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关系拉近(1/2)

梓月循声望去，只见帝君澜逆着光走了进来，同她一样，褪去了所有的伪装。

长眉入鬓，眸洒碎星，肌肤如雪，薄唇似染，鼻峰天成。紫发如匹，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同色的广袖长袍上绣着淡金色麒麟暗纹，衬着他那紫金色的瞳眸，整个人显得更加俊美邪肆。却又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渎的神圣感。

梓月以为他展现在人前的便是他的真容，却不曾想，他的真实样貌比自己在山洞中见到的还要让人震撼。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没有能与相他媲美的人了。

只是总觉得，他给人的感觉，与先前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见他走进，下意识唤了一声：“师尊！”

帝君澜看着这个披着一件简单紫衫的银发少女，螓首蛾眉，琼鼻莲目，一身冰肌玉骨，静止不动时，仿佛冰雪雕琢而成的凌寒玉雕。

蔷薇色的唇弧度优美，及膝的长发蜿蜒在身后，璀璨的银眸里氤氲着淡淡的紫气，白色中衣包裹下的身体，看起来娇小而纤弱。

还是那张精美如画的容颜，只是这张熟悉的脸上，却又与记忆中有所不同，桀骜与凌厉，已经被尽数敛去。眼角眉梢，除了平静，便是疏离。

而且，这个一度将他视为唯一对手的女子，在阴差阳错之间，不但成了他的弟子，还差点被他当作药引。神魂离散这么多年，回归后竟又得了他得了他的传承，与他再度扯上了关系。

眼下又与她结成了永生契约，他们二人怕是要永远连接在一起了吧。只是没想到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还能决心与她结契，甚至将她作为未来的伴侣来培养。

连他也没有想到，在契约完成的那一刻，他竟然觉醒了以往的一部分记忆，原来，他们之间的羁绊，比他想象的还要久远……

只是总觉得，还有很大一部分记忆被尘封着，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罢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过去如何，并不重要。

无论是久远的过去，还是几十万年前的神界，亦或是意外重逢的今时今日，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身份如何改变，她都会闯进他的领域，一如曾经……

梓月，这是缘分吧！既然你三番四次闯进本尊的世界，那便就此留下吧……从契约完成的那一刻，你便再也逃不开了……

听着眼前这个仿佛忘却前尘，重新开始的女子唤自己师尊，他莫名地觉得好笑，若是她恢复记忆，发现成了对手的徒弟，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梓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神色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要再唤一声，低头去发现自己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连忙把披着的外衫穿好。

等一切打理得当，帝君澜已经回过神来，说道：“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梓月摇摇头，道：“不知怎的，弟子便失去了意识，师尊可有受伤？”

帝君澜低头俯视着她的眼睛，虽然这一句问候像是关心，但她的眸中淡淡的，并无关切之意。这是言不由衷？还是可以伪装？

再度相逢，总觉得她戴着一张谁也揭不去的面具，周身包裹在无形的甲胄里，之前也有类似的感觉，明明她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可总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很远。

帝君澜忽略掉心头的那点不适，从他记起一切起，他就把她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不是弟子，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更不是他的所有物。即便她落魄至此，却始终是那个可与自己比肩的女子，不容轻渎。

梓月觉得不对劲，如果说之前的帝君澜霸道冷厉，偶尔还喜欢逗一逗她，宛如不羁的谪仙。那么如今，敛去棱角的他则如真正的神祇，从内而外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膜拜的神圣和尊贵。

那令人迷醉的瞳眸里依旧深邃如斯，却不再向以往那般魔气横生，让人想要逃跑。少了一丝霸道，多了一份柔和。她却不知，这一份柔和是面对她时才有的，在别人眼里，他比从前更加魔魅绝尘，神秘莫测。

只听帝君澜低沉的笑声从耳畔响起：“阿梓为何觉得我会受伤？”“阿梓”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辗转许久，终于还是从他的口中唤了出来，这是他之前对她的称呼，感觉还不错！

梓月有些莫名，他这是怎么了？相认前后，他要么是“本尊本尊”的自称，要么就称自己“为师”，何曾如此平易近人过？疑虑一闪而过。

梓月答道：“弟子在契约过程中，灵识中似乎有声音响起，说是什么生命共享，师尊，您和弟子之间真的只是互相留下一个灵魂烙印那么简单吗？那阵法看起来很是古老，结契过程中弟子又失去了意识，所以不知对师尊可有影响？”

帝君澜知道，她早晚会问及此事，便道：“契约过程中，只要两方达成一致，中途不出现魂力暴乱的情况，就不会引起反噬，所以，我并没有受到影响。

至于这个契约，自然不是普通的灵魂契约，它是维系我们师徒之间的纽带，即便其中一方重伤甚至身陨，另一方也可以根据灵魂纽带找到对方，所以，我之前才说，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

他没有说的是，这个契约最初是用于男女双方结成道侣时的一项仪式，一旦结成，两人便是生生世世的夫妻，除非二人同时魂飞魄散，彻底消亡于天地之间，否则，就算死亡也不能使他们分离！

他不说，梓月自然不知道。只听她说道：“那就多谢师尊了。”

帝君澜却微微一笑，温和道：“阿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