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德国之声(2/3)
可后面,梦里她一直跑一直跑,可是无论怎样都跑不出那片荆棘,眼看就要被荆棘湮没,有一道蛊人心神的声音一直在叫她过去。伊莎,伊莎,来
贝拉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发现那些原本要吃人吸血的荆棘草全都乖乖后退,像是在特地为她让路一般。
伊莎,来啊
贝拉在梦里还是贝拉,她侧耳细听,这声音荡在天际,真是越听越空灵,仿佛是为了模糊她的认知,贝拉停住了脚步,她垂下睫羽,遮住了眸底的森森绿意不,不对,她是贝拉,她叫贝拉
贝拉坐在床上不自觉地抖着,她咬着手指,神色古怪纠结,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而且这个梦也很奇怪,梦是自己的潜意识,难道自己已经比贝拉习惯了伊莎这个名字了吗贝拉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脑袋,和以往一样收拾好了就去教堂听圣歌。
瑞雯和瓦格纳男爵又去参加什么沙龙活动了,贝拉戴好自己的小兜帽,拄着盲杖出门了。
“你脸色不大好,”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安格斯走到贝拉身边关切地问道,“没有休息好吗”
贝拉牙齿颤了颤,她犹豫地舔了舔唇,目光恍惚不安,“安格斯,我的梦里有人叫呼唤我,我感觉很不好,我害怕”普通的梦境并不会带给她如此真实的恐惧,猼訑天生的胆小让她多了一份警惕。
但是别人往往都会听之任之,安格斯了然,“梦是人心之所映,或许是有人需要你吧,”他抬了抬夹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贝拉沉默了,终于聪明了一,没被恐惧彻底迷了眼,不,需要她的人才不会生疏的叫她伊莎呢
那肯定是个骗子
贝拉告别安格斯后慢索索地打算去了,她决定去城外郊区多走两圈,呼吸一雨后微凉的空气让她的大脑清醒一。
“小姐,你的东西掉了,”贝拉想得出神,忽然被一道低沉微哑的声音叫住了,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站住,她定睛一看,对方不怀好意的微笑霎时间出现在贝拉的脑海中。
又是他这次还换了声音,他以为她是声控吗不其实她是颜控但是不吃这一款。
他先干嘛贝拉捏紧了手中的盲杖,心中暗暗警惕起来,她胆子小,才不信什么巧合呢,“我没有会掉的东西。”她说着就要步离开。
“伊莎”男子见她十分固执于是长臂一伸揽住了贝拉的腰,“伊莎,你舍得抛下我吗”阿撒佐的眼中闪动着猩红的光芒,他的语气诱人蛊惑,逐渐和贝拉梦境中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贝拉被揽腰与一个陌生男人贴的如此近的时候浑身的毛都要炸了,但在听见对方声音的时候碧瞳中有一瞬间的恍惚,清澈的碧湖差些就被搅得浑浊了。
还好托尼老父亲的脸忽然浮现在眼前,把贝拉给吓醒了,她牙齿打着架挥出了盲杖,阿撒佐被她的突袭打中,一个趔趄差些摔倒在地。
“有趣,你竟然能破除我下的暗示”阿撒佐是半路将目光转移到贝拉身上的,对她根本没有深刻的了解,他看中的不过是贝拉奇异的外表,想要与对方生下怪异的后代,可谁知道这个看上去胆小怯懦的女人,竟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贝拉捏紧了手中的盲杖,“你走开”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亲爱的,”阿撒佐朝贝拉伸出了手,眸底意味难明。
贝拉垂下眼帘,她嘴唇微启,“对,对不起,我和你不熟,你不能这样亲密的叫我还有,我还没成年,不让我早恋。”
他说,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她现在都还没弄明白缘由,身在其中的人能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她有选择的余地吗贝拉匆匆丢下一句话,一溜烟儿地跑了。
阿撒佐望着那抹明丽的红逐渐眯起了眼睛。
算了,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吧。阿撒佐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很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变种人身上。
他原本一开始锁定的目标其实是魔形女,并且也观察了很久,正因如此他才会注意到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小红斗篷,伊莎看上去比魔形女好引诱多了,却没想到她的防备心会那么重,他才堪堪出手试探就被对方识破了。
哪里露了破绽吗阿撒佐百思不得其解,当天去又实验了一番,结果当即温香软玉在怀,一晚上过的逍遥自在。
阿撒佐不知道,他的破绽在贝拉眼里简直就是漏洞百出,首要的一,你真的把她当瞎子以为她什么都看不见自身降低了警惕,还怪贝拉机智了一
贝拉觉得这涉及到了尊严问题,虽然她胆小,但因为她看上去瞎所以就用拙劣的演技来敷衍她,她认为阿撒佐的伪装还不够到位,哎呀,查尔斯可是笑容弥散着黑气都能让人以为那是圣光的存在啊
贝拉气喘吁吁跑进庄园的时候瑞雯正优雅地沏好一壶红茶,琥珀色的液体被缓缓装入描金花纹的茶杯中,瑞雯低头一嗅,满鼻尽是茶叶清香,“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贝拉摸索着坐下,“我遇见坏人了怕。”她照样磨搓着斗篷,这时候后怕才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肩膀还在细细的抖动,后委屈巴巴轻声吐露出一个怕字。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瑞雯面前提过这个词了,这次看来是真怕。
瑞雯放下茶杯,她不明白她在怕什么,她不喜欢从伊莎嘴里听见这个词,“你是变种人,是强大的存在,不能这么没用”至少不能拖变种人的后腿,这是瑞雯对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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