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无双(2/2)

黄金瞳！轩辕家自轩辕昊出世以来，基本是一脉单传，轩辕卫中其余人，大多是从外部招揽或者从婴儿时便捡来开始培养的。

辨认轩辕家最好的方式，便是黄金瞳！单只眼睛的瞳孔是金色的，是轩辕家人的特质。在民间传言中，这只金色的瞳孔能帮助轩辕家之人看破一切虚妄，辨识忠奸善恶。

轩辕商此刻跟在万侯爷身后，眼神平静，神色沉稳，自带着一股浩然正气，令人心生敬畏。

在场青年俊杰无数，却少有人敢正视轩辕商那只金色的左瞳。当那只金色的瞳孔注视着你，总会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那是一种威压，来自圣道之剑传承世家的正气之威压，寻常人光是被那只黄金瞳看着，便会紧张地流汗。

但不敢正视轩辕商的人里面，不包括叶孤。而且叶孤是与所有人不同的，其余人看着轩辕商的眼神，有羡慕的、嫉妒的、敬佩的、好奇的……

叶孤的眼神，则是冷静的。那是一种可怕的冷静，令人胆寒的冷静，仿佛在极寒之处，雪原之中狼王盯着猎物的眼神。不是疯狂，不是渴望，只是冷静，令人窒息的冷静。

叶孤手中的石剑似乎渗出一股淡淡的血红色，雾气一般萦绕在石剑周围。叶孤突然笑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笑，但就是笑了。

叶孤这样性格的人，笑起来不会是那种笑声响彻云端的豪迈的大笑。叶孤笑起来，就是浅浅的，无声无息，甚至于你不认真观察都不能看出他嘴角那一丝丝牵动。

轩辕商开始时在看叶孤这一块位置却不是看叶孤身上，似乎在看着叶孤身旁的什么人。直到他察觉了叶孤注视着他的目光，才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却释放着一种危险气息的年轻人身上。

那是孤剑渊鬼叶孤和无双之将轩辕商的第一次会面，没有言语，只有眼神的交流。

一个表面风平浪静，海面之下的暗流却波涛汹涌；一个沉稳如山，磐石一般坚毅，不可撼动。

这场交锋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

跟在万侯爷左后方的那个年轻人察觉到了轩辕商的异常，“阿商，怎么了？”

轩辕商忍不住又扫了一眼叶孤，道：“没怎么，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罢了。”

“哦？”年轻人笑笑，“能让阿商觉得有趣的人，想必很强吧。”

轩辕商摇摇头，“不好说。”

“对了，殿下，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四皇子。”轩辕商从与叶孤对峙的感觉中走出，突然想起了这一点，轻声对那青年说道。

那被称为殿下的人笑了笑，看向叶孤身旁的卿风月，“四弟向来爱玩闹，想必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身份，我们暂且先不揭穿他吧。”

轩辕商点头道：“是，殿下。”

那青年不再看卿风月，转过头来笑着对轩辕商道：“啊商，皇宫之外，就叫我阿瑜吧。”

轩辕商一愣，随即道：“是，殿下。”

青年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商，你简直是块木头。”

***

三人走上一座搭起的高台，万侯爷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少侠，感谢大家赏万某这个面子，来参加万某举办的青俊会。”

许多人一起回应万侯爷，台下一阵嘈杂和响动。

万侯爷举了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道：“我身后的这两位，一位是轩辕家的轩辕商轩辕公子，无双之将的名头想必大家都听过，这一次他也将参加青俊会；另外一位，则是京城来的秦公子，将代表朝廷作为此次的裁判之一。”

台下又是一阵轰动，不出众人所料，轩辕商果然要参加这次的青俊会，而万侯爷对这位秦公子的介绍更是十分耐人寻味。

代表朝廷，姓氏为大梁皇姓，年龄大约二十来岁……

大梁二皇子秦封瑾曾遇意外双腿残废，从此醉心于琴棋书画；大梁三皇子秦封玦投身军伍，此刻仍在驻守大梁与北荒的边界长城；大梁四皇子秦封玥，在一两年之前逃出皇宫后便不知下落。

眼前的这位秦公子，是大梁的太子——秦封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