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贰零:劝谏(1/2)
胡偃与窦冕刚刚走出街道,忽闻远处传来喊声:“公子!主公!”
窦冕停下脚步,凝神望去,只见黄牧与高悛带着三个跟屁虫跑过来,就是没见到有小孩子跟着。
胡偃驻足站在原地,斜着头看向窦冕:“公子,你们自己人来接你来了,您看要不要我避讳一下?”
窦冕愣了愣,而后爽朗的大笑着反问道:“岂非其人乎?”
“恕在下多心了,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中。”
窦冕不再回话,拉着胡偃迎向了田牧众人。
五个汉子一见窦冕走了过来,整齐的单膝跪地,大声道:“见过公子!”
“你们没遇到什么事儿吧?”窦冕走到几人身前问道。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跪在后面的臼町回道:“没有,不过……”
“有事?”
高悛抢着道:“主公,臼町的意思是咱们身上没钱了,日子不好过啊。”
“哈哈……走啦,回家数钱去!”
窦冕松开胡偃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向了前面路口处,只留下满头雾水的五人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胡偃走上前,伸手将众人一一扶起,清了清嗓音,满是笑脸的看着众人,抱拳道:“小可冀州从事椽胡偃胡显德,此次专门为你家公子运送钱财而来,所以诸位就不要将这些腌臜物放在心里了,好生辅佐自家主公才是。”
“是!我等知错!”众人躬身,一脸严肃的低头齐声回道。
胡偃见这群人没有富户护院们身上的跋扈样,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捋着胡须飘飘然越过众人,黄牧等人赶忙跟了上去。
窦冕刚行到路口处,只见自己买过来的院子外站着四个人,窦冕放慢脚步,心中带着疑惑,细细看着眼前这几位,但由于夜色黑暗,始终没有看清模样。
正当窦冕想要再走进一点时,忽然前面传来了勾驹的喊声:“窦公子!我家从事呢?”
“在后面呢。”
“人我交到你手了,我有事要去找我家从事大人。”勾驹说完,大步从路中心跑向了街道方向。
窦冕这会心中疑问更重了,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行进三人身边一瞧,当即乐了。
“梁兴,啥时候你把这俩小子拢到身边了?昨儿闯那么大祸,难道你们没事?”
梁兴见身边的踧、垢这会有些惧怕的往后缩,暗暗的将牵着两人的手捏了捏,而后松开了双手,执全礼向窦冕回话:“回主公的话,昨日本来我把这事儿都忘了,我们都已经走到入黑山的路了,然后我又驾车赶回来,所以并没有受太多盘问。”
“哦?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窦冕拍手称赞道。
梁兴摸着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我哪里能想那么多,只是当时给忘了。”
窦冕走上前,一把拉着梁兴:“先进去说吧,外面凉,别把他俩给冻到了。”
梁兴点点头,对着身边的踧、垢道:“你们先进屋里把饭食端上来,主公今天跑了一天,应当饿了。”
两个孩子很是懂事的点点头,迅速推开半掩的栅门跑向了院中。
“你把他们支走干甚?”
“回主公的话,昨日之事他们还不知道是我们所为,未一防万一,还是支走了好。”
窦冕松开梁兴的手,沉声说:“如今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所以能告诉诸位,把此事给我忘掉。”
“可……可毕竟是人命啊!”
窦冕听后,捧腹大笑起来,犹如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伸手在空中握了握:“嗜赌之徒,天下之乱源,霍乱之根基,百死不足惜,若九牛与一毛而已,与蝼蚁何异?”
“人命虽贱,可我等罪责难逃啊!”
“放心吧,死去之人,父母吾养之,家中幼小,我自悌之。”
梁兴惊讶的看着窦冕,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因为他知道死亡的几十人中若只按青壮遗孤算下来,也足以吃跨一个中等富户,何况自家主公如今一穷二白,并不在富户行列。
“当年我在长安之时,老是曾说:恩者仁也,理者义也,节者礼也,权者知也,仁义礼知,人道具矣,然唯有圣智仁义者,方显道理。今方知孟子所言不虚,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主公真仁义者也!”
梁兴虽说心中对窦冕如此决定有些不满,可口中依然将此等作为抬高道仁者境界。
窦冕只是轻轻一笑,手作拈花状,阴阳怪气的说:“羊群逐草,商人驱利,若不为名,也不为利,难道我接纳一群累赘是吃撑了不成?”
“主公何意?”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你说会有多少人为我所用?”窦冕说完,眼中满是笑意的望向梁兴。
梁兴见窦冕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低声提醒道:“小子听闻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主公如此作为,兴亡难料啊!”
窦冕低头陈想了好一会,徐徐开口道:“此子乃我等立身之本啊,兴亡不过一念之差啊!”
“何以立身?还请主公教我!”
“兢兢慎于驭朽,翼翼惧于烹鲜,齐**为一家,等黔黎于赤子。有陈不率,殄虐政于江湖。獯丑相屠,降封虏于沙漠。其吊民也如彼,其和戎也若兹。散马牛于山林,铸剑戟为农器。求瘼恤隐,讼息刑清。轻徭薄赋,家给人足。仓库流衍于里闾,职贡委输于帑藏。岂独水衡贯朽,常平粟红而已哉。加以爱民治国,节用而敦本。深根固蒂,因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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