一刻就嗖地一声蹲了下去。

苏彦卿犯了一个白眼，就猜到这个丫头不会好好配合：“你故意的是不是？”

杨曼宁装作一副吓得不行的样子，眼神却是很灵动：“谁说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吓的不行吗？”

苏彦卿心里暗骂：“这个臭丫头！看我哪天不扒了你的皮！”

“略！”杨曼宁只留了一个鬼脸给他。

剩下的两支箭，周存勖的箭射中苹果之后便带着苹果掉到了地上。而苏如卿的箭，稳稳地扎在了苹果上，并未再前进一寸。

眨眼之间，高下立见。

申屠朝旭也并未再刁难，只是向皇帝夸奖了中周一番。可是全程却并没有往上看皇上一眼，视线一直死死地盯着苏如卿。直到贺兰瑾瑜软绵绵地靠了过来，才收了视线，走回了自己的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