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燕京情势意料外(1/2)
成国公府七少爷朱时泽,“南疆战神”之名,谁人不知?
虽近些年,他长住燕京,久不曾再立新功,却仍不可免,是诸多说书人嘴里的传奇。
朱时泽的自报家门,让在场围观的众人,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年们,顷刻沸腾了起来。
人逢少年,谁不慕英雄?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仰慕英雄的年纪,有很多,甚至以从军南疆,追随“南疆战神”建功立业为毕生所求,奈何,出身贫寒,不逢战时无途入伍……
哪怕,只是能亲睹战神风姿,也算不枉此生了。
少年们这般想着,不自觉的,又往前挤了挤。
在西市这种穷苦人才会来光顾的集市,见到自己崇拜的人,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可今日,可今日竟就这么实现了!
听朱时泽身份,沈家商铺的掌柜便知,他是冲着柳轻心来的。
一个他这样的英雄人物,愿于她遭人劫持,前程未知的情景下专程跑来,赠予信物,给沈家在燕京的诸多铺子,一个立命安身的威慑,想来,应是受人所托。
可这得是多位高权重人的面子,才能请来他这尊神?
难道,是三皇子殿下?
可若是三皇子殿下的话,他亲自前来,不是更妥当么?
算了,管他是受了何人所托,主子们的关系纠葛,又岂是他这小小掌柜,能想的明白。
既然,人家是来操好心的,他接着就是!
“不知时泽少爷前来,有失远迎,盼恕罪。”
态度恭敬的对朱时泽深揖一礼,掌柜言辞有度的告罪。
“这些地痞,寻常在这儿欺行霸市,目的不过是要些散碎银子,并无胆量,当真打砸铺子,纵偶有伤人,也只会是些皮肉伤,无碍性命。”
“今日,他们是从东边儿来的,一进西市,就涌进了小的掌管的这间铺子,未及得逞,时泽少爷就来了。”
说罢,掌柜便往旁边让了半步,邀朱时泽进铺子里去坐。
这是间布庄,售卖的,都是些染色粗布和线材,寻常百姓家里,逢了喜事或年节,都会来扯几块回去,做几身好看又不贵,穿出去也不落面子的新衣。
“无事便好。”
朱时泽没有顺势走进商铺。
他虽不像寻常名门世家出身的人般,瞧不上身份低微之人,却并不喜进出商铺,把光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闲逛上。
知自己此行目的已达,他便打算回府去,跟李渊茹一起,等乘鸾宫的人,送有关柳轻心的消息过来。
“我府里,还有些琐碎杂事,需要回去打点。”
“既无事,我便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朱时泽对沈家商铺的掌柜拱手一礼,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转身行至马侧,翻跃而上,扬尘而去。
这间沈家布庄旁边的小巷里,两个脚夫打扮的强壮男子,目睹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待朱时泽离去,周遭又恢复了寻常时的热闹,两人才交换了个眼神儿,扛起倚放在墙上的扁担,隐入了巷子深处。
……
在摄天门赔了柳轻心一日,翎钧在第二天傍晚时候,出了山门。
他使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隆庆皇帝肯定会借着他王妃被劫这事儿,清扫朝堂和军队里的一些,他早就看不顺眼的人和势力。
就算来摄天门之前,自己跟他发了一通脾气,声明了立场,也决无可能,令其改变初衷。
隆庆皇帝要收拾宁夏哱家这事儿,他并不抵触。
他厌恶的,只是隆庆皇帝为达目的,让他的心上人名声受损,置身危险。
或许,他真的不是个帝王之才罢。
这种被隆庆皇帝用的得心应手,不,确切的说,是风生水起的手段,只会令他连瞧着,都觉得恶心反胃。
在他想来,大明朝的江山,既是以金戈开拓,,铁马踏平出来的,那便该想要哪里,就挥师夺下哪里,厌烦何人,就兴兵讨伐何人。
理由得当?
呵,青史何时不是由胜者书写,何必,非要讲究个先礼后兵,师出有名!
“三爷。”
“燕京有消息过来。”
见翎钧下了山来,被留在山下等候的中年男子,忙跃上马背,扬鞭追上。
燕京那边儿,重伤的立夏和十五,都需人照顾。
一些应对事宜,也必须得由翎钧的亲侍经手,才利于掩人耳目。
所以,这次出来,翎钧破例带了个由西北军退伍,原本在三皇子府里执教的,叔叔辈儿的人同行。
此人姓张,单名一个中字。
在西北军里,他的武技只比身为统帅的姜如柏,略有逊色。
自刑期终了,来燕京投奔翎钧,便被分派到了演武堂,可以算是,翎钧因各种缘由收留回来的,这一批年轻人的师父。
“都有些什么动向?”
翎钧马速不减,头也未回的,跟紧随其后的张中问了一句。
燕京,是个存不下秘密的地方,就算隆庆皇帝不做动作,沈家送嫁车队被劫的这事儿,也一准儿会传的各府皆知。
出门之前,他特意交待人,往各府探查反应,此时,听张中说,有消息传来,倒是半点儿都不觉意外。
“宫里传消息说,陛下怒火攻心,病重卧榻,御医院的所有医士,都被传唤去了,至消息送出,无一人离宫。”
“西市那边,有人往沈家铺子寻衅,咱们藏身暗处的人未及出手,就被成国公府的七少爷朱时泽和德平伯府的五少爷李岚起联手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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