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惊蛰(五)(1/3)
意外的紧致阻住了裴钊阳攻城掠地的去路。
然而, 箭在弦上, 披坚执锐、无可阻挡。
低吟声声入耳, 眼波娇媚入骨。
沸腾的血液将脑中的那一丝迟疑和困惑彻底驱除, 裴钊阳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沉醉在那一片汹涌而至的悸动中……
静谧的空间中,喘息清晰可闻,从急促渐渐归于宁静。
潮湿的身上黏黏的,裴钊阳轻啄着辛阮的面颊, 最后停留在了她眼角的那块小疤上,舔舐了片刻,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辛阮轻呼了一声,手脚酸软得提不起来, 只好无力地抱住了裴钊阳的腰。
到了卫生间, 两人清洗了一下身体,莲蓬头下, 辛阮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点点裴钊阳留下的红印, 眼神氤氲中透着绵绵的湿气, 仿佛春花般娇艳, 又仿如春雨般缠绵, 裴钊阳没忍住,抱着她又热吻了一遍, 几乎再次擦枪走火。
回到卧室, 床单上的一抹暗红有些触目, 辛阮定定地看了很久, 默默地将它换掉了。
可能,这是世界上最乱的一团乱麻。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辛阮刚侧过身,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四周悄寂无声,黑暗仿佛成了最有用的伪装。
“你骗我……那晚……我们没有那个……”辛阮喃喃地问,“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俩酒后乱性了,”裴钊阳很是坦然,“是你自己扔了钱给我逃走了。”
“那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辛阮有点凌乱。
“你抓着我不肯放,一个劲儿地亲我,后来在我身上吐了,”裴钊阳的嘴角微微勾起,回忆着那心猿意马的一晚,“我只好给你换衣服冲澡。”
还真是能忍,裸裎相对了还没乱性。
辛阮的脑中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杂念。
像是看出了她的念头,裴钊阳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吸吮了一下,气息微微有点紊乱了起来:“当时你喝醉了,我怎么也不能乘人之危,我想等你清醒的时候。”
这说法真是正派,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两个月,对他有了那么一点了解,辛阮还真的难以相信还会有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除非……
“那你后来怎么不解释还非要和我结婚?”她有点无语了。
“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亲的摸的还有其他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裴钊阳贪婪地在她的发梢上亲吻着,柔滑的发丝撩在他的脸上,痒进了他的心里,那浅浅的幽香袭来。
闻过这样的味道,他还怎么能不用力地抓紧?
他就是故意让辛阮误会的,当时如果解释清楚了,以辛阮的脾气,只怕就不会破罐子破摔痛快地和他结婚了。
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来。
辛阮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在等着,等裴钊阳的疑问,可等了半天,耳边却还是裴钊阳沉稳的呼吸声。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她忍不住了。
裴钊阳沉默了片刻,从善如流:“你和徐立方是怎么回事?”
“我……”辛阮顿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和徐立方已经没有关系了,但这件事情因她而起,牵涉到徐立方作为男人的颜面,和徐立方谈了三年的恋爱、一年多的婚姻,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不想拿别人的隐私作为谈资,更何况,裴钊阳又是徐立方的对头。
“不想说就算了,”裴钊阳很体贴地道,“我大概也能猜到,别为难自己了。”
辛阮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性事后的疲倦如潮水一样地涌了上来,她有点累了。
可能是很久没人同床共枕了,辛阮有点不太适应,这一觉睡得有些不□□稳,梦里总觉得有人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半夜里她醒了过来,原本热烘烘的被窝有点凉,身旁空无一人,一看时间,凌晨一点多。
躺在床上清醒了片刻,她披上衣服起了床,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房门外张望了一圈,只见和客厅相连的阳台上有一点红光在暗夜中明灭,裴钊阳在抽烟。
她怔了片刻,默默地回到了床上。
大约过了小半个小时,裴钊阳回来了,重新钻入了被子里,一股浅浅的烟草味道袭来,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惊动辛阮,他躺得离辛阮挺远,缩在了床的角落,让人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掉下床去。
辛阮屏息没有动。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辛阮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裴钊阳又靠了过来,把她整个人重新揽进了怀里,一阵暖意袭来。辛阮忍不住轻唔了一声,把泛着凉气的手脚往他热烘烘的身体上靠了靠。
“吵到你了,”裴钊阳很是愧疚,“别理我。”
“你干什么去了……”辛阮小声问。
“……上了个厕所。”裴钊阳轻声答道,“快睡吧。”
辛阮一下子没了睡意,靠在他的怀里怔愣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裴钊阳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辛阮小心翼翼地从他手臂的桎梏中探出了身来,就着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眉峰如剑、鼻管挺且直,脸型略略狭长,下颌处棱角分明,勾勒出了男人的锋芒。
靠得近了,越发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特有的魅力。他沉稳、冷峻、坚定,心中有着一把旁人无人撼动的准则,感情上厚重且细腻;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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