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恐怖言辞(2/3)
的李虎跃,表现要稍好一些。他用力的咽了口唾沫,竭力扼制想要呕吐的yù_wàng,但恐惧,却趁虚而入,将他的心境,定格在了,柳轻心制造的阴影当中。
从他在德平伯府出生开始。
三十多年了。
能在他心中,植下如此阴影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柳轻心。
另一个,是他的父亲,德平伯李铭。
“哎,对了,刚才,他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跟翎钧眉来眼去的一阵儿,柳轻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时候,回头,看向了已经站起身来的李虎跃。
“你,那个李什么虎,你刚才,是想跟我说什么事儿的?”
此时的柳轻心,还是在像之前般的,没心没肺的笑着。
但在李虎跃看来,此时的她,却犹如下凡的母罗刹,美得令人沉沦深陷,亦毒的令人敬而远之。
他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态度恭谨的,向柳轻心行了一礼。
“回王妃的话,在下李虎跃。”
“在下刚才想说,早在多年之前,德平伯府内院的嫡子们,就分成了三派。”
“为废掉在下的手,夺走户部司职,嫡兄不惜花费重金,买通御医和燕京各大医馆,让他们……”
原本,李虎跃还想把自己的遭遇,编纂的更悲惨一些。
但受之前,柳轻心和翎钧“闲聊”影响,此时的他,已彻底陨了胆量。
“你嫡兄,可真是坏啊!”
“他叫什么名字?李什么?”
柳轻心抿了下唇瓣,像是对李虎跃的遭遇,颇多同情。
佯装无意的,跟李虎跃问了一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步,走到了一个小柜子旁边,垫起脚,打开其中一个抽屉,从抽屉里,取了一只紫檀木制的小匣子出来。
她知道,李虎跃一准儿会把这“罪过”,推到李岚起身上。
“回王妃的话,嫡兄,名,名……”
面对柳轻心的问询,李虎跃面露为难。
这是个清除异己的好机会。
千载难逢。
以如今局势,若他能借柳轻心之手,除掉李良玉,他的夺嫡之路,必稳操胜券。
但,这么做,却风险颇高。
倘若将来,柳轻心到了燕京,心血来潮的,使人抓李良玉回府审问。
以李良玉的狡诈,定会在脱罪之余,致他于死地。
咕嘟。
想到这里,李虎跃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
若让柳轻心知道,他是撒谎,一怒之下,跑去跟三皇子朱翎钧告状。
三皇子府里的那些,据说是残忍的,能让杀手,都甘愿违背准则,只求一死的刑具……
不,他一点儿都不想尝试!
这背锅之人,必须是个死人!
李岚起!
对,非李岚起莫属!
“嫡兄,名岚起。”
常言道,虱多不咬人。
李虎跃,这纵横官场多年的人,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李岚起,这被李铭舍弃的“将死之人”,纵是再多一条谋害手足的罪名,也不可能多死一次。
而且,待李岚起一死,他说的谎,便成了死无对证。
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柳轻心这“疯子”和翎钧这“煞星”面前,使计谋害人,显非明智之举!
李虎跃这般想着,毫不犹豫的,将李岚起,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李岚起,倒是个又坏又有趣儿的家伙!”
“翎钧,待到了燕京,你引荐他给我认识可好?”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紫檀木匣,露出了里面黝黑黏糊的药膏来。
然后,趁着李虎跃愣神儿的工夫,垫着他的衣袖,抓起他的腕子,将他的左手,戳进了那黝黑黏糊的药膏之中。
药膏的表面被破开,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顷刻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柳轻心动作飞快的自旁边,抓起两块木板,一上一下的夹住李虎跃的左手四指,然后,自旁边架子上,拎过一根细长布条,将两块木板,跟李虎跃的手,牢牢的缠在了一起。
整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从她打开紫檀木匣算起,到结束,竟是,只用了不足五个呼吸的光景!
被柳轻心那美若惊鸿的笑容所惑,翎钧本能的点了点头,应了她一个“好”字。
再扭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李虎跃,便见到了李虎跃,悔不当初的暗沉表情。
“莫沾水。”
“不可饮酒。”
“不可吃辛辣之物。”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紫檀木匣。
轻轻的摇晃了几下之后,便将其放回了之前的柜子里。
“一个时辰之后,会有瘙痒感觉。”
“持续四个时辰后,方有缓解。”
“不可抓挠。”
“不可拆解。”
“七日后拆下,便可活动自如。”
简单的跟李虎跃交待完,柳轻心便回转身,走到了翎钧面前,仰起头,跟他问道。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李素?”
“他刚才,突然捂着嘴跑出去,都这半天了,还没回来,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
柳轻心的话,说的很含蓄。
但在场的翎钧和李虎跃,都听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李素是男子。”
“不是你想的那种‘病’。”
笑着伸手,帮柳轻心把额角碎发抹到耳后。
翎钧的声音,温柔的像春天里,带着鸟语花香的暖风。
“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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