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顾忌(2/3)
避之了。”翎钧只将自己经历,说到年幼时候,并未提,他之前在燕京的经历。
他不想让柳轻心担心。
“这般说来,你这也算不得洁癖。”
“只是遭人陷害的多了,身体本能的自保反应。”
“不算坏事。”
翎钧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
但柳轻心知道,人心险恶,燕京那边,恐多得是,比当年还是个孩子的翎釴,脏污的手段。
若翎钧的厌恶,是因此而起,那她便没必要,给翎钧“医治”,这有利于他自保的本能。
……
回到卧房,翎钧小心的将柳轻心放到榻上,然后,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家娘子,真是好看,怎么看,都不会让人生厌。
“你看我作甚?”
柳轻心被翎钧看到发毛,眉头微拧,拈起茶盏,给他倒了半杯。
自沈鸿雪走后,翎钧便“猖獗”了起来。
整天像抱闺女似的,能抱着她走,就绝不让她脚沾地。
院子里的下人们,看多了,也不再觉得稀罕,连柳轻心自己,也在几次抗议无效之后,选择了认命。
“没话问我?”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伏在了,放置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小桌上,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盯着柳轻心。
“问什么?”
柳轻心扬了扬眉,险些被翎钧这幼稚样子气笑。
想说就说,何必非等着人问?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就不能磊落些么!
“那三封信。”
“还有,我刚才在书房里,都跟那李素,说了些什么,你,不好奇么?”
见柳轻心不接话茬儿,翎钧只好自己把问题,抛了出来,满心盼着,她能顺坡下驴,给自己个台阶来下。
今晨,他就像跟柳轻心说那三封信的事来着,可惜,还未来得及,就被她“意外打断”了,他困得厉害,想着等睡醒了,再跟她细聊,哪知,那李素,又如她猜测的一般,大晌午的跑来打搅。
这会儿,可算是有闲暇了,她却……却……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需我跟你问。”
“你若不想说,我便是问你,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我何必,跟你讨那人嫌?”
柳轻心说的云淡风轻。
她信任翎钧,知他不会害自己。
所以,她根本不介意,他是不是有事,未告诉自己知道。
秘密这种事,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事主不希望与之无关人知道。
若无与事主决裂打算,就不要心存打听念头。
很久之前,她的老师,曾这么告诫过她。
她一直,铭记于心。
“好罢。”
“我想告诉你。”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都必须乖乖听我说。”
翎钧知道,自己无法在“斗嘴”上,赢过柳轻心。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不想看她于失败后,露出懊恼模样,所以,即便他能于朝堂之上,舌辩群儒,于她面前,他,也只想做个,永远赢不了她的言拙之人。
“嗯,你说罢,我听着。”
柳轻心只是喜欢这种,被翎钧捧在手心里的喜悦,并非看不出,他是在让着自己。
她笑着学他样子,伏下身子,占据了剩下的半张小桌,与他四目相对。
“咳,那个,那我们,从第三封信开始说。”
柳轻心的突然靠近,让翎钧本能的心跳加速。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顺势,坐直了身子。
“你还记得,那信的内容罢?”
为避免尴尬,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扯过了,放置在一旁的棋盘,摆在了他和柳轻心之间的小桌上。
“记得。”
“你跟一位道长求雪。”
见翎钧搬了棋盘,柳轻心只得坐直起来,给他腾出桌子。
她不知道,翎钧为什么突然把棋盘搬来。
不过,无妨。
下棋,本就是一种闲聊方式,只是,比语言,要颇多深奥罢了。
“这是我父皇。”
翎钧抱起装了黑子的棋篮,从里面,抓出了一大把棋子。
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棋子,摆到了棋盘上。
“这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这是德平伯府。”
“这是魏国公府,定国公府,成国公府,黔国公府,英国公府。”
“这是几个态度尚不明朗的文臣世家。”
摆完自己手里的黑子,翎钧又伸手,从柳轻心的棋篮里,抓出了一把白色棋子,继续在棋盘上摆了起来。
“这是几个,已经投靠我们的文臣世家。”
“这是西北大营。”
“这是沈家。”
“这是我在燕京安插的几个眼线。”
言语中,翎钧用了“我们”,而非“我”。
他的这个说法,极大的取悦了柳轻心。
她低眸浅笑,目光,本能的在棋盘上留驻了下来。
金角,银边,草肚皮。
棋盘上,每个黑子,都占据了极好位置。
虽然,每个黑子旁边,都被翎钧放置了白子,但会下棋的人,只消一眼,便能看出,白棋虽多,却进不敢攻,退无可守,全无优势可言。
“德平伯府与兵部、户部和吏部,关系密切?”
盯着棋盘上黑子看了好一会儿,柳轻心才眉头微拧,跟翎钧问了一句。
她记忆力极好,要记下这些黑子代表的势力,本就不难,再加上,此事,关系他们二人日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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