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素琴清水(1/2)
就在唯一陷入回忆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突然空中一段熟悉的旋律拉回了她的思绪。
和尚也来了!
这样的曲子,她已经听了三年了,名唤《清心曲》,是和尚当时为了去除她心中的魔,特地改编弹奏的,只不过,如今这曲子弹奏的更加有味道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让她瞬间心境淡然,非和尚莫属。
曲子还在继续,唯一又打开一坛菊花酒,仰头喝了几口,她该去看看看和尚吧,那日之后,两人似乎都没有见面了,和尚神神秘秘也知道在忙些什么?
刚刚欲起身,确感觉有些累了,从里到外的乏困……
——
流觞宴上,有人吃惊,
有人鄙夷,
有人困惑,
有人傻白甜的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有人双眸紧闭,神情悠闲;
有人神情癫狂,似醉似梦;
渡戈一身青衣,端坐于一颗合欢树下,膝上是那已经断了弦,变了颜色的清水琴。
他微闭双眸,表情淡然,无喜无怒,食指自然的拨动,风吹起的他的僧袍,像是氤氲着雾气的睡莲,纯净而无暇。
明明没有弦的琴,确让在座的所有人感觉心灵被洗涤,灵魂被淬炼,驱魔去障,得到新生之感。
闻萧,听琴,闻笛,吹笙,鼓钟,以及闻音馆的许乐先生,亦是表情各异,沉醉其中。
尚阳山水,仰头闭目,情不自禁的手指在腿上敲击着旋律,情动之处,双手抚上了摆放在面前的锦瑟,与渡戈交相呼应。
随着锦瑟的加入,琴痴玉衡自然然而的加入,一时之间,墨发翻飞,白衣飘飘,斜阳过后,给三人身上镀上上了一层温和的金光。
曲子还在继续,上座的请来的五位尚阳大儒,也纷纷的拿出了自己拿手乐器,与之相合而奏。
“钟鼓将将,淮水汤汤
忧心且伤。
淑人君子,怀允不忘。
钟鼓喈喈,淮水湝湝,
忧心且悲
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钟鼓伐鼛,淮有三洲,
忧心且妯,
淑人君子,其德不犹。
钟鼓钦钦,鼓瑟鼓琴,
笙磬同音。
以雅以南,以籥不僭”
感觉到他人的加入,渡戈立马将清心遗曲变成了《诗经钟鼓》。
可能是遇到了真正的知音人,一人的独鼓变成八人的齐鸣,默契有之,顿悟有之,震撼有之……
一曲终了,整个西山山顶,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寂静的如同死亡。
良久,听琴猛然站起身来,红着眼眶,向树下盘膝而坐的渡戈走去,其他人也立马起身,跟随而去。
渡戈缓缓起身,双手抱琴,仍是以往淡雅如莲,不污不垢的模样。
“国师,此琴可是素琴清水”?
“正是”,渡戈平静道。
“可否借老夫一观”,听琴眼神中全是狂热之色。
渡戈犹豫了一下,这琴是唯一送他的,这些施主会不会弄的不干净了。
“国师,且放心,这传闻中的素琴,只有遇上世间至纯至善至情至恶之人才可奏响,其他人,即便拥有,强行弹奏,非死即伤,我等都是对音律痴迷,只想一观而已”。
“是啊,国师才是真正的高人,我等惭愧,只想一观这传说中相因的清水素琴”。
“阿弥陀佛!如此……”说话间渡戈将清水递到了听琴的手中。
听琴像是双手接过,像是捧着一件绝世珍宝一般,眼神中全是膜拜之色。
“果真如此!此琴可遇不可求!只有遇到它真正的主人,它饮饱至纯至情之血,方可变回原本的模样,相因弦因此陨落重生,生在弹奏人的心间,变成无相弦,
尚阳大儒听琴拜见相因主!”
听琴无限虔诚了将琴给予他人观赏,自己双膝跪在渡戈僧衣之下,双手摊开向上膜拜。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已经消失了两百年的清水素琴”!知音人甲吃惊道。
“国师果然非凡人啊!”
“听说能得清水素琴认主,可统领音界所有知音人,看听琴长老模样,似乎是真!”
此时回过神来的其他人也纷纷拜下!
渡戈虽然不解,但淡淡的侧身移开,双手合十,道:“各位施主,小僧名唤渡戈,并非什么相因主,今日前来,只为闻音馆魁首的奖品菩提挂珠,敢问五位大儒,小僧可获得魁首”?
“自然,清水鸣音,自然是得到了最高的赞同,相因主折煞我等”。
“世间万物皆是化相,渡戈如此,清水如此,相因如此,诸位亦是如此”,渡戈道:“可否将菩提珠挂与清水素琴给小僧”。
“是我等唐突,国师乃方外之人,,名利皆是不入心间,但是,国师在我等心中永远是相因主”,听琴铿锵有力道,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恭敬的递到了渡戈的面前。
“如此,多谢!”
渡戈拿了菩提珠挂,向诸位微微伏身见礼,就怀抱清水缓缓离去。
玉衡,雨天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就收琴也离开了。
一边的尚阳千里,月朝歌,月忠歌看此模样,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月朝歌心中升起了种种不悦:他家千里今日都没受到如此礼遇,这一个小小的和尚有点嚣张啊!
今日来此的大儒,是尚阳的代表,他们竟然对一个和尚行此大礼,他一个帝王在此处,似乎也没有受到如此大的礼遇。
“阿朝,这相因是何人?这素琴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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