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提哈的骑士(二)(1/2)
“罗瑞安,你害怕吗?我的孩子。”
里昂看着面前这个整装待发的年轻人,就像是在打量一把锋芒毕露的骑枪。他情不自禁想到十多年前,他也曾经这么年轻,这般热血沸腾过。放眼望去,这段密布着步兵盔与平顶盔的城墙,是他青春活生生的记录。
“你完全不必和我这把老骨头陪葬,你的选择很多你很有可能会死,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刻,没有人会觉得光荣,只有后悔与恐惧吞没你直到失去一切。”
骑士团五百九十二名骑士,一千一百六十名扈从的首领,罗瑞安,目光里未尝没有些许紧张和畏惧,但他的胸膛挺得很高,这个面相丑陋到不堪入目的骑士,依旧骄傲。
没有一个人敢于同他对视,没有人愿意温柔地看着他的面庞。那张鬼见了也要吓一跳的模子,让罗瑞安甚至不曾获得过父母的关注对于高贵且多子的家族,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失败品。
但罗瑞安热爱着这个世界,哪怕是奔驰在鲜血与死亡之间,他也热爱着每一个短暂的初阳和日落。独胆的岁月里,他学会沉默着去享受一切。
“你是那个人的骨肉,只有不孝顺爹的儿子,没有不爱儿子的父亲。”里昂的声音很压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再做这种徒劳的努力,就像他不知为何当时坚守在北风呼啸的提哈“你会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清晨夫人薄雾慢慢在日光中散去,诺德人制作了更多的楯车,更多试探攻击没有出场的攻城塔被推上前线,更多的弓箭手被分配在防护紧要的地方。
攻城塔上的盾牌像是连环的城墙,朝着同样高耸的提哈露出了狰狞的爪牙诺德人不会再次那么简单地退却,必须要品尝到斯瓦迪亚人的鲜血才会心满意足。
这样的岁月,卡拉迪亚不知见过多少次。1133,只是诺德人攻打了提哈,不是世界末日也不是斯瓦迪亚的丧钟,和以往所有的攻城战一样无聊且漫长。
罗瑞安不明白政治,也搞不懂军事意义,但他知道,身为骑士的他只有在提哈战斗,才是拥有意义的。他绝不会回到安逸奢靡的泊拉汶,那里的胭脂粉会憋屈死自由的灵魂。
“军团长大人,我决心执行你的计划。”罗瑞安看着城下洪水一般漫过的诺德士兵,为了尽可能减少伤亡,北方人在首领和领主的指挥下,在行进中尽可能排成松散一些的阵列,以降低箭矢和石块的命中率“请您不要动摇我的意志,我在追寻这场战争的意义,我会在战场上找到的。”
里昂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位长着撒旦面孔的骑士。
轰隆隆的巨响踏过城下,诺德人的靴子将泥土踩得春草不生,罗瑞安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嚣张地敲打盾牌的诺德人,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杂种们,我们会在地狱相见。”
分割线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要和诺德人打上一场!”萨托尔看着那些金发碧眼的大块头重装步兵,如同一只钢铁臂腕般横向席卷而来“长船的男儿们!让我们给叛徒们好好上一课,背弃了诸神的废物,他们不配去光荣的瓦尔格拉神殿!”
还能动弹的士兵纷纷走到与其说是墙,不如说是栅栏的保护层上,为数不多的弓箭手引弓搭箭对准了那些慢慢靠近的斯瓦迪亚旗下的诺德人。
“奥丁与我等同在!”斯宾塞带领着那些诺德皇家侍卫们敲打着盾牌,发出苍劲有力的战吼,其余轻重步兵也纷纷高呼起来“杀光那些叛徒,扒下他们的铠甲,这些蠢货只不过是来给我们送酒钱的!”
士兵们哈哈哈大笑,看向那些装备精良的同胞们时瞳孔变得灼热起来。援军未到与重创造成的惶惶氛围减轻了些许。
有些粗野的货色干净利落地脱下裤子,大大咧咧地pēn_shè出一道黄线当然也不可避免有些肾不好硬逞强,怎么使劲也呲不远,无可奈何尿在了围墙里,散发出一阵唐突恶臭。
萨托尔还有一千多人的战斗力,尽管大多数身上挂彩,士气低落经不起硬仗,但只要守着围墙,就凭那些斯瓦迪亚步兵和诺德叛徒,脑壳撞碎也未必冲的进来。
“普拉!你这条尾巴翘起来的老狗,怎么,斯瓦迪亚人的几哔哔把舔起来香喷喷?”萨托尔站在墙上朝下面不屑地吐了口痰“你爹可是个到死都没下跪过的好汉子!整个史蒂夫家族将以你为耻!”
普拉离开格陵兰的时候,还没有蓄起长须。现在他的额头上已经不再那般光滑,皱纹已经漫上了诺德战士的额头。寄人篱下的打拼日子并不好过,岁月给予朝气勃勃的男儿以沧桑,却也许诺淡然与智慧。
“如果史蒂夫家族除了我还有一个人在,我可能还会红一下脸。”普拉拎着沉重的日耳曼单手长剑,随意地招架着萨托尔的怒骂“你为什么不问问拉格纳,他偷窃了卡德加特,我父亲的领地,是否因为当贼而感到寝食难安呢!”
萨托尔也没有多费口舌,又一口痰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你去问吧,老子这就带你去!”
两边士兵发出一大团肮脏的问候,这回不同于以往诺德人和斯瓦迪亚人各用着家乡话问候对方母亲,两边诺德语的对吼展现的非常精彩,夹杂着弩手和弓箭手的对垒抛射。
诺德人的弓箭手数量相对会多一点,占着地形的优势,斯瓦迪亚的弩机射速慢威力强大,对面的诺德士兵站得像是秋收的麦田一样密集,双方一时之间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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