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续)(2/4)
不是那么回事。此人往往是眼中流着眼泪,嘴里兴奋的喊叫着,手上毫不犹豫的砍下对手的脑袋。他的这个特异之处,后来被李华宇听说了,“这厮不是和咱们南中的那些鳄鱼一样嘛!”李华宇的这个评价,顿时让他在南中老兵当中声名鹊起。可不是嘛!那些鳄鱼,都是吃人吃鸟兽之前两眼流泪的!
那鳄鱼是什么?可是被称作蛟龙的,南中有名的凶暴残忍,一口能够咬死水牛的存在。于是,孟德绔就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孟鳄鱼。大概就和孟老虎什么的差不多。能够让主子给这么一个称号,也着实让孟德绔激动了好些日子,特意的请人隆重的记了下来,打算以后在家谱上传承下去。
数百名骠骑兵在孟德绔的率领下,以百人为一队,各自手中擎着马刀。城墙的一处僻静所在,更有从城中乡下找了来的七八个磨刀匠在那里摆开了摊子。
“额滴个乖乖!今天这是要干啥!”
瓮城之中,宋胡星的那些被俘虏的部下,以及哨官以上头目的家眷尽数被拘押在此。只不过,被强力弹压下,大家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近万人被塞在了狭窄的瓮城之内,惊恐、慌乱,焦躁、恐惧笼罩了他们。远远的,瓮城发出了一片嗡嗡嗡的嘈杂之声。
“老何,是不是太狠点了?”饶是图哈杀人杀得多了,但是一次杀这么多人,也确实让他有些手软。
“不多!”何凤山咬着牙:“把他们都杀掉,其他那些土匪就可能没人再敢于守城负隅顽抗,更不敢和咱们作对!我们也不会在江淮各地再费这样大的气力。现在甄士仁、张九才等人还霸占着海州、宿迁、睢宁、赣榆、盱眙等地。我们若是把抓来的宋胡星的这些俘虏一齐杀掉,他们就将为之胆寒,不敢再战,而我们也可能少死多少人,少费多少事,省下多少兵马。我想不妨试试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与我们作对。若是此事办了有效果,少夫人那里面上也好看。”
何凤山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牙缝里迸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判了上百人的死刑。听得图哈不由得吐了一下舌头。
在这个杀人场所的周围,除了图哈的骠骑兵之外,何凤山还布置下森严的警戒部队,上千的兵丁,各执长枪大刀如临大敌般戒备。在警戒线之外,宿州城乡各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聚集到警戒线外前来观看杀人,除了这些老百姓之外,何凤山特意命人拿着他的官衔帖子,往左近州县,召集那些乡绅耆宿乡贤,到宿州城来现场看杀人的实况直播。除了这些人,便是宿州城左近城池驻军各部队营官以上的军官,也被兴致勃勃的何凤山大人热情万分的邀请来观看此次公审公判的大会。
前面的程序大同小异,公诉人宣布宋胡星以下众人的罪行,依照大明律该当处死等等,然后,有苦主控诉宋胡星在各地的烧杀抢掠罪行,何年何月何时烧了某村,杀了某镇多少人,抢走耕牛骡马粮食多少等等,并出示血衣等证物。最后,何凤山惊堂木一拍,朱砂在宋胡星等人的姓名上一勾,便告完成。
让在场的人们能够传说数百年的壮举随即上演。
一声信炮响,三棒铜锣敲,行刑开始。
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俘虏的两条胳膊,从瓮城当中沿着马道上城,连拖带拽的将他们带到了城头垛口旁边,喝令一声:“跪下!”在垛口上,早已预先排列好五十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手执马刀。
由最前边的一名开始执行,手起刀落,人头立即从城头落下,滚入城下的深坑之中。负责押送俘虏的士兵从身后跟着又是一脚,把死者的尸体从城头踢下去,一个抛物线同样掉进深坑里。前面的一个刚完事,后面的一个跟着又架上来,照样又是一刀之后再踢一脚,好像走马灯一般。人头和尸体一个接连一个地不断从城头落下,落入深坑之中。
在前面执刀行刑的刽子手,每逢杀上十个八个,就已血溅满身,刀钝臂酸,手都软了,接着再由后面预备的刽子手挨次轮番上前接替。有的俘虏被架到垛口上喝令跪下时,为了避免挨刀断头之苦,连跪也不跪就硬生生地从城头上跳下去掉进深坑里去。也有的俘虏被架到垛口边时,早已神魂离窍像烂泥一般,一点也没有了平日了屠戮平民时的那份凶悍之气,更不要说什么高唱几句戏文,喊两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他们这副德行,使刽子手无法下手,也就只好赏他们一脚,不死不活地把俘虏踢入深坑中。有的俘虏跪下之后,脖子挺得较硬,只消一刀即可人头落地立时毕命。而有的俘虏由于吓的魂不附体。脖子挺不起来,一刀不能断气,以致连砍数刀,因疼嚎叫,那种怪声使人惨不忍闻。有些刽子手,手法比较干净利落,一刀下去,就身首异处。而有些刽子手则是一时手软,杀人时气力不足,当手举刀落时,手腕忽而软下来,只能砍进个三两分深,这就使被杀的人遭到了最大的痛苦,当然会哀嚎乱叫起来。
转眼间,图哈手下的这几百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已经轮流充当了一遍刽子手,有些人手中的马刀已经崩口卷刃,也有的人杀人杀得两眼发红,口干舌燥。而为首的孟德绔更是两眼流泪不止,“水!给老子拿水来!”
在城墙拐角处的磨刀匠们手脚不停,将一柄柄马刀磨得雪亮,俱都是可以一刀砍断棒骨的刃口!那种所谓的迎风断草吹毛利刃,只适合文人墨客用来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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