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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都得回家吃饺子。无双再忙也不能坏了规矩扫老人家的兴,回老宅了。
家里除了包饺子,还蒸了包子和馒头。
这馒头和包子啊,一个没有馅,一个有馅,是它们最主要的区别了,因而卖包子的以“皮薄馅大”自夸,至于馒头的卖点,当然不是“没馅”,而是以其“顶饿”及“面多”,来影射包子的华而不实。
如果温饱还是一个问题,则视馒头为一种经济、实惠的食品,而包子则比较奢侈,或是馒头的豪华版,这是很容易被理解的。而当温饱问题解决之后,食物和人一样,很容易因“有”和“没有”的被过分强调而势成水火。就这样,包子和馒头宣布进入了敌对状态。如何才能把这对本是同根生的宝贝拉回到谈判桌上来呢,上海人的方式不妨一试:老派的上海人,是把包子叫做“肉馒头”或“菜馒头”的,就像他们把茶称为“茶叶茶”,以区别于没有茶叶的“茶”——白开水。这种“馒头为体,肉馅为用”的取向,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照顾到双方的情绪。
无双和奶奶边包包子,边愉悦地谈起这些,这时候那对小冤家回来了。
无一带子牛回来吃饭也不是一两次了,久而久之,家里人都能从无一的动作看出来他两吵架没有:好好儿的,无一就牵着子牛,笑意盈盈;不好了,那就抱得死紧,生怕她跑了。小子牛反正总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当着人面端庄有礼不管这畜生怎么折腾她;背过面,那就是嘴巴噘天上磨死他!
看看,肯定又吵架了。
一进屋,子牛无论如何挣开他往洗手间跑,无一拉着她沉着脸“你把外套脱了再去呀!”反正两个人纠缠到卫生间门口,这边还是听到他们争吵的,
“你怎么这么犟,跟你说她不是好东西,叫你离她远点有错吗!”
子牛不做声,
无一口气更狠了,
“要不,撵走她!祸害!看为了她你跟我闹得……”
这时候子牛吭声了,虽音量不大,可也足看出多气愤多委屈,
“我走!你别一天到晚仗势撵这个撵那个,我有交友的自由!”子牛是委屈,刚儿看“金光穿洞”多浪漫的氛围啊,她刚心软,他又在她耳朵边“教训”她叫她离那个女孩儿远点,子牛通过刚儿一小段和那女孩儿的接触,实际也清楚这个女孩子是不得深交,晓得尽量远离。也晓得他是为自己好,极力保护自己,但是就是无一这口气……子牛到底是个软妹子,哄肯定比教训要有用得多。
无一这一听又强硬起来,把她拽进了卫生间合上了门,不久,听见子牛里头呜咽的声音……
他们一进洗手间,老太太就慌忙起身往那边凑,两手还沾着面粉,
“奶!奶!”无双无奈笑着也没起身,就一手赶紧抬起做阻拦状,“您坐下,添什么乱。”
奶奶也可爱,着急呀,“这个小畜生,就这么不会哄女孩子!”
无双擦擦手这才起身把奶奶又扶回位置坐着,“这是您教得会的?再说这就是他们小孩子间谈恋爱的情趣,别当真,你看无一宝贝的,怎么可能真舍得她哭狠,保准一会儿就哄好了。”
奶奶坐下叹气,又看他一眼,“小的傲慢,大的傲淡,都叫人操心。”
无双笑“怎么又扯我头上了,您把小的顾好就好。”
奶奶刚要又说他几句,那头,小冤家们出来了。
子牛眼睛红通通,被无一半抱着走过来,他是笑嘻嘻的,“奶,我家子牛可会包包子了,叫她也包几个。”
奶奶起身抬手牵过子牛,“那你别叫你家子牛哭啊,还叫她包包子给你吃,来来,子牛,坐奶奶身边来。”
反正小子牛是越来越得奶奶喜爱,奶奶说,就是看她安静坐那儿喝茶都是享受!其实私下多少次夸她的无一有眼光,找着这好个小姑娘。
子牛乖巧地坐在奶奶身边,开始包包子,那确实包得好看,毕竟人小天使“专业学徒”过呢。看着是不是更难得,毕竟像她这样大又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有几个做得了这些,子牛温婉又娴静的模样,着实爱死人呐……
边也能和老人家聊天,毕竟舅舅的渊学在那里,家传里的耳濡目染,就算大多一知半解,可也说得出不少来:
“吃馒头的乐趣在于,一口咬下去满嘴皆为饱满和安全的感觉所充盈;而包子之乐,则在于破皮而入之际所产生的那种囊中探物的快感,还有点探索精神吧。如果从这个意义上看,所有的面食都可以分为‘安全感’和‘冒险性’两类,前者除馒头外,应该还包括花卷、烧饼、面条等等,后者则有饺子、馄饨。所以馒头和包子给我们带来快乐的方式不一,但是目标一致,也算殊途同归吧。”
小子牛到底是充满活力的,虽然模样文静,但是言辞里总能充满一种特有的俏皮与纯真的机灵感。这也说明这孩子脾气是真好,刚儿还气得像只小猪,一遇上她喜爱的好事,心情立即放松,不计前嫌,图纯粹的快活。
包子上了锅,子牛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路过小花房时,驻了足,因为温馨的灯光下,听见他哥俩儿在说话。
无双借此出来抽个烟,他烟瘾大,可在家都得憋着,唯有这样空下来来小花房抽一支。这时弟弟也过来跟他说事,正事说完,也是很放松的,说了几句弟弟要收起点跋扈,对女孩儿还是要温柔些。
“她听不进去!我真的收敛不少了,要从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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