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母线(2/3)
候却发现心头的血气再也压制不住,涌上了喉头。放在袖口的手紧紧的握着,将口中的气血咽下,趁着接过润玉花灯的瞬间,将另一枚药放入了嘴中。穗禾欢喜的捧着花灯,又看了看润玉,只觉得此间幸福尽在手中,就算是死去也无遗憾了。
“公子,”摊主又出现了,对着润玉行了一礼,“我家主人有请。”
润玉刚想拒绝,穗禾就拉了拉润玉的衣袖,眨着大眼睛,对润玉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润玉对着摊主点了点头。
“劳烦店家带路了。”
润玉对着店家拱了拱手,刚准备离开就被穗禾给拉住了衣袖。
“老人家,”穗禾走到了摊主面前,抱着花灯行了一礼,“我家公子头发尚未束,能否稍等片刻?”
“好说好说,”摊主看了两人,笑道,“老朽再等会又何妨?”
“谢谢老人家。”
穗禾对着润玉行了一礼,转身拉着润玉小跑到了水边。
“快拿好,”穗禾将花灯塞到了润玉的手中,“我来给你束发。”
“不知小丫头想要给本公子怎么束发?”润玉的半张脸从花灯的一侧露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揶揄,“又如何来束发?”
“既然是我这小丫的公子,”穗禾嗔怒的看了润玉一眼,轻轻的捏着润玉好看的下巴,挑眉笑道,“这头发自然也是我这小丫头喜欢的样子。”
穗禾推了推润玉,让他抱着花灯对水而坐,十指为梳,轻轻的划过润玉墨色的青丝,润玉像一只温顺的猫,轻轻的蹭着穗禾的手,穗禾轻轻的笑出了声,喊了几句“别闹”才让润玉乖乖的坐好,穗禾又将手臂上的浅粉色丝带取下,轻轻的替润玉将那散落的青丝束好。
“好了,”穗禾轻轻的拍了拍润玉的肩膀,“起来,我看看。”
接过润玉手上的灯笼,穗禾歪着脑袋,看着即便是带着面具也不能掩饰其满身风华的润玉满意的点了点头。润玉负手而立,似九天仙君落凡尘,清风微抚,润玉目光清澈透亮,温柔的锁住了穗禾的身影,眉眼都是毫不掩饰的宠溺,浅粉色的丝带在肩角处微微飘动,又似染上凡尘烟火情,欲的世外谪仙,穗禾眉眼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快去吧,”穗禾催促道,“不要让人家久等了。”
深深的看了穗禾几眼,润玉轻轻的摸着穗禾的头,半晌才说了一声“好”。
看着润玉随着老者消失在了视线之外,心头汹涌的气血再也压抑不住,穗禾忙一手将花灯放在石凳上,另一只手赶忙扯下脸上的面纱,猩红的血迹从穗禾的嘴角落了下来,穗禾赶忙擦去嘴角的血迹,天青色的帕子上满是散落的锈迹,穗禾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口中的血止不住,从穗禾的指尖落下,在清澈的湖水中慢慢的散开……
原来胸口周围出的疼渐渐的换到了左肩,似乎有人拿着刺骨的银针从指尖的动脉出划过,一直撕裂到了左肩,没想到润玉一分就更疼一分,似乎有什么细小的毒蛇游走于血管,毫不留情的撕咬着,却又不见丝毫的血色。再也撑不住,穗禾单膝跪在了地上,心口处的血气又涌了上来,左手不小心将石凳上的花灯给碰落在湖中,在湖中散开了阵阵涟漪。咬着牙挪动几步,想要伸手去捡回,这绞人的痛却一分更甚一分,只能看着这花灯在眼下轻轻的动着却无能为力。穗禾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右手的丝帕滑落,掉落在水中,染红了一大片……
不,不,我不能让润玉看到!不能,我不能!
穗禾咬着牙,想用右手抚着胸口缓和几分的痛,却看见掌心那鲜红,胸口血气涌动,穗禾再也控制不了,鲜红的血落在了花灯之上,染湿了那只孔雀和那头傻傻的龙……
九天,月下仙人宫殿。
窥尘镜还没有修好,凡尘红线又出了乱子。
旭凤同穗禾的红线完全没有像月下仙人预想的那般纷纷从无名指到胸口,连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红线,倒是让月下仙人最为头疼。
旭凤的身份非同小可,又是他最疼爱的凤娃,这穗禾小孔雀本就是因为他的过失,害的这个小鸟白白的被砸下了凡尘,如今天后既然替他隐,瞒这个过错,又是极其看重这只小孔雀做她的儿媳妇,这根红线自是要牢不可破。月下仙人从凡尘所有的姻缘线中找到了母线,心疼的剪了半截,用来绑,住旭凤和那只小孔雀。
这母线比寻常的子线要珍贵千百倍,又沾染了两人的心头血,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效果也是好了千百倍。用在这凡尘历劫本就是暴殄天物,如今偏偏这两个倒是好,原本用来绑住两人的红线慢慢的从两端松开。只是窥尘镜不在身边,月下仙人不知道到底是谁不喜欢谁更多些,又细细想了想,倒是能肯定他家凤娃投身凡间也是贵不可言,只怕这小孔雀不能入他家凤娃的眼,不然这母线的另一端也会一直退了那么多。
“凤娃啊凤娃,”月下仙人无奈的叹叹气,“你可不要怪叔父。这门亲事可是天后亲自精挑万选的,这仙界之人也是心知都明,只是没有挑明那只小孔雀是你未来的天后而已。”
“凡尘一劫,你命中注定要遇到那只小孔雀,”月下仙人说道,“你要是看不惯,纳了那只小孔雀又何妨。”
“你这栖梧宫连个后妃都没有,想当年天帝没有登上地位,后宫的天妃都能拍成一条老长的队,”月下仙人说到这里,双手继续结印,灵力落在了母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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