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鸣冤(1/3)
有人去刑部击鼓鸣冤,她自称是玉恒的姨娘,认为此案中存有疑虑,并且扬言有证据可以证实玉恒的清白。
玉恒是前靖安王妃的贴身丫鬟,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又有人击鼓鸣冤,事情自然传播得极快,没过多久就传遍的盛京的大街小巷,到刑部看热闹的老百姓自然不少。
跪在堂上的是个穿戴整齐的中年妇人,身材魁梧,健硕如男,一看便是位常年干着农活的乡下女人。但她跪在堂上之时,腰板挺得笔直,神色坦然,不像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女人。
坐在堂上的是刑部的甄中正甄大人,他与上官宏乃是多年旧友,本案中牵涉到上官家的两位小姐,处理起来颇为麻烦,本来以为事情已经了结,没成想才安生了一两日又出幺蛾子。
他皱着眉头向前伸着脖子,眯眼盯着跪在堂下的女人。
“你是何人?”
“民妇张氏,见过大人。”张氏面无表情弯下腰朝甄中正扣首一拜,缓慢的抬起头来又说。“家父曾任怀化大将军,官居三品。夫家姓玉,祖上玉怀君曾任青州刺史。”
张氏的家族并不简单,不过那些只是祖上光荣,而今已经没落。
甄中正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张氏的话,忙问道。“你说你夫家祖上是谁?”
张氏不慌不躁的回道。“祖上玉怀君。”
甄中正心里咯噔一声响,不得了。
他是个读圣贤书的文人,自然知晓玉怀君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百年之前的传奇人物,玉怀君与花月乃是同一时代的人物,而且是一对纠缠不休的苦命鸳鸯,两人之间的风月之事被广为流传。
玉怀君还是凌国最年轻的尚书令,统领六部,一下之下万人之上,在百姓之中的威望甚至超过了当时的皇帝陛下。
他辅佐幼帝登基,稳固朝堂,推行新政,减免赋税,训练兵马,让凌国国富民强,彻底改变一直以来被北单欺凌压制的局面。
可惜的是他与女将军花月之间的一段爱恨情仇的故事并不圆满,两人纠缠了大半辈子最终却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最终玉怀君辞去尚书令一职,只在偏远的青州做了一个小小刺史,以此了却余生。
甄中正不是傻子,他对于张氏的话抱有怀疑。“你说你夫家是玉怀君玉尚书的后人?可具本官所知,玉尚书并无后人,张氏,你可知对本官撒谎的代价。”
张氏并不慌张,只是恭恭敬敬的回话。“民妇不敢撒谎,祖上的确是玉怀君,民妇有玉简为证。”
张氏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文字的玉简,玉简呈白色,上刻有青龙图腾,龙乃圣物,除皇室中人他人不可善用。这玉简乃是洵阳帝托孤之时所赐,代表了皇室对他的信任,也是玉怀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象征。
玉简被侍从递到甄中正手中,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作假。但他心中仍旧有疑虑,玉怀君孑然一身,并未娶妻,又哪里来的后人?
“张氏,这玉简你是从何处盗取而来?”甄中正紧握手中玉简,朝张氏怒道。
张氏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甄中正。“此玉简乃是民妇夫家家传之物,何来盗取之说。”她目光锐利,坚定不容怀疑,从容不迫的继续说道。“传闻终究是传闻,外人又岂能得知玉家全貌。先祖乃是凌国上百年来最为聪慧睿智之人,未及成年便已经任职兵部员外郎,及冠之后升任侍郎,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便位居尚书之位,更在几年之后登上尚书令的位置,外界只知他的传奇历史,却不知他在出任兵部侍郎之前已娶有娇妻。”
甄中正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堂下的张氏,张氏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全然不信,见她一副从容淡定的神情不像是在胡说八道。他已经从录案的仆射口中得知,这个女人自称是玉恒的姨娘,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已经被判了死罪的玉恒岂不就是玉怀君的后人?
甄中正怎么着也是堂堂刑部侍郎,他即刻稳住自己的心神,招呼身边的侍从近到身前,触进他的耳边轻声吩咐着。
侍从得了指令,立即往后堂去了。
此事甄中正不敢轻下判断,只能报备给刑部尚书赵振兴。
赵振兴十分敬佩玉怀君的为人,一直以来以他为榜样,兢兢业业断案,从不敢有丝毫马虎,得了甄中正的话之后,他亲自面见了张氏,并对张氏的话十分信服。
因为张氏的父亲曾任怀化大将军,是赵振兴的旧识,二十年前为保护当今陛下死在敌人无情的剑下。
赵振兴当年还见过张氏,不过那时张氏还是个年幼的小女孩,转眼间二十年已过,忽然见到故人之女,令赵振兴颇为伤感,所以张氏所说的话赵振兴无不相信。
如此说来,此案便不能马虎结案,要是错杀了英雄之后,那可是大罪。赵振兴不敢耽误,立即进宫面圣禀明详情。傲天仔仔细细的同上官清珏说着话,引得上官清珏惊讶不已,忍不住问道。“玉恒当真是玉怀君的后人?”
傲天促狭的笑了笑。“假作真时真亦假。”
上官清珏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可真大胆,竟然敢欺上瞒下,要是赵振兴不相信张氏的话怎么办?”
“张氏的话也不全都是假的,她的父亲的确是赵振兴的旧识,当年陛下与苍幽王争夺帝位,张氏的父亲统兵御敌,为救陛下而死。人死之后很快便会被遗忘,但当与这个人相关的人出现时,已死之人的一切又将重新回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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