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章 卖队友(下)(2/4)
还另添了辩理先生两位,一正一反……哎我说这些做甚,顾姑娘,我送你罢!”扭头一看已经没身影了,就剩折返的扎鲁、和折俩下人一脸鄙视地瞧着他。
第二日顾尽欢起得晚了,急匆匆地穿衣衫:“阿丧,拿我昨晚上记的草稿来……对对对,还有扇子,扇子!”
忙着束腰封,一时急躁又怎么都束不上,“哎哟你瞧,你要是个女的该多好,一大老爷们儿该用用不上……”
又抱怨自己管不住嘴吃太多身体发了胖连腰封都束不住。
叽喳碎语,愣把阿丧给说懵了。
“得了大人,您也甭挤兑我了,快上堂去罢!”阿丧赶她出门。
衙门堂上王文靖、李怀金、江心画、沈扈早已就座,全体等着迟到的顾大人。
顾尽欢一路狂奔还忍不住一路延续着起床气埋怨:
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来这个地盘儿,明明是个主审官,什么时候上堂偏都不由着我!空架子一个屁用没有,堂堂钦员一通觉都睡不踏实。
见到青天白日图瞬间换脸:“抱歉抱歉,我睡痴了,督察大人,您记着,还朝时得奏上我一本,按我朝律例罚俸三个月。”
沈扈知她困倦,帮着打配合。
“行,”她坐到位子上,“直接带案犯罢!”
下面即刻传谢无极来,谢无极跪下抬头一见顾尽欢,一脸纠杂的神情变得又惊又喜又感慨。
惊堂木一声将他震低下头去,这一来他心里以为有了谱,可顾尽欢接下来却没按他的谱唱。
“谢无极,你知罪么?”
堂下的谢无极道:“下官糊涂,不知身犯何罪。”
你是真糊涂啊,你欺君枉上,鱼肉灾情,中饱私囊,竟然不知?
下官从未犯过这等事情!
你嘴还是蛮硬的嘛!你真以为本官找不到证据么?
下官没做过的事,哪有什么证据可言。
那你说说,近年干旱拨款去向如何?何以饿殍遍野啊?
旱情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下官已经尽了力,上头的拨款实在是九牛一毛。
九牛一毛?那你为什么不再度上奏禀报此事啊?
我……
圣上仁德,三百万石粟米的银钱是分厘未少啊,而你和手下把粟米倒卖给了粮商,粮商以高价卖出,你们在其中赚取高利是不是啊?
这……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若是死不承认,本官现在就可以去幽州永济粮行打开粮库查个清楚,看看有多少存积!还可以随便找个老百姓问问,到底你们肆意抬高了多少粮价。你敢么!
我……这永济粮行堆不堆积粮食不是下官做得了主的,下官顶多领一个监管调控不严之罪,可大人说了这许多,条条直指下官贪取灾银,却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官不能服罪。
你真是犟鸭子啊,可也是只蠢鸭子!本官没有证据敢开堂审理?你的账本呢?你藏匿的和粮行掌柜来往的信件呢?还有,你家里的古董玩物呢?天真!
顾尽欢!你不要落井下石!
突如其来的指名道姓叫她愣住了。
不知该说什么时,沈扈呵斥一声:“大胆案犯,竟敢对钦差大员吆五喝六!”
谢无极笑了一声:“钦差?哈哈,黄毛丫头,她不也是……”还没说完就被沈扈一个手势叫人堵住了嘴。
“出言不逊!”沈扈瞪了他一眼,“大人,将此货拉下去明日再审罢。”
顾尽欢感觉自己此刻反应过分紧张死寂,于是配合着沈扈,立刻做出一副被谢无极“出言不逊”气到的模样:“也可,看他这副痴狂相儿也不会吐什么东西了。
李怀金阴阳怪气地叫住:“顾大人,这不妥罢,为何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你没听到么,他都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开始当堂辱骂本官了。要不然就给他动刑,要不然押后再审叫他在牢里反省反省。大人这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么?”顾尽欢说道。
李怀金不依不饶:“顾大人,你在怕什么?”
惊堂木壮声势,顾尽欢道:“大胆!圣上赐本官便宜之权,本官决定的事没法更改。”
李怀金咄咄逼人:“钦差大人,圣上这便宜之权也不过是权度的虚幌子。”
言下之意即是,韩呈在用这个便宜之权试探她会不会仗着官高权重为所欲为。
看来这个李怀金还真是放出来的一条暗钩,一端连着韩呈的眼睛,一端吊着她的手。
“那也得用!文案先生,你肯定记录下了此贼的狂言罢?”
文案回答已经记下了。
“那本官听不得骂人的浑话也是合情合理,没商量,拉下去!退堂!”
她大袖一挥,离堂而去。沈扈跟随在后。
留下来的几个李刈党羽面面相觑:
这个顾中丞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啊——
你说她是心里有鬼还是真的肚量小被气着了——
一个黄毛丫头扯根鸡毛当令箭,看上去也做不了什么事,圣上此次真的多虑了——
怕什么,反正要是谢无极继续不认罪,想着翻案,她也跟着完了——
是啊,还有圣上特派的督察大人盯着她呢,如果真的有牵涉自有天收……
幽州府大牢里不见天日,黑漆漆的只剩透气的小窗能抛进来一点太阳光,其余照明全凭烧蜡。
六七月天气虽热,牢里却是阴凉凉的,偶尔有些微闷热。
谢无极便被关押在此。顾尽欢去看他时,他正啃着窝头呢。
顾尽欢吩咐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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