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0五章还是心态(1/2)
树林外的远处隐隐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新附军的人已经向这里移动了,无论是桑哥还是杨琏真加,他们的动作均略略一滞。(读看看):。如果是以前,知道新附军过来,他们只会心中窃喜,但在看到了新附军的作为后,他们的脑子想的却是:这些狡诈的南人会不会串通好了呢?如果仅仅是新附军的人上来,他们还没有太放在眼里,但加上了面前的对手,哪就不妙了。这也是他们这种人常有的心态。
苏刘义和杜浒均同样知道新附军的人快过来了,这当然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这场较量并不是他们想撒手就撒手的,他们的武功毕竟还是差了点距离,在此次搏杀中,他们完全凭得就是一股气势,势一弱,气一泄,他们的处境就堪忧了。在觉察到了对手细微的变化后,他们更是、也只能是放手一搏。只是他们这样一来,就更让桑哥和杨琏真加觉得其中有名堂。
桑哥的眼中露出了厉色,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霹雳般的暴喝,对面的苏刘义觉得脑袋一晕,手底下禁不住慢了慢,趁此机会,桑哥一拳砸在了他的剑脊上,苏刘义大震,虎口欲裂,身形一阻,下一刻,桑哥已窜向林外。
和杜浒对阵的杨琏真加在听到人声后,眼角瞟见了一道人影从林子外面快速掠来,他马上认出此人就是在帝陵偷袭他们的哪个人。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细想,他将手腕上的佛珠一抖,十八颗佛珠打了出去,在细碎的刀与珠相撞声中,他退出了林地。
杜浒立住了身形,他没有追,陈子敬掠到了他的身边:“兄弟们都已撤离。”杜杀手盯着杨琏真加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再点了点头,两人快速离去。
“佛爷”清修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郑师爷第二天自然又来了,桑哥和杨琏真加死死地看着他:“郑大人,昨日夜里贼人都杀到山上来了,你恐怕早知道了吧?”
郑师爷陪笑道:“大师,这必是琼州来的贼寇暗中潜入此地,大帅已再派了一千人马前来,本官将对山上山下的人等进行彻查。”
桑哥阴森森地说道:“本座还不惧那些妖孽,但只怕是家贼难防啊。”
郑师爷少不得在心里又将这些佛爷问候一遍:***,你不就是要找茬吗?怎么,现在你们急了?以前指手画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急?咱是不太好对付你,可是有人能对付你啊。(读看看)
他淡淡地一笑:“大师此言差矣,临安乃大城,本就往来人等众多,不易甄别。如果像以前那样城墙完好,有十万人马在此,琼州的贼寇再多,吾等又有何可惧哉?即使有宵小欲混入城内,也定可当场缉舀归案。但现在,这不好办啊。”
你们也不想想,这江南的天堂之地如何能像你们那儿一样,是鸟不拉屎、人影都见不到的地方,这里的人是要按百万户来计算滴,你们以为“妖孽”就那么好找?要不是你们将城墙给拆了个七七八八,何至于让那些南蛮猖獗,那些“妖孽”又如何能那么容易地进来?现在你想拦住别人,人家从哪不可以进城?
杨琏真加听得是直咬牙:这些狡诈的南人。他钵大的拳头已经恨不得轮到这个师爷的胖脸上。
桑哥和杨琏真加其实已经考虑到了,如果别人串通一气,他们还待在这里,这就等于是找死,那样的话,范文虎加派人手前来,到底是为了保护,还是暗中更好地下药,就颇为令人思量。更可怕的是,哪些暗中出手的高手,并不容易对付,要是再来几个,他们真有可能将命留在了此处。
可是,你要他们贸然离开江南,这也是有问题的。因为在元代的政治中,来自西域的僧人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元兴,崇尚释氏,而帝师之盛,尤不可与古昔同语。”北元兴起之时,它崇尚佛教,尤其是帝师的地位,根本是前代所无法相比的。
“元起朔方,固已崇尚释教。及得西域,世祖以其地广而险远,民犷而好斗,思有以因其俗而柔其人,乃郡县土番之地,设官分职,而领之于帝师。乃立宣政院,其为使位居第二者,必以僧为之,出帝师所辟举,而总其政于内外者,帅臣以下,亦必僧俗并用,而军民通摄。于是帝师之命,与诏敕并行于西土。百年之间,朝廷所以敬礼而尊信之者,无所不用其至。虽帝后妃主,皆因受戒而为之膜拜。”
北元兴起于北方,本来就信佛教,在占据西域之地后,忽必烈认为那些区域地广而且险峻遥远,民风粗犷好斗,于是就想顺应其信佛的习俗而柔化那里的人,他在吐蕃等地分郡县,设官职,均由帝师统领。朝廷设立的宣政院,其中的二把手必然是由僧人担当,而且这个人是由帝师所举荐。总管各级事务的官员,从元帅以下,也都是僧俗并用,军民通管。于是帝师的命令,和朝廷皇帝的诏,共同作用于西域地区。在百年的时间里,朝廷对这些帝师的礼敬和宠信,达到了极至。即使是皇帝皇后、
妃子公主,都因受戒而向他们顶礼膜拜。
可以说,实际上这些来自西域的僧人,随着北元帝国的扩张,已经深深地卷入到了元帝国的政治中,他们凌驾于普通官员之上,成为北元帝国统治、奴化各地的一个工具。
桑哥是现任蒙古国师胆巴的弟子,杨琏真加的师傅是前国师、忽必烈的帝师吐蕃僧人八思巴。八思巴对蒙古帝国最大的功绩,是他发明了八思巴文,即蒙古新字,这彻底改变了蒙古帝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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