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陈牧的解释(1/2)

就在众人全都被那条金色的恶龙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那条龙已经呼啸而下，直奔这些人俯冲而来，把所有人吓得不敢动弹。

而那条金龙却丝毫也没有停止的意思，从上至下直接扑了下来，距离他们最近的时候，大家甚至可以看清楚那条龙身上抖动的鳞甲，不少人已经因为恐惧而跪在了地上，他们当中虽然也有悍匪也有读书人，可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能保持镇静的却还是没有几个人了。

就连一片云和他的军师都面无人色，双双蹲在地上，他们也无法继续保持直立的状态，这种来自于天空的压迫让他们根本就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够做的。

不过那条龙也并没有真的直接冲进人群，而是就在距离他们两三米的地方忽然炸开了，变换成了无数的金色碎片飘进了人群之中。而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也想要伸手去接那些东西，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当他们的手触及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那些东西却像是雪花一样忽然消失在他们的手掌之前，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而很少有人注意到另外一个细节，那就是在金色的巨龙消失的瞬间，有一支黑色的利箭刚好插进了他们前面的地上，然后轻轻的抖动了一会。

冉裕很满意的点点头，这是第一次使用射戟的技能，还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不过别人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吓唬人的招数而已，他们依旧或跪或坐或蹲，反正没有一个人敢于站起来。在人群最前面的一片云和自己的军师交换了一下眼神，全都苦笑起来，他们真的被冉裕这一手吓住了，本来还有点蠢蠢欲动的心思，也都烟消云散了。

冉裕这才转身对着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老陈挥了挥手“你可以说下去了，不过记住一点，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我知道你们都曾经是大魏的军人，可是当你们投降的那一刻起，你们也就是燕军了，而当你们开始屠杀自己的同胞时，你们也就不配称之为人了。”

老陈一直都在轻轻的颤抖着，他早就被亲眼看到的那条金龙下的目瞪口呆，而这个时候听到了冉裕的话，这才如梦初醒，立刻跪在了地上“卑职参见武兴王。”然后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哦，你认识我？”冉裕微微一晒，看老陈的目光中也包含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王爷，末将也想起来了，这个人叫陈牧，他以前就是陛下的亲兵之一，不过后来上了岁数被派到地方去做县尉了。”段恭这个时候终于想起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了。

陈牧也立刻回答“是的，小人就是陈牧，以前是陛下的亲兵，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王爷一面，不过那个时候您的身体不太好，总是病怏怏的，所以小人一时并没有认出来。”

“原来是这样。”冉裕点点头“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变成了燕军？”

陈牧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句话，陛下出事之后，我们全都没有了主心骨，所以当杜世普要求我们投降的时候，我们全都没有什么抵抗，毕竟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说到这个时候老陈的声音很低，看得出来在那个时候他们的确没有别的出路，想要活下去只能做出艰难的选择。

“放屁！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为什么不投降？难道只有你们怕死么？大魏被北燕打败之后，有那么多人都宁愿已死明志，你们总也算是受过皇恩的人，可是为什么最终当了鲜卑人的狗呢？”还没等冉裕说话身边的段恭就已经控制不住了，他说的也没有错，虽说也有一些人最终投降了燕人，可还是有很多人宁愿死也不当亡国奴的。

老陈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连连磕头，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不过这一次也没有等他说话，他身后就已经有人大喊起来“王爷，这件事您不能怪陈县尉。当时我们被鲜卑人大军包围，本来也想要以死报国的，可是杜世普却跟我们说，我们要是抵抗，那么最终鲜卑人就要屠城，还有上万百姓啊，我们能怎么办？难道看着自己的父老乡亲都被他们杀了？关键是我们真的没有援兵，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迫不得已我们才”

“别说了！”陈牧却立刻回头大声的制止了自己人的话“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王爷说得对，我们身为大魏军人不能以身报国，就已经不配成为同袍了。”

“好了！”冉裕也制止了身边的段恭继续想要说话，而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之后便轻轻地叹了一声“这件事不需要再说了，毕竟你们也是没有办法，就算是真的还有别的办法，最终不管做出了什么选择，我都可以认同。”

“王爷”老陈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他也没想到冉裕面对这件事竟然只是一笔带过，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冉裕却忽然提高了声音“可是你们为什么帮助鲜卑狗残杀同胞，这就是我不能忍受的了。”

老陈继续磕头说道“这可真是没有的事，我们一直都是作为辅兵的，真正打仗杀人抢东西的全都不是我们，在场这么多人，谁看到我们有一个人加入过战斗就站出来，到时候我老陈第一个死在这里。别说打仗了，就是这一路行军，我们都没有为难自己同胞，他们要求我们杀几个人，我们全都是用棒子吓唬你们，你们自己说谁在这路上挨我们打了？”没想到他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