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如何抉择(1/2)
在很短的时间内,雍绛的手下便被杜尚一人杀的死伤惨重,剩下那些人看着七八个弟兄的尸体横躺在官道上,这血腥的场面将那些八尺高的汉子都吓懵了,他们虽然常年在刀尖上舔血,比常人要胆子大上一些,但并不表示他们不怕死。
那些死掉的可都是山寨里的好手,竟然连这少年的一击都抵挡不住,那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去,就在山贼们陷入恐惧之中的时候,雍绛撤退的大喝声让他们惊醒了过来,众人如获大赦,即便首领殷进还没开口,但大部分山匪都跟随着雍绛转身仓皇逃跑!
眼见山匪欲要逃走,杜尚怎能让他们如愿,誓要斩杀了雍绛这厮才肯罢休,然而他刚要纵身追赶,殷进的枪势就突然暴起,长枪在殷进手中舞的像一条游龙一般,封住杜尚往前的冲势,每当他想要摆脱殷进的纠缠,那一杆长枪总是迅速而又精确的刺向杜尚的要害,即便伤不了他,但也逼他不得不回身格挡!
几个回合下来,杜尚被死死地缠住,雍绛带着人趁此机会疯了似得窜进旁边的林子,很快不见了踪影。
杜尚此时不得不放弃追击雍绛,他挥刀横扫逼退殷进后,便停止了与他的交手,眼神冷厉地打量起了对手,眼前这个名叫殷进的汉子约莫三十岁,身形挺拔,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穿着一身黑色劲服,手持长枪摆出随时发起攻击的姿态,三个不愿离去的兄弟持刀护在他身边,这些人明知不敌却没有逃跑的意思,准备与殷进同生共死。
双方互相对视了片刻,殷进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心中一紧,若是对方愿意开口谈条件,那自己就有希望全身而退了,对面的少年虽然暂时没有动手,但却在努力寻找自己身上的破绽,这让殷进很是无奈,看样子只得自己开口求饶了,随即收起长枪对少年抱拳一礼:“在下乐栖山殷进,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杜尚昂着头,淡淡一笑,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杜尚!”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殷进瞬间就已经了然,他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难怪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惊天之资,原来是京兆郡最年轻的人杰,杜陵的尚公子,殷进久仰公子的大名!”
对手的吹捧让杜尚不置可否,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殷进身边的一个山贼突然向杜尚跪下,手中的兵器被他远远地丢在地方,眼泪从他的眼眶流下,他以头抢地,一边叩首一边痛苦的悲戚:“在下常肃,当年京兆蝗灾爆发,幸得杜氏一族分粮分田,收留我们让我们耕作,若非公子仁义,我一家老小如何能够活到今天,今日险些害了恩人,常肃罪该万死啊!罪该万死!”
另外两个山贼互相看了一眼,也随着常肃丢下兵器,跪在地上哀求道:“尚公子,我也是个苦难人,家中有五十岁老母要赡养,还有妻子和四个儿女要照顾,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我们也不愿意铤而走险做山匪啊!”
三个雄壮大汉突然跪在自己面前,让杜尚心中一震,他谙熟人心,能看得出这些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即便他们自尽在此,都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从内心深处来说,自己非常同情他们,杜尚咽了口唾沫,到底是迟疑了,半响,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三个起来吧,今日之事我不会追究你们三个,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杜氏已经分田给你们,为何不安心待着,非要去落草为寇呢?”
常肃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悲愤莫名,哭的泣不成声:“原本我们也是想过太平日子的,可没想到杜家把我们所居住的庄园划给了安氏一族管理,安氏族人行事蛮不讲理,而且他们欺人太甚,把我们辛苦种出来的粮食搜刮了大半,我们被压迫的实在活不下去了,只能上山跟随殷进大哥!”
杜尚闻得此言,愤怒从心里升腾而起,眉宇间流露出冷冽杀气,猛地啐了一口:“安鼎老儿着实可恨,当年家族正处在内忧外患之中,不得不做出退让,现在是时候讨回当年的债了,我回去一定要让安家成为第二个仲孙家,让他们再也不能为害一方。”
常肃听得此言,心中大定,忙起身对殷进劝说道:“大哥,尚公子是京兆郡数万流民的恩人,今日我们险些害他,日后要如何在京兆郡立足,纵然自尽也难消我等罪孽,请大哥恳求公子的宽恕!”
殷进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竟然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他轻哼了一声,不甘的放下了兵器,拱手一礼说道:“尚公子,殷进敬佩公子当年的义举,今日冒犯公子实在有愧,某在此向公子赔罪了,希望能与公子和解,若是公子能否放我一马,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转折发生的有点快,殷进的求饶让杜尚措手不及,一旁姜麻不想如此轻易放过殷进,这伙人狡诈异常,谁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我上前劝谏道:“公子最好生擒了他们,只要将今日的壮举宣扬开来,公子的名声必然大涨。”
常肃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即便此刻尚公子让他背叛自己的大哥,他也不会犹豫,不想看到杜尚为难,他走到杜尚面前伸出双手束手就擒:“常肃自知敌不过公子,更不愿与公子交手,我当初是走投无路才进山为匪,但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也绝不会如此做,如今栽在公子手里,我没有丝毫怨言,请公子将我抓回去吧!”
这话说的情深意切,叫杜尚好不动容,就在他不知如何抉择之际,杜崇带着二十几个杜氏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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