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前事重提(1/2)

待一行人在离开众人的视线后，魇月便召出一头火凤，作为代步工具。周身缭绕着赤色的火焰，大概有两层楼高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壮观。梓月看几人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必对他们来说，那只不过简单的代步工具，而不是涅槃大陆趋之若鹜的神兽凤凰。

火凤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敛去了周身的火焰，垂着头跪伏在地上，像是在等他们坐上去。帝君澜揽着梓月一个闪身便跃到了火凤背部。梓月有些微的不适，退开他的怀抱。帝君澜眸中似有暗光闪过，但也只是一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梓月坐下来，抚了抚火凤的羽毛，微微的灼热感摸起来温暖又舒适。羽鉴和魇月随后也跃了上来，见梓月好像极其喜欢凤羽，羽鉴道：“少主若是喜欢凤鸟，羽鉴回去可以为您寻一头青鸾来，青鸾血脉更纯，想必比凤鸟更适合少主。”

梓月见他总是唤她少主，道：“还是不了，青鸾乃是神兽，在涅槃大陆可遇不可求。即便我能契约成功，也不能轻易示人。我如今实力低微，不宜招人耳目。……还有，两位大人都是师尊的朋友，算起来也是星阑的长辈，唤星阑的名字便可。”

羽鉴和魇月看了看帝君澜，见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羽鉴道：“好吧，不过长辈倒是不敢当。星阑若是不介意，便称我们一声大哥吧。”

梓月看向帝君澜，分别对着他们的方向道：“羽大哥，月大哥。”

帝君澜凝着梓月那张戴着面具的姝颜，逐渐和记忆里的青衣少女重合起来。尚未恢复记忆的时候，他有过千百种设想。能让他在毫无印象的情况下执意寻找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俏皮可爱还是清冷姝丽，优雅如莲还是淡泊如菊……

可他从未想过她会这么淡漠，对谁都是这般客气疏离的样子。记忆回复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她的本性。如今即便师徒相认，她也只是拿自己当长辈，恭谨有加，客气疏离。

她的清冷没有丝毫攻击性，不会过分冰寒，却总是淡如雪水，让人有一种无论如何都抓不住错觉。又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抹月华，在万籁俱寂的暗夜里流转于天地之中，消逝于寰宇之隙……

最初，他觉得阿梓太过安于现状。既不问当初为什么魂飞魄散，也不过问幕后的敌人是谁？她甚至不关心自己口中的雷沼在哪里，是什么地方。是不关心，还是不在意？

她体内的禁制也出于她本人之手，到底是不在意到什么程度，连自己都能封印呢？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却又像独自隔离在另一个世界……他要怎样才能撕破这一层隔膜，走进她的世界？

梓月的目光并未放在帝君澜身上，但还是察觉到了他若有似无的注视。抬眸望去，发现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复杂，像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自己，另一个自己？

梓月道：“师尊希望弟子恢复以往的记忆吗？”

帝君澜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便听到她这么问，有些讶然，道：“为什么这么问？你想知道过去的事情？”

梓月摇摇头，道：“弟子只是觉得，师尊也好，梓枫也罢，你们似乎都特别怀念过去，这才有此一问。弟子过去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自然是有不同的，如今的她鲜活了许多。即便还是那般淡漠疏离，甚至对所有人都抱有警惕之心，但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她是需要他的。

想到这里，帝君澜摇了摇头道：“除了看上去小了一点，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梓月见他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想起来另一件事。

便道：“当初在授予弟子传承之前，师尊留下的神念虚影曾告诉弟子，得了您的传承，便要为您做一件事情。待弟子询问具体内容的时候，师尊的神念又说要先找到师尊真身，再告诉弟子。如今，您可否能说了？”

帝君澜也有些疑惑，他留下神念时，还下了这样的命令？便看向羽鉴道：“当初本尊嘱咐你传承之事时，可有提及此事？”

羽鉴摇摇头道：“并未提及。”

帝君澜思索片刻，便对梓月道：“有些事，本尊也记不清了。不过目前，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阿梓去做的事情。若是阿梓不介意，为师就先保留这一个要求，待到需要时再用可好？”

他都这么说了，梓月也只能应诺。

火凤的速度是极快的，大概两三个时辰的样子，他们便回到了璃山。

帝君澜道：“阿梓，为师已经让人通知了梵老，你便随为师回别院吧。”

梓月摇摇头道：“师尊，弟子离开半个月了，想先回竹楼跟爷爷报个平安。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

帝君澜点点头，道：“既如此，午后，本尊让羽鉴来接你。”

梓月道：“好，有劳羽大哥。”羽鉴微微颔首，便随帝君澜回了璃山别院。

回到别院后，千寒便迎了上来道：“帝尊，您回来了？少主可随您一道回来了？”

帝君澜道：“嗯，阿梓回了莲华坞，午后便过来。可安排好了？”

千寒道：“帝尊放心，梓院已经收拾就绪，就等少主入住了。”

帝君澜闻言，忽然道：“别院里可有竹林？”

千寒微怔，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帝尊放心，正对着望月台的方向便有一大片竹林，离梓院很近。而且，在帝尊不在的这几天，已经按照莲华坞整改了一番，竹楼，莲池，除了规模大了一些，几乎与莲华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